他拍拍刘公公的肩膀如此安抚一番。
“但愿如此。奴婢这就告辞了吧,我可是看着有人去给凤王府报信去了,奴婢怕走晚了会被凤王爷拿去军棍伺候。”
“军棍伺候那倒不敢,怎么说您也是天子近侍不是,可赔礼道歉,罚金赔银却是少不了您的!”乔木领着团子进来,一看故人庄的桌子板凳都被砸坏了,怒极反笑。
“阿娘!”团子一看顾美娘就急急要挣脱乔木。
“是阿婆,若是再叫错了,咱们娘两都要被你父王打了。”
团子哼哼了一声,挣开乔木就跑了过去,一下扑到顾美娘怀里道:“阿婆!”
“哎!”顾美娘紧紧抱着团子,眼泪汪汪的看向乔木。
“团子过来,叫太婆。”瞎眼婆子松了口气,摸索着在长凳上坐下,招手道。
“太婆!”团子撇开顾美娘又笑嘻嘻的扑到瞎眼婆子怀里。
“在王府里还住得惯吗?”
“嗯,团子的床好大哦,床头上还刻着好长好长的鱼。”
“那该是四爪小龙。”瞎眼婆子笑着道。
“钱别驾这是何意啊?”乔木指着杯盘狼藉的地面,讥诮的问。
“没什么意思,不过是警告某些人,有王宠也不要翘尾巴,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砸了别人的酒楼还能如此嚣张的坐在那里充老太爷,她真是越看越不爽,垂眸转了转心思,招了安山近前一步,低声问:“作为你们大王新接回去的侧妃,我有品级吗?”
“若得金印和文册,王侧妃乃是从二品。”安山低声回答。
“那他是什么品级。”乔木心中暗喜,一指那位有恃无恐的渣钱。
“扬州乃是上州,钱别驾是从四品下。”
“那他岂不是该给我行礼才是?”乔木顿时大喜。
安山腹内忍笑,轻咳一声补充道:“钱别驾还有另一个身份,太后的嫡亲外甥,乃是圣上御笔册封的郡公,是正二品,刚刚好比您高了那么一点。”
大喜变大忧,乔木不高兴的瞪了他一眼:“怎不一口气说完,让我空欢喜一场。这么说来,我岂不是要向他行礼。”
“这倒不必,侧妃莫要忘了,您的靠山可是我们大王呢,一般二般的事情我们大王都可帮您摆平,故,您不去行礼也不碍事。”安山道。
“如此……”乔木眯了眯眼,掰了掰手腕,吩咐道:“安山,你带着咱们的人去把钱渣带来的人都给我制服喽,本侧妃今日手痒,特别特别想教训某些有恃无恐的人!”
“是!”安山隐笑听命,挥手间,一众黑衣甲卫一拥而上,不容分说,上前去大打出手。
“你们想造反啊,本郡公的人也敢打!”钱别驾噌的一下站起来,铁青着脸大叫。
“我看是钱别驾你想造反才对吧。上次来我故人庄踢馆,看在我夫君的面上不予你计较,这次你又来砸我故人庄的东西,别驾老爷,郡公爷,你真当我们是好欺负的了。”
乔木把挂在身上长长的披帛往安山身上一扔,提起拖地的长裙打了个活结,塞进漂亮的腰封里,噔噔噔几步上前,扬手就给钱渣一个耳刮子!
“大胆刁妇!敢殴打朝廷命官!看我不打死你这个小****!”钱别驾三角眼猛的一睁,扬臂就要打乔木。
乔木不惧,急忙后退一步,抄起地上的凳子腿就砸了过去,她非柔弱女,自从穿越而来她就一直在锻炼自己的身体,企图将身体恢复成以前的样子,至少以一打五不成问题的那种武力值,奈何,这具身体生在江南水乡,养在江南水乡,个头不高不说,气力也弱,她费尽心机的锻炼也只能恢复以往的七成。
本来看这钱别驾生有一副壮硕身躯,面向凶戾,她不敢造次,可这回看见自己的心血再次被人践踏,奶奶的,她此时已身为那厮的妾侍了,若是再忍,她就不是夏乔木!
事实证明,正如毛爷爷说过的,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这个钱别驾长的虽凶神恶煞的,可他真真一个窝囊废。
她不过就是扔了一个凳子腿过去,丫就这慢腾腾的速度竟然还是被她给打着了,可见这钱渣是有多猪,错,猪都比他移动的快。
“我要告御状,我要告诉太后姑母,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钱别驾捂着被打青的额头恶狠狠的瞪着乔木。
“你们都是死人啊,还不快来帮我教训那小****!”
“告你老娘的头!”乔木气急直接不顾形象爆粗口。
啊呸,就她还有个屁的形象。
安山惊诧的张大嘴,直愣愣的看着乔木,仿佛不认识她一般。
“孙账房你过来。”乔木若无其事的抚了抚高高的鬓发。
缩在角落里抱着钱箱子的羊胡子老头见乔木喊他,他忙唯唯诺诺凑到跟前来,噗通一声就跪了,“二娘子,不,侧妃娘娘您吩咐。”
“赶紧给我把咱们酒楼的损失算出来,我定要那罪魁祸首给我双倍奉还。”乔木特嚣张的道。
“是、是。”老账房连忙把自己吃饭的家伙从碎瓷片里扒拉出来,噼里啪啦就开始算起来。
“阿娘你刚才好威风啊!”团子笑嘎嘎的扑上来。
乔木一把拎起团子的小耳朵,气呼呼道:“老娘刚才打架的时候你蹿到哪里去了,怎不来帮我教训坏人。”
“嘎?”团子瞪大眼。
“嘎什么嘎,团子你给我记住了,往后阿娘被人欺负的时候你一定要向着我,听见没有?”乔木一把抱起小东西,笑哈哈的揉搓他一通道。
“嗯嗯!团子以后一定帮阿娘打坏人!团子会野狼拳!”小东西极其兴奋的挥挥自己的小拳头。
安山掩面,偷拿一只眼儿出来看向那对母子俩,心里早已经对自家大王佩服的五体投地,这等彪妇都能驾驭,果然,大王就是大王。
“想让我赔偿你,你做梦去吧。此事不算完,我定要去向凤王讨个说法,你给我等着瞧。”钱渣自知此时讨不了好,放下狠话,撇开自家侍卫狼狈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