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里的主人是男是女?”她暗吸了口气,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想起风白黎,偃月狐就忍不住发抖,早知道这个峰主是个这么厉害的角色,打死它也不敢趁他不在时上泠然峰偷吃灵草!
唉,谁知道他能这么心细如发,茫茫的药田中居然也能眼尖地发现少了一株,然后直接溜上了它的老窝,把它从土里揪出来……
往事不堪回首,偃月狐含糊地一笔带过:“男吧……我也不是很清楚的。”
一串天雷亮闪闪,将余雪洛最后一丝冷静劈碎了,她又跳下了水,就着那套衣裙胡乱套上,也不管是否是干爽的。
她要去问清楚!
这个念头在余雪洛脑海中成为了领导意识。
偃月狐只听见扑通一声,似有什么掉进了水中,随即便是哗啦一声响,自家主人已经从它面前一掠而过,快得堪比小旋风。
“主人,你……”
它将来不及说的话咽了下去,也赶紧追了上去。
……
“风白黎,解释!”
易湫容涨红了一张脸,将一件裙装拍向了风白黎头顶。打坐中的风白黎像是有所察觉,眼睛还未打开,人已经向后一掠避了开。
打坐恢复时最忌讳打扰,风白黎眼神不善地望着他:“你在这里发什么疯。”
“你先扪心自问你做了什么,再来指责我!”易湫容余怒未消:“这是什么?”
风白黎左右端详着易湫容手里攥着的裙装,忽然皱了皱眉:“你没事吧,去盗了女子家的贴身衣裙,却来本座面前晃荡什么。”
他的表情似乎真的是不理解,甚至还隐隐有些厌恶,只是没立刻发作罢了。
易湫容:“……”如果他打得过他,估计此时哪怕是天崩地陷,他也要风风火火地揍他一顿!
他忍住脾气阐明:“洛洛的衣裙……还是你那天塞到我怀里的那套。”
呃,他似乎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了。风白黎眸光一点点地流淌过那套裙装,手指在袖中微微一动,有种将它就地焚毁的念头。
他又暗瞥了易湫容一眼,那天料想得果真分毫不错,这位好友不到两天就杀来了。
分明他之前找了间绝对隐秘的密室,本以为万无一失,却还是被打扰,看来他只能提前出关了……
风白黎:“你想本座给你个怎么样的解释?”
易湫容的脸已经彻底熟透了:“我,我只想知道你们在屋内还做了什么,或是……”
风白黎神情坦荡荡:“好友妻,不可欺,本座对君子之礼还是耳熟能详的。”
他脸上充斥着浩然正气,就差提笔在额上画着‘本座是清白的’六个大写加粗的字。
“原来什么都没有,那就好……”易湫容正舒了一口气,随即感到了蹊跷:“那她衣服是怎么换上去的?”难不成余雪洛昏迷中也能自理?!
风白黎神情已经不能用惊诧来形容,像是第一次认识易湫容似得盯了他半响,随即才慢悠悠地道。
“看来本座之前对好友的了解知之甚少,居然从未发现你也有如此才思敏捷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