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宝,你说主人现在到底有没有事?”偃月狐一脸苦大仇深。
话是在问易湫容,眼睛却死盯着眼前的门扉。
野艾抽花碧,山茄带叶红。
泠然峰的后峰处,修葺着一隅青木屋,青木是大陆中千载难逢的灵木,生来不腐,火煅犹存,哪怕是一根青木也是价值连城,而这里却是一整间木屋。
峰中东风轻送,有清雅宜人的香气似竹似兰。
球宝白了一眼它,他怎么知道!
四个时辰前,他们原本是等着风白黎带余雪洛回来,然而等了许久不见人来,正要火急火燎地分头去寻。
风白黎蓦然出现在峰关处,怀中横抱着一个虚弱的人儿,赫然就是他们牵肠挂肚的余雪洛。
望着眼前虚弱得似乎要随风而逝的主人,偃月狐登时泪眼汪汪,一蹬腿就跳向主人的怀抱。
然而不等它扑进去,风白黎抱着余雪洛身形一个偏转,很干脆地让它摔了个倒栽葱!
球宝也很快赶到了,却连余雪洛的模样也来不及瞧,风白黎就抱着她直接钻进了这间青木屋。
而他也仅仅在门口顿了顿,就伸出手就去推开它。
万万没想到的是,嘭的一声后,他直接被弹开,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下!
在无数次屡败屡战,屡战屡败之后,他才终于偃旗息鼓。
小爷就在门口守着,不信你们不出来!
球宝气呼呼地回它:“风白黎最好是在给她疗伤,若是让我知道他还做了些其他的,我一定让他后悔……”
“后悔什么?”
球宝到嘴的话咽了回去,抬头一看,风白黎倚靠着门扉,衣履齐整干净,那一双沉黑的眸似是趣味地瞧着他。
易湫容:“……”
偃月狐也看见了风白黎,心浮气躁等了这么久,见门一开,它撒丫子就向里奔。
一道紫光化成藤蔓将它绊住,风白黎声音不耐:“她需要静养,魂魄离体太久,又受了魂伤,太喧嚣不利于恢复。”
才被带走一天,居然伤得这么重?!
易湫容脸色青白:“萧墨淡对她做了什么?”又问:“她伤得严不严重?需不需要灵药辅助?”一连问了好几个为什么。
风白黎眸光在他脸上一转,此刻易湫容义愤填膺,甚至眉眼隐隐透出一股狠辣,那神情似乎要将萧墨淡剃骨饮血……
瞧了瞧手中的衣裙,风白黎忽然让有种想将这破裙塞进他嘴里的冲动!
“无可救药!”风白黎只送他这一句话,兀自离开了。
微风中送来一句话。
“最好不要打扰她,若是出了事本座概不负责……”声音渐渐远去。
偃月狐挣脱了半天总算挣开了紫光的桎梏,在原地蹦了一蹦,扭头看向易湫容:“他怎么走了啊?我刚刚听到他说的话了。那个意思是不是说主人现在只要静养就可以?还是说,主人她……”
易湫容狠厉的眼风将它扫过,偃月狐身体一僵,不敢触他霉头了。
遥遥望着风白黎离开的方向,它撇了撇狐狸嘴,真是的,居然这么放心地就将他们晾在这里,尽一下地主之谊都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