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长铭听到归元宗的人被秦皓给踢了出来之时,一口茶水都给喷了出来,忙不迭的整理衣衫,“胡闹台,胡闹台嘛。”
江天也是哈哈大笑,“这小子有种,归元宗的人都敢打。”
盛华躺在自己屋内,眯着双眼,“这小子我是越看越喜欢了啊!”
道坤却是紧闭双目,沉思着,没发一言。
第二轮的报价单已经在报礼人手里了,报礼人缓缓地打开了天希门的单子,报礼人瞪大了眼珠,不可置信地念了出来,“九台天希门2000万两。”
这个价格一念出,众人鸦雀无声了。
2000万两,什么概念?秦帝国一年的赋税也不过5000万两,说归元宗富可敌国那可真不是盖的。
只是,看归元宗这个架势,今年也是有备而来啊!只是不对啊!如果有备,根本就不会发生刚才那一幕啊?
九玄门的门又缓缓地打开了,秦皓缓缓地走了出来。众人一见,知道正主到了,纷纷让开了道路。
只是,大家一见这九玄门的正主修为不过是先天,不由得大失所望。因为就算过了此关,第三关,他是无论如何过不了的。
秦皓走到报礼人当前,“我要求验银。”
“验银?”报礼人诧异道。
“不错!”秦皓转身对着场中众人道,“依我所知,天希门没有那么多银子。我怀疑他们报假单。”
仲然此时也走出了自己屋内,一步一步地跺到秦皓的面前,两眼精光一闪,直盯着秦皓,秦皓也毫不示弱。
仲然可是圆满修为,他想先用气势给对方一个下马威,一是为了杀杀对方的锐气,二是为了拍拍张镇的马屁。
只是令他想不到的时,秦皓非但没有处于下风,渐渐地他自己却快要承受不了对方那咄咄逼人的气势了。
“李掌门如果觉得自己实力不够,可以不来竞标嘛!怎么可以无端怀疑呢?我们的银两都是经过官府检验了的,怎么会有假呢?”仲然说这话也是脸不红心不跳,他相信那个杨风泊一定会为他说话。
“是吗?”秦皓自然知道他算盘,“请杨风泊出来说话。”
杨风泊正在堂内祈求这场争端赶快过去,听到秦皓的话,自然知道躲不过去了,只是心中把那个仲然的十八代祖宗都骂了一轮。
杨风泊晃晃悠悠地来到礼台上,正待说话呢。却被秦皓抢过了话头,“姓杨的,说话注意一点。这里有数百修真人士,如果你敢说谎,当心他们扒了你的皮!”
场中众人不少人也知道其中的猫腻,也不由纷纷起哄,“对啊对啊!如果你敢说有,我们就要求把天希门的银子拿出来亮亮,若没有,可真的扒了你皮!”
杨风泊在报礼台上脸青一阵红一阵,他也算一方大员啊,何时受过这种气啊!
他麾下的那些卫兵可不干了,老爷受辱,卫兵得出头啊!
三声鼓响,卫兵也不是傻子。知道场中的人的厉害,就敲锣让广场的士兵出来维持次序,他们也够阴的。
那些士兵也傻眼了,怎么,让我们上?别看我们站在这里威风凛凛的,真要上去,还不够别人塞牙缝呢。
只是军令不敢违,众军士鼓着胆子,拿着兵器就对着那些嚷嚷的人去了,虽然平时他们对老百姓也是这么干的,只是今天,有点哆嗦。
果不其然,那些人那那么好惹啊?不消片刻,数百士兵就被打出了广场,众修真人还狂言,谁敢再进来,取尔狗头。
望着场中那些嚣张的修真人士,杨风泊苦笑了一下,抱歉地看了看仲然,心道,这状况可不是我能控制的,就算我为你说了话,也得被人揭穿,到时,你保我?你保得了吗你?先过了此关再说吧!
“天希门此次的报银总共是1500万两。”杨风泊不得不说了实话。
“轰!”场中的人自然哄堂大笑,仲然站在那里也是被臊了个大红脸。估计今后几十年,他都会被人所嗤笑,成为修真界的一个笑柄。
只是,他根本就顾不了了,失了此次矿脉所有权,自己身家性命不保不说,宗门还能不能存在都是一个大疑问。
秦皓对着杨风泊道,“即如此,此轮报价,天希门应该被剔除资格,这轮是我赢了吧!”
“算…是吧!”杨风泊望着他,实在是不知道这个秦皓究竟是谁,居然单枪匹马地和归元宗作对。
“慢着!”仲然恼羞成怒,“不管如何,这小子的报价也应该报出来吧!让我们看看,他到底出价多少?”
杨风泊看了看报礼人,报礼人大声唱到,“九玄门,2200万两。”
2200万两,已经压倒了天希门方才的虚假报价。
只是既然已经压倒了,秦皓为何还非要出来拆穿天希门的把戏呢?
羞辱,这是赤裸裸地羞辱。
要知道,一个天希门,根本不在众人眼里,只是他背后的归元宗,没人敢惹,也惹不起。
而秦皓居然敢在众天下之人面前,当众羞辱天希门,以及背后的归元宗,这份豪气和胆量,令在场之人肃然。
虽然很多人不满归元宗的所作所为,虽然很多人都希望归元宗吃吃瘪,但是每个人都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没人愿意为别人火中取栗,这也是为何至今归元宗嚣张至极的原因。
但是,当今天终于有人敢正面应战归元宗时,而众人发现迎战之人年纪轻轻,修为也不过先天,看样子,似乎还是单枪匹马之时,似乎都为自己的怯懦而脸红。
这些修真人士自小谁不是天之骄子啊?那个不是横行乡里,被族人宝贝在怀里。他们也有自己的骄傲,也有自己的热血!
只是这些年,自己被归元宗吓破了胆!
“九玄门!”不知是谁举起胳膊喊了一声,接着是第二声,紧接着就是不断地有人挥舞着胳膊,整齐划一地一声声地嚷着,“九玄门、九玄门、九玄门……”
他们被归元宗欺压得太厉害,太久了,胸中的怨气此时发现了宣泄的口子,一涌而出,一发而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