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女人,没有什么大志大向,也没有什么大恶之心,我只是希望能和我爱的老公,我爱的女儿组织一个温馨的小家庭,平凡的过一辈子而已。
因为这句话,我在白玲面前第一次哭了。我真想此刻把穆少雄拽到白玲前面,让他听听这就是一辈子只爱他的女人所有愿望,而他作为一个男人竟然连自己的女人和自己的孩子都背叛了,他还有什么脸回来。
最后,因为这句话我跟白玲回家了。
穆少雄不在家,白玲说他有事出去了。我问她他有什么事,白玲支支吾吾的说不知道。
一直到白玲把饭做好,穆少雄才“凑巧”办事回来。看到我坐在里面,原先穆少雄觉得有些诧异,但之后又淡定下来,又开始拿出一副领导者的样子,我不屑看他的脸,转过脸自顾自的喝着水。
白玲看到我和穆少雄根本就没有交流的意向,一个劲在一边向穆少雄说我的好话。看到白玲这样,我在心酸呐。多么卑微的女人,难道你没看出来眼前这个男人自从回来后就一直在装吗?说不定他在外面混得无路可走了,没办法才回来的。对于这样的男人,我太了解了,如果他还一帆风顺的话,他绝对还会飘忽不知所以,绝对不会想起自己的糟糠之妻。人家说糟糠之妻不下堂,这个类型的男人就是陈世美,专门为了那些花枝招展的狐狸精赶走糟糠之妻耳朵。如果他混得好的话,现在说不定还在哪里风流呢。
这些话憋到我喉咙眼里了,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要知道我回家不是为和这个男人吵架的,我回家是为了完成白玲,也就是我的亲妈那个小小的愿望。
我们各自吃着菜,白玲一直在给穆少雄和我夹菜,嘴角带着笑容。但我在穆少雄的脸上却看不到任何觉得幸福的表情,他就在一边冷冷的自己吃自己的饭,也没有给白玲夹一点点菜。我看不过,在白玲给他夹菜的时候狠狠的把碗往桌子上一放。
你可不可以不要重复这个动作,你自己给自己夹就行了啊。
白玲听到我的话后有些尴尬,把正要放到穆少雄碗里的菜放在自己的碗里。
其实我挺喜欢这种感觉的,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饭是这个世界上最温馨的画面了。
白玲说道。
坐在一起又能怎样,心都四分五裂了还有什么意义。
我毫不留情面的说。
穆少雄听到我的话后很生气的把碗往桌上一放,吓得白玲的脸都煞白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是我女儿,你不要一天给我摆脸色看,你们不是一直在盼我回来,我现在让你们如愿以偿了,你不是因该很高兴吗?
听到他的话,我笑了,不过是冷笑。
你以为你在拍电影吗?你也太入戏了。白玲盼你,只能代表她个人的意向,和我穆晓曼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对哦,你不是如电影里那些大英雄一样走了吗?有本事不要学着人家拍戏一样的再回来啊。
我的话一句句刺到穆少雄的心里,我只恨自己的话不够锋利,要是我的话能够让这个没心没肝的男人有半点悔意,那我可真是造福百姓了。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没半点悔意,我的话只会让他觉得他很没面子,他还想再打我,但是在我把脸凑上去给他打的时候他停住了,他捶胸捣足的让我走。
我早就想走了。
我拿起包,看了一眼哭成泪人的白玲,头也不回的走了。
走出楼,外面一片漆黑,今晚的夜好像比往常的要黑。我以为是我眼睛快瞎了,没想到是那可恶的眼泪阻碍到的的视线。我狠狠地擦了一把泪,想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还有什么挺不过去呢。
走着走着我突然不知道该去哪里,后面的家回不去了,前面的家里每一个人,我就像一只被人抛弃路边的老鼠,没人关心不说还人人喊打。
我想起十三岁前得时光,那时的穆少雄对我也挺好的,不能说他是百分之百的好父亲,但他至少是个百分之八十的父亲。他除了工作太忙没太多的时间陪我外,其他事情基本做得很好。他每次出差都会给我带礼物,买一些可爱的玩具或一些可爱额裙子个给我,他每次都会夸我穿着裙子就像一个公主,一个人见人爱的公主。他还给我将一些礼仪道德,说这是中国的国粹。可是他为什么会被一个只看上他的钱的女人迷惑住呢?既然他懂得那么多的礼义廉耻,那他为什么不用再自己身上呢?
自从他走后,我开始觉得他是那么虚伪,什么我穿上裙子好看,我在镜子前面越看越丑,之后我就把他给我买的所有裙子都扔掉了。他给我讲的所谓礼义廉耻,我也觉得虚伪透了,一个自己做得到才有能力教育别人,如果自己做不到怎么说都是空的。这只能说明这个人根本就是在侮辱中国的精神国粹。
走到广场公园,看着里面热闹得很,我走进去,坐在喷水池的旁边的椅子上。我的身边坐着一对情侣,我听到男额对女的说一些甜言蜜语,说得女生连连问“真的吗?真的吗?”
看到他俩的行为,我觉得好笑极了。我自爱那个女生的身上看到白玲的影子,突然我放声大笑起来,笑得旁边的情侣以为我是神经病,男的拉着女的手匆匆离开了。笑着笑着,我的泪就流了下来,连公园里的陌生人都不愿靠近我,还把我当做异类看,看来我还真是可悲了。
欢笑是别人的,我什么都没有。
不知道这又是哪一位伟人说的话,不知他是否有过和我相似的经历,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入我的心坎呢?
天越加黑起来,我在公园里做到人烟渐渐稀少,才发觉我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