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漫步在公园的小路,刚吃过晚饭的唐屹鸥和欧璐菲正在谈论着什么,可是瞬间却被几个匆匆奔走的男女撞到了路边,待站定后,欧璐菲却在旁边弯着腰身揉搓着膝盖。
故而,唐屹鸥只得把她扶到了旁边的草地上,其间,他的眼神明显有种异样的神情,却又平淡而且快速的滑过。
满地绿草,伴随着星月,宁静而又令人感叹相思,岂料,这时,被公园的假山挡住了月光的小角落里,一个被惊吓得精神有些恍惚的中年妇女卷缩在那里,她不断的向两个手持两把闪着寒光的锋利匕首的高大男人苦苦哀求道:“两位大哥,我求你们放过我吧,我把我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你们,请你们行行好,放我回家吧,我还要照顾我那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呢。”
通过中年妇女的话,就此可以猜出她定然是一位孩子的母亲,可是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呢,绝对不可能是因为受不子孩子的哭声跑到公园来避难的吧,站在远处的黑影静静的听着。
“让我们放了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条件是你必须帮我们把东西带到境外,等到那时别说是放了你,就是给你下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也是不成问题的。”
其中一个男人边晃着手中的凶器边威胁道。
远处的黑影仍旧不作声,因为他听到男人要中年妇女把东西带到境外,单是从境外两字来猜测,他们极有可能是在从事跨国犯罪活动,中年妇女没有多想就作了拒绝,可两个男人哪能就此放过这个可怜的女人,刚才说话的男人伸出右手就打在女人的脸上,骂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再敢多说个不字,我就要你们生不如死”。
男人在等着中年妇女的答复,他的话中意思是其实就是想让这个女人知道,一旦她作出了拒绝的答复,那他们也将不会对她的孩子手下留情,一边是犯罪的深渊,一边是孩子的安危,这个妇女的内心中在作垂死挣扎,她想到人们常说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自己还是活生生的人,想到这,她勉强的点点头表示答应,两个男人达到了目的,刚要假装对女人好言安慰,就看到那可以的女人却在盯着不远的假山处,身子也抖了起来,两个男人发觉不对,也回过头来,看到坐在假山上的黑衣人,壮着胆子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日里不做亏心事,夜间不怕鬼敲门,你们两个混账东西,就只会打家劫舍,欺善怕恶,既然你想让别人生不如死,我就如你们所愿,今天晚上我让要你们这两个混蛋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黑衣人从假山上跳了下来,就像一阵旋风一样突然就站到两个男人的面前,两人刚要抬手招架,却已支持不住黑衣人踢在身上连环脚,接着就倒在了地上,中年妇女看到如同神一般出现的救星,连连致谢。
刚刚的起因种种,都被闻声而来,而此刻却正躲在假山石后的唐屹鸥看得真真切切,只是他觉得那声音却还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之前在哪里偶然间听到过。
半个小时后,上海市警察局的正门前,一个巨大的纸箱拦在了路的中间,闻讯而来的警察局局長唐中宇又带着助手黄文珂来到了现场,他本打算亲自打开这个神秘的纸箱,可是纸箱上插着的三角暗器却又让他有些迟疑不决。
唐中宇轻轻的的把那铁制的三角暗器从纸箱中抽了出来,看到暗器上竟然印着很熟悉的樱花字样,但是唐中宇还发现自己手中的樱花暗器与平常见到的三角暗器还是有一定的区别,平常的樱花暗器只有单面有字印,可这块暗器却是双面都是印着樱花印迹而且还是彩色的。
唐中宇的助手黄文珂在警员们真枪实弹的保护下,亲自用剪刀剪开了纸箱,果不其然,纸箱里被捆绑着的两个男人满身刺青,如今却显得有些可怜,警察局探長周正强撕开贴在两人嘴上的黑色胶布后,大声地吼道:“究竟是谁把你们送到这儿的”?
做贼心虚的两个人站在持枪的警察面前,往日里的神气劲早已经消失殆尽,此时的他们畏惧得就像过街老鼠一样,所以就轻声的回答道:“那人没说姓名,她只告诉我们说让我们记住她是樱花修罗”!
唐中宇听到两人的回答,进而又吩咐所有人找遍了纸箱的里里外外,可是除了这两个国际通缉犯和那块樱花暗器以外,就再没有别的发现,他反复的看着手中的暗器,收缩起瞳孔悠悠的说道:“难道说消失已久的国际第一杀手樱花修罗又重现江湖啦?”
樱花修罗究竟是何许人也,何以致使唐中宇这位堂堂警察局長闻听到这个称号后还会如此的震惊。
所有警員沒人敢問,唐中宇自然也就没有给出任何答案。
挂钟上的时针指向深夜十二点,唐屹欧送欧璐菲回去后这才回了自己的家,只是他刚进到门口,便看到家里的所有人都还在等候着他就此,唐屹鸥便立马就笑着对辈份最高的张隐修说道:“哎,老倌儿,你们怎么还没有去睡觉呢?”
张隐修抽着焑,回答道:“爷爷是怕你找不到回家的路。”
“额,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所以说你的担心本就是多余的嘛。”
欧阳若男伸了个懒腰,开始走向自己的房间,而且还边走边说道:“我还以为要爆发世界战争呢,现在好咯,雨过天晴咯,终于可以睡觉咯。”
唐屹欧手指着欧阳若男,眼睛却看向张隐修问道:“这个兵部侍郞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吗,怎么说话的时候还有种指着和尚骂秃驴的味道呢?”
张隐修偷偷的看了两眼就坐在旁边却始终都不曾言语的张天爱后,便给唐屹鸥使了个眼色,说道:“你要是想知道所有的答案,就去问问我的那个宝贝孙女吧。”
那老倌儿说完话后,便也跟着进了自己的房间,这时,唐屹鸥就默默的坐到了张天爱的旁边,见她依旧不说话,因此,唐屹鸥就把头凑到旁边,轻轻的问道:“咱们家的大小姐今天是被谁欺负啦,你说出来,我也去欺负欺负他”。
张天爱用左手捏着右手的食指,许久之后才转身骂道:“今天你和那个欧璐菲到底是去哪儿吃饭了呀,我被竹签戳到手指啦,你怎么都不知道关心我呢”。
唐屹鸥勉强一笑,惊讶的回答道:“天哪,你这么厉害竟还能被竹签戳到手指,看来这件事并非是巧合,或许你会从此在这高高的塔楼内陷入深深的睡眠,所以现在我打算去找一位身材魁梧的勇敢男子用他那充满爱意的吻把你从诅咒中解救出来呀。”
张天爱委屈的瞪了唐屹鸥一眼,再又骂道:“那为什么不是你来拯救我,却还要舍近求远呢。”
唐屹欧找来了膏药边为张天爱的伤痛处擦着,边又回答说:“实话告诉你吧,因为我会在去帮你找那个勇敢男人的途中趁机逃跑,从此我便可以和你保持海角天涯的距离,省得天天都要被你折磨,更重要的一点是,我信佛,我不能吃猪肉(注:拯救时可是要用嘴去亲吻被诅咒之人的)。”
张天爱猛的缩回了手指,边往房间走边还骂道:“负心汉,你说谁是猪,别人家的男人都懂得怜香惜玉,你这个倒霉鬼却只会辣手摧花。”
樱花修罗重现江湖的消息,自打第二天开始就如同漫天雪花那般满天飞舞、沸沸扬扬,加之再凭借着一传十,十传百的波浪式推送,半天不到,街头巷尾之中尽已形成了男女老幼皆知之迹象,那些胆小如鼠之黎民百姓,更是连夕阳都还没有完全落下,就已经开始插栓上锁,闭门谢客,往日里经常都是高高在上的商贾贵胄和贪官污吏们,更是畏惧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算是偶尔现身,他们也要带着如同军队那般阵仗的保镖随行护驾。
阁楼内的窗口处,唐屹鸥手捧着一本宋朝时期的古书坐在太师椅上静静的看着,他的身后,此时的张天爱竟非常难得的像一个贤妻良母一般的替她的冤家作起了找白头发的工作,可是她找来找去却没有半点收获,。
突然,那小丫头却惊讶说道:“哇,臭小子,你头上竟然長了几个很大虱子唉!”
“我不信!”
唐屹鸥紧盯着书本头也不抬的回答道。
张天爱虽然也知虱子是假,但她还是不愿道破,便又问道:“难道你自己也觉得你的头上是那种连虱子都不愿意光顾的地方吗?”
唐屹鸥听到这话,就很无奈的合上了书本,再冷冷的说道:“如果说就我这么干净的头上你还能找出虱子,那只能说明你要发财咯。”
“怎么个意思,难道你头上的虱子还能卖钱?”
张天爱越想越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