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麦克被巨大的石块封闭在裂缝中后,伊丽莎白和船上所有人的心头都蒙上了一层阴云,他们千方百计地寻找麦克,然而每一次的努力都失败了。贾志伟也不时地打来电话询问,现在贾志伟又正在和伊丽莎白通话了。
“伊丽莎白,关于那个大山裂缝的调查资料,你们搞出来了吗?”
“关于这一带地质构造的分析资料,珍妮已经通过电脑把它输送回基地地的实验室了。”
“你们打算怎么办?”
“我们很想出去,利用那只轻便的挖泥船试一试!”
“你们想用挖泥船搬掉那些巨石?”
“我们是这么考虑的。”
“这些挖泥船能在深海操作吗?”贾志伟没有等伊丽莎白回答,就接着说:“我想,它是无法在深海进行操作的。”
“贾志伟,你有什么好办法救麦克呢?”伊丽莎白的声音有些哽咽了。“麦克的处境很危险,可能被压在裂缝里而,可能情况更坏!”
“我想可以弄一台深海钻机和打捞设备试试。”
“你是指海军的超级打捞船吗?”
“不是它,它现在在大西洋,离这里太远了。我说的是一艘实验潜艇。”
“在哪里?”
“假如我最后的消息正确的话,它现在距离你们大约有三百海里左右。”
“能否试一下,请求他们帮助我们寻找麦克。”
“我跟他们联系一下,半个钟点以后,再和你通话。”
“祝你成功。”
贾志伟的电话虽然给伊丽莎白带来了一线希望,但是,她心头的阴影并没有消失。几年来,她和麦克生死相依,尤其是在工作中,她需要麦克,离不开麦克的合作。只有麦克才能帮助她克服重重困难,解决常人无法解决的许多难题。
现在一且失去了麦克,似乎她的心也随着麦克一起坠进了这个深浅莫测的大裂缝里了。
“伊丽莎白博士,贾志伟先生来电话找你。”珍妮瞧着伊丽莎白忧伤的面容,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
“请接过来。”贾志伟的电话打断了她的思索。
“伊丽莎白,我和那艘实验潜艇交涉了。”
“怎么样?”
“他们支支唔唔,说要向当局请示。”
“时间对我们太宝贵了,麦克在裂缝的石块里面每一分钟都有生小命危险!”伊丽莎白气冲冲地打断了贾志伟的话。
“这点我完全知道,我们不等待他们的‘请示’了,我已经替你找到一艘海军救生艇,但离‘海鲸号’比较远,它经向你们赶来。”
“我们想在海军救生艇到来后,派人出去和他们一起寻找麦克。因为我们比他们了解情况。”
“你准备亲自出去?”
“不,是亚祖,他提议亲自去寻找麦克。”
“我不大赞成你们的冒险。我要跟亚祖谈谈。
“好吧,亚祖,贾志伟先生要跟你谈谈。”
“贾志伟先生,有什么指示?”
“亚祖,如果你决意配合救生艇去寻找麦克,我希望你注意安全。”
“谢谢你的好意。”
“祝你好运!”
“谢谢你,贾主任!”
麦克任罗米欧和茂丘西奥的热情关怀下,跟着他们向劳伦斯神父的教堂走去o“朋友,麦克哈里斯先生,劳伦斯神父的教堂就在前面,它的神圣的塔顶已展现在我们的眼前。”罗米欧十分同情麦克,他不时地安慰麦克。
“你现在的脸色已经好多了,是神保佑你脱离了灾难。”
“你们善良的心,使我感激万分。”
“罗米欧,我的好友,你看前面来的是谁?”
“啊!是提伯尔特,凯普莱待的侄子。”
“偏偏冤家路窄,遇到了他。”
这时,提伯尔特已经见到罗米欧,于是他主动地迎上前来,他冲着罗米欧怒目相视:“罗米欧,你和你的狗党出来寻欢作乐吗?”
“提伯尔特,我跟你无冤无恨,请不要进行无端的挑衅。”罗米欧深深地爱着朱丽叶,因此,他不愿在旧恨上再添新仇。
“快收起你的花言巧语。昨晚你潜入我们的花园,干了些什么肮脏勾当?如果不是叔父的劝阻,我早就结束了你的狗命!”
“调不要口出污言,玷污你的名誉!”罗米欧强压心头的怒火。
“他是谁?”提伯尔特一眼看到麦克,“是你们蒙氏家族的人吗?他赤身露体,亵渎神灵,我决不能容忍他的挑战!快拿剑来,让我先结束你的生命!”提尔伯特说着,猛然从腰间拔出长剑,用剑锋指着麦克****的胸口。
“我不是蒙氏家族的人,更不是你的敌人,我是陌生的路人,偶然来到这里,正寻找回去的路径。”麦克感到有些意外,自己并没有招惹提伯尔特,但他却偏偏找自己决斗。
“提伯尔特不要口出狂言,他是偶然来到这里的陌生的路人,并不是蒙太古家族的人,收起你的剑,等以后我们再算账。”茂丘西奥也忍住怒火向提伯尔特解释。
“无用的废话,一文不值,快把你的剑给他,如果他怯弱,那就让我的剑刺进他的胸膛。”提伯尔特咄咄逼人的目光怒视着麦克。麦克的胸口感到了剑锋的凉气。茂丘西奥觉得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于是从腰间拔出剑来,猛然用剑把提伯尔特对着麦克的剑挑开,罗米欧乘机拉开麦克,茂丘西奥就和提伯尔特格斗起来。
“朋友,麦克哈里斯,请不要陷入我们之间仇恨的罗网。去吧,赶快去找劳沦斯神父吧。”罗米欧催促麦克离开。
“好小子,你想溜走,你终究要亡在我的剑下。”提伯尔特一边同茂丘西奥斗剑,一边对麦克说。麦克刚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是,听到提伯尔特出言不逊,决心留下来,准备劝说这两个家族消除积怨。
“麦克哈里斯,你为何迟疑不决,我希望你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罗米欧再一次向麦克劝说。
“罗米欧,我尊敬的朋友,世代的冤仇难道就不能消除吗?”
“不!你听,马蹄声,这是爱斯卞勒斯亲王的马队!”罗米欧猛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中断了和麦克的谈话。
这时候,茂丘西奥和提伯尔特打得难解难分,提伯尔特剑沉力大,勇猛凶狠,茂丘西奥灵活轻巧,娇如游龙。正在他们酣战之际,突然响起了爱斯卡勒斯亲王的训斥声:“茂丘酉奥,提伯尔特,你们不知道王法吗?”茂丘西奥和提伯尔特赶紧停停手,把剑插在地上,躬身低头。
“你们不顾我的法令,胡作妄为,胆敢在大街上动武。”亲王厉声地说。
“亲王,我们没有伤害人。”提伯尔特低声说。
“你们就不能停止纷争吗?”亲王继续斥责。
“这次纷争完全是由提伯尔特挑起的。”麦克觉得有必要把事情的真相向亲王报告。
“你是谁?怎么能赤身露体地在大街上出现。”亲王看到麦克的模样感到很惊异。
“事情真的是这样吗?过去的切都已消逝,你们两个巨族应该停止争斗,如果有谁再不听我的劝告,我定把你们抓进监狱。”亲王说完,让卫兵押送他们各自回去。
“谢谢陛下的恩典!”罗米欧深深鞠了一躬。
“罗米欧,我警告你,你必须离开我的表妹朱丽叶。我代表凯普莱特家族起誓,如果你不离开我表妹朱丽,我的剑决不轻饶你。”
提伯尔特的话又一次在罗米欧的心里投下了不祥的阴影。
夜色笼罩着维洛那城。在维洛那城东南,有一座富丽堂煌的别墅。茂密的树林在月光下显得神秘而富于诗意。在罗米欧的卧室里,罗米欧正帮助麦克穿衣服。麦克穿上骑士服更加英俊健壮。
“我的衣服很适合你穿!”罗米欧仔细端详着麦克。“欢迎你成为我们蒙氏家族的一员。”
“我感到非常荣幸!”麦克对着穿衣镜看了自己一眼。
“这应该是我们的光荣!”罗米欧上前拥抱麦克。
这时,一个穿着仆人服装的老妇人,悄悄地来到了罗米欧的卧室。
“亲爱的罗米欧,有人托我给你带来口信。”老妇人走到罗米欧身边轻声细语的说。
“尊敬的姨妈,一定是朱丽叶请你带来了令人高兴的消息。”
“是的,是我的娇贵的孩子,你的心中的明珠朱丽叶的口信,她说,”老人看到麦克,打住了话语。
“噢!这位是我的好友,他叫麦克哈里斯。”麦克有礼貌地向老人微微鞠了一躬。
“她是我心上人朱丽叶的奶妈,正是这位可敬的老人,把米丽叶扶养成人。”
“你好!麦克先生!”老人向麦克点头微笑,然后又转向罗米欧:“我们的朱丽叶小姐,希望能在今晚和你相见,她在园中的假山旁等候你前往。”
“尽管我们只是一天未见,我似乎觉得已经离别了几度寒暑。拢多么希望能插上双翅,飞到她的身旁。”
“可怜的孩子,愿你们有情人早成眷属,”
“我的好朋友,麦克,恕我不能亲自陪你到劳伦斯神父那里。”罗米欧披上黑色斗蓬。
“我很感谢你,只要告诉我劳伦斯神父在那里,我自己去找他。”
“现在的情形其可怕,蒙氏家族和凯普莱将家族有着血海深仇。”
“这是世代积下的深仇、”
“我和朱丽叶是一对不幸的恋人,我们生长在两个有着宿怨的家庭里,可偏偏又要相爱。”
“我相信仇恨阻挡不了你们的爱情。”
“两族的仇恨已经根深蒂固,要想消除,比登天还难。”
“我能为你们做些什么呢?”
“今天在亲王面前,你已经为我们讲了话,我将永志不忘。”
“月儿已经躲进云层.该是去见朱丽叶的时候”了。”老人在一旁轻轻地拉了一下罗米欧的斗篷。
“朋友,分别的时刻已经来临,我希望以后还能和你重新相见。”罗米欧再次拥抱麦克。“劳伦斯神父的教堂就在那广场里,他定会为你指明去向。”
清彻的月光透过教堂顶上的拼花玻璃照了进来,一支昏黄的烛光映照首两个人彤,他们默默地走着。这两个人一个就是麦克哈里斯,另一个就是劳伦斯神父,他鬓发斑白,身材高大。麦克随着神父来到了神像的前面。
“孩子,请你对着慈样的上帝跪下!”劳伦斯轻轻按了一下麦克的肩头,麦克不出自主地跪倒在神像前。
“你对着主起誓,你所讲的一切决无半点虚假。”劳伦斯把手放在麦克的头上。
“我记得我是在深海里遇到石崩,随着湍急的海流冲到这里的。”麦克学着祷告的话调叙述着。
“你知道海洋离这里很远很远,”
“我是从大海里来,还得回海洋去。”
“噢!明白了!我一定帮助你如愿以偿!”劳伦斯神父带着麦克走出了教党。大街上空无人影,只有巡夜的马队在寂静的街道上响着清脆的马蹄声。
“你讲述的故事真是打趣。我也为你讲述一个动人的故事。”劳伦斯用手向广场中央指了指,“广场中央有一个水池!”
麦克顺着劳伦斯指点的方向望去,果然有一个大水池,月亮映照在水面上,闪耀着一片银白色的光芒。他们踏着石块铺砌的街道,来到水池旁。池水清彻见底,一股晶莹的泉水,从池底的泉眼里冒了出来,形成无数珍珠般的水泡,消失在水面上,激起层层微波。水池的边沿是用一色血红色的玉石砌成的,略呈椭圆形,犹如一滴下垂的泪珠。洁净透明的池水和血红色的玉石交相辉映,构成了一幅美丽动人的画面。麦克深深地被吸引了。
劳沦斯神父用手从池中捧起一捧池水,送到麦克面前:“孩子,请尝一口这苦涩的泉水,然后,我把故事叙说。”
麦克低头从劳伦斯神父的手中吮了一口,一股又苦又涩的咸味直冲喉咙。可是,这水对于麦克来讲多么熟悉啊!他自己不正是在这又苦又涩的咸水里生,咸水里成长壮大的吗?
“这是一个悲惨而又感人肺腑的故事,它代代相传已有好几个世纪。”。劳伦斯神父开始叙述着,他的声音是那样地柔和而又饱含将诚挚的感情。“这里原本并没有这一泓池水,而是一个百花盛开的花坛。各色的鲜花竞相开放,终年不败。每当月明风清、花香四溢的夜晚,人们换上最漂亮的衣装,犹如蜂儿般汇集到这花坛的四旁。他们用最甘美的山泉洒向花蕊,然后纵情地跳起舞来。”劳伦斯神父慈祥的日光里露出了喜悦的神色,他仿佛看到了对对舞伴,飘然起舞。“当然,这时也是青年恋人们倾诉衷肠的最好时光。有一对青年男女他们是蒙太古族和凯普莱特族的。
他们在这盛大的舞会上相识,倾心相爱。于是,他们每晚来到这里相会,他们的絮絮情语使鲜花含羞,他们的甜蜜亲吻,使月儿躲藏。他们沉浸在人间最幸福、最欢乐的海洋里。他们发誓,永生永世相聚在一起,愿像经年不谢的鲜花一样倾心相爱。然而”神父的脸色突然变得严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