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纷纷烧烤的烧烤,打牌的打牌。阿莉本来想拉着那两位男生一起去打牌,若然却望着烧烤流口水。姓蓝的那位颇有眼色,说你们玩着我去给你们烤东西就拍拍屁股健步如飞地跑去了,午后的阳光照在他的额头上,浑身散发着蓬勃的青春气息。
姓李的那位则拿出一些零食来,看来是有备而来。
烧烤完毕之后,大家就各玩各的了,几个帐篷的人聚在一起玩真心话大冒险,胆大的玩传牙签,大家很快熟络起来,一眼看去已经凑成了不少对。
若然和阿莉他们帐篷的和隔壁的两个帐篷凑在一起玩真心话大冒险,一开始被抽中的是姓蓝的男生,选了真心话,阿莉问了一个不痛不痒的问题就过去了。然后被抽中的是隔壁帐篷的一个女孩,因为不是很熟悉,也随便糊弄过去了......游戏就这样不温不火地玩着,渐渐地无聊起来。就在大家正犹豫要不要换个游戏的时候,稍远处的骚动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一辆路虎横冲直撞地向人群冲过来。
大家纷纷躲避,若然一见不太妙,这车怎么那么眼熟,赶紧躲在姓蓝的男生后面。
车在他们帐篷不远处停下来,喻祎气冲冲地从车上下来,环顾了一下人群之后,朝着若然的方向走来了。姓蓝的不动声色地把若然护在身后,若然正纳闷为什么喻祎径直朝这边走来的时候,她看到了阿莉,不由得在心里感叹交损友误终身。
喻祎走过来径直把若然从姓蓝的男人的身后拽出来,若然想这下完了,顿时垂头丧气。
他拉着若然要走,被姓蓝的男生拦住了,“先生你不可以随便把人带走。”
喻祎冷笑了一下,”你倒是说说我为什么不能把她带走?”
“作为公民,有行动自由的权利。”
“丈夫下班叫妻子回家做饭也是限制自由吗?”姓蓝的男生伸出的手慢慢收回,失落地目送着他们离开。
若然被喻祎连拉带拽地带上车,旁边的人纷纷看她,她不敢抬头,连跟阿莉打招呼都忘了。
‘砰’地关上车门,若然被吓了一跳,喻祎脸色阴沉,倒车,转弯,一气呵成,车子旁边的人纷纷让路。一眨眼车子就绝尘而去,留下呆在原地的众人。
一路上喻祎一言不发,一直阴着个脸,车子开得飞快,若然感觉刚才吃的一些烧烤都快飞出来了,她紧紧抓住安全带,正想着要是出车祸了受伤最严重的是副驾驶,到时候怎样一个后空翻翻到后座上去等等,谁知车竟然停下来了。
“下车!”喻祎下命令。
若然不敢违抗,赶紧连滚带爬地爬下车,跟着喻祎进了电梯,喻祎按了21楼。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若然偷偷地看了他一眼,他的脸色依然阴沉。他不会是带我到陌生的房子来将我杀死然后抛尸在这个刚建好的没人的楼吧?想着想着,若然害怕起来,她开始想等一会儿怎样在在第一时间冲出电梯逃走。
‘叮’地一声,电梯开了。若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出去,朝左边拐了个弯......
“这边。”喻祎拉住了她。
完了完了,逃不掉了,她想。
他拿出钥匙打开了正对楼梯的那一扇门,然后把若然拽了进去。
“先生小姐,你们回来啦?”冯妈跟他们打招呼。
这是什么情况?若然呆了,怎么冯妈也在?帮他一起毁尸灭迹吗?
“你们吃饭了吗?我去做。”冯妈拿过围裙系上。
怎么杀之前还给顿断头饭?若然看了喻祎一眼,他的脸色比刚才好一点了,不过还是黑着。她不敢轻举妄动,低着头站在客厅。
“你给我上楼来!”喻祎狠狠地看了她一眼。
为什么这种房子也有二楼?若然简直对二楼有着深深的恐惧,又不得不跟着喻祎上楼去。
上了楼,喻祎在沙发上坐下来,松了松领带,“说吧,你去那里干什么了?不是说学校有活动吗?”
“是.....学校的活动啊。”若然小心翼翼地说。
“好,那你去干什么去了?”喻祎把外套脱下来,搭在沙发背上。
“陪阿莉去的。”
“童若然,你听不懂人话吗?我问的是干嘛去了,不是问你为什么去。”
若然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联谊.....”
“你觉得你的身份合适吗?”喻祎的语气突然缓和下来,但是有点像暴风雨的前兆。
“我是单身.....为什么不......啊!”喻祎突然捏住了若然的下巴。若然想推开他的手臂,力量太小了,她又踢又抓,他的手还是牢牢地捏着他的下巴。
“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喻祎看着她说。
“什么.....你手快放开!”若然的眼泪快要出来了。
“你为什么要去联谊?是想物色下家吗?”喻祎的眼睛快要喷出火来了。
“不是.....你快放手啊.....“若然的眼泪已经在眼圈打转了。
喻祎终于松开了手,他面无表情地坐了下来,像是刚才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过一样。
若然揉了揉被捏痛的下巴:这人真是可怕。
他突然站了起来,打横抱起若然,踢开卧室的门,把若然扔在床上就开始脱衣服。若然害怕极了,眼前的这个人今天不知怎么的突然变成了野兽。
他俯身下来,重重地咬在若然的脖子上,像是要吸她的血。若然推着他,很害怕,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暴怒的他。他又辗转到了若然的嘴唇上,反复地啃咬......
这一天终于要来的,她想。不管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她都愿意接受。本来她就是任人宰割的,这么长时间他没有碰她是不过是尊重她,但是这并不代表这天不会来......
她想着想着,眼泪从眼角滑落到床单上,她无法反抗这只暴怒的狮子,只能逆来顺受。无法拒绝的,我们只能被迫张开双手。陌生又熟悉的疼痛袭来,她反而松了一口气,像是完成使命一样,她终于可以放下一直以来的负担了。这是陌生的床,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疼痛,连今天的喻祎都是陌生的,她沉沉地睡去:可以结束了吧。
醒来的时候已经天黑,床头灯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橙色灯光。她从床上坐起来,头疼成波袭来,喻祎不在,身上已经被换上了睡衣,床上也丝毫没有凌乱的痕迹,刚才的一切像是她做的一个梦。她穿鞋下床,脚一软坐在地上,原来这个梦竟然是真的。
她去洗手间洗澡,镜子里的自己异常憔悴,身上青紫的痕迹到处都是。真像被打了一顿,若然在心里自嘲。
热水扑打在她的身上,让酸痛逐渐蔓延开来:终于完成了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