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老子卖笑?”凤韶冷了脸,啪地一拍腰间灵兽空间袋,“赭焰!”
“别别,别烧!”院长连忙挥起两只手赔笑,“咱们是商量嘛,商量商量,自然是有商有量。您别气,我漫天要价,您可以就地还钱嘛,对不?”
副院长被这一声“赭焰”吓得胡子都揪掉了两根,连忙顺着院长的话道:“皇家学院多少年的名头哪是福禄学院这种民间院校可比,只要我们开出优厚条件,殿下您远远地找个能见着人又不被打扰的地方,比如说……您在校外平台上搭个棚子喝个茶?听个曲儿?”
“吹个冷风?要不要我再奏个乐伴个舞?”凤韶挑着眉冷哼,突然站起身,一脚踹翻椅子,骨节捏的咔吧响,“收起你们的龌龊心思,听你们的?还不如本王去扯凤无执的后腿!”
他通身的煞气惊得两老头心有惴惴,惊得招生办管事连退数步给他让出道来。
凤韶大踏步走出去,啪地将门一摔,三人皆是一震。
院长看着紧闭的门道:“殿下哪儿都好,就是脾气差了点。”
副院长也叹:“脾气差也就罢了,就是时不时喷火让人有点难以消受。”
招生办管事双唇紧闭,深受其害的他可不比两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院长,不该讲的不讲,以免惹火烧身。
凤韶出是出来了,当真去拖凤无执的后腿?拖凤无执的后腿,那就是拖福禄老头子的后腿。福禄老头子倒也罢了,大不了到时候陪个不是,可白忆卿那里又如何说?
反过来想,他若放任不管,也算为白忆卿腾出路来。
再一想,他这边牺牲了自己的学院给白忆卿腾路,白忆卿也不知道啊。凤无执在那里招生招的乐呵白忆卿是知道的,岂不白白便宜了他凤无执。
若是凤无执拉下脸面可劲儿讨好白忆卿,白忆卿能因此对他转变态度也不一定。
不是他凤大爷没志气,以凤无执的姿容风貌通天手腕,若真让白忆卿转了态度,岂不是他凤大爷求爱道路上的一大绊脚石,不,那是绊脚山级别的。
这么颠来倒去地想,想的凤大爷心口发胀脑袋发晕,越想越觉得凤无执这厮不是个东西,狠狠一咬牙:“作死,本王豁着不收学员了,也不能让你小子露脸。”
如此决心一下,凤大爷就雄纠纠气昂昂直奔皇宫而去。
这厢里各学院为了招生争相跳脚骂娘,可福禄学院这边的实际情况是……
“秋风寒,落叶飘,飘啊飘……”道长将一把秃毛扫帚挥的跟拂尘法杖似的,一边挥一边哼唧,“飘啊飘,飘得我来把师弟妹们招……”
媚儿蹲在屋檐下挥尾巴,贱兮兮地接:“招来招去招不着啊……招不着……”
外院招生进行地如火如荼,内院清冷地连丝热乎气儿都没。
招了三天,连带李福全统共留下十三人,还是在白忆卿的强硬要求下才留下这么几人。若以凤无执的标准,除了李福全一个也甭想留下。以苏清安的标准,那连李福全都别想留。
白忆卿总结出来了,小门小户招生,真不能找大人物。人家能看上的都是奇才,百年出一位的奇才。那这百年内他们就不要学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