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玩意儿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一寸宽,长长的,颜色青白……
“啊呀呀!靡鸿剑,凰儿吃了靡鸿剑!”鸾小妖伸长了脖子焦急地跳。
刚安静半晌的人群再次炸开:“我了个娘诶,它它它竟然把靡鸿剑嚼巴嚼巴吃了……”
“高,高品法宝……就算坏了,那也是高品啊……七阶以上灵修才能炼出来的!”
“真的假的,那可是靡鸿剑,不是别的什么玩意,吃?它咬的动吗?”
咬不咬的动已经不需要大家花脑细胞猜想,凰儿虽小,吃的倒快,这么会儿功夫一把剑下肚,还嫌弃地吐出来点剑柄上没用的渣渣。
饶是白忆卿定力惊人,此刻也淡定不起来了,趁着众人还在惊讶中没回过神,一把抄起媚儿,几步跳上赛台扯住凰儿抛出一张隐身符就走。
“白忆卿——!”白忆水一跤摔倒在地,望着白忆卿消失的身影,恨不能生啖其肉。
“卿卿——!”凤韶一扑没扑着,好不哀怨,一回手就扯住了傻愣愣的鸾小妖,“走,上福禄学院!”
白忆卿一路着急忙慌地往回赶,白毛汗渗了一背脊,真心觉得孩子不好养,恼怒地拍凰儿的秃脑门:“谁谁让你去吃那玩意了!你就算要吃,好歹告诉我,我拿了咱偷偷吃行么?”
媚儿在一旁附和:“就是!就你嘴馋!”
凰儿颈子一昂,一口火喷出来,撩了媚儿半边耳朵毛。
见媚儿炸毛,白忆卿连忙在它耳朵上抹一把:“媚儿乖,回学院去通知宁丫头,让她带着采薇过来。让道长关门,近几天福禄学院不待客不招生!”
想想就头疼,白忆水没了靡鸿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指不定白家会怎么闹腾,再加上今日凰儿的举动也太惊世骇俗了一些,免不了招来些不安好心的人。
她不在福禄学院,或许能让福禄学院安宁两天。
白忆卿决定了,她要窝在家里窝他个一百年不出来!什么时候修到七八阶什么时候出门!
左相府门前。
下人抬着浑身是伤的白忆水回来,白翰和薛隐如得了消息焦急地迎出来。
薛隐如扯了家丁劈头盖脸地训斥:“怎么回事!前几天不是还比的好好的,怎么今天就受伤了!比赛的不还是那些人,谁有能耐伤了忆水?”
家丁哆嗦嗦还没回话,薛银如已经看到白忆水的样子,当即变了脸色,几步扑上去:“忆水,忆水你怎么样!怎么会这样!”拉起白忆水的手臂查看,一面冲白翰吼,“快叫大夫!你还愣着干什么,找医官来!忆水都这样了你怎么还无动于衷!叫大夫啊!”
白忆水蔫蔫地躺着,面目青白,竟一点血色也没有,唇角还挂着血迹。
白翰也惊到了,一拳砸在门框上,厚重的红木大门轰隆倒地:“谁,这是谁干的!”
被问话的家丁这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道:“是,是白忆卿!”
“白忆卿——”薛隐如咬牙切齿。白翰怒火滔天。
白忆卿三个字,就像毒瘤一样深且稳地盘踞在白家人心头。
白忆水伤势过重,又因为没了靡鸿剑而急火攻心,需要将养一段时间。没等白翰亲自上门,辛亲王府先一步发了函件,准许白忆水免去接下来的试炼,身体休息好以后再应征入军。白翰自然感恩戴德,欢喜异常。
只不过白忆水在家休息的这些天,白府上下都被一股阴霾笼罩。
转眼半月已过,天上的圆月经几日轮转,甩去了一身的肥肉再度瘦成一条线,拨开云雾钻了出来,高高悬在天上。
深宫,天命殿。
一袭黑衣跪在殿外,这人兜帽蒙了脸,从上到下一通黑,神秘,沉重。
这人将头埋到膝盖,原本低沉的声音已经显出嘶哑:“尊座……停下吧!封诀求您停下……不要再继续了……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