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欢欢喜喜在林宇呈怀里醒过来,抬头就撞上他笑意满满的眼睛,那双深黑的眼总是能让我觉得安定和温暖。
我也冲着他笑,傻傻的笑。
“啧啧,有的人不是说要为夫君洗手作羹汤么?”韦昔靠在门框上闲闲的吃着苹果,闲闲的幸灾乐祸。
啊,对,我说去早市买食材为林宇呈熬汤的!
我说怎么睡前总觉得有件重要的事情没做呢!我满脸悔意地从林宇呈怀里爬起来,可怜巴巴的问韦昔现在什么时候了。
韦昔指了指林宇呈吊着的药瓶,说:“也没多少久啊,那是第三瓶而已。”说完,又生怕打击不到我似地补充了一句,“他是八点准时打针的,你知道哈?”
我们现在在缅甸的一个小镇,小镇河流交错,屋舍几乎都建在河岸边上,清晨小镇居民会撑船沿着河岸叫卖自家的果蔬或者新鲜的海鲜,河流就像是喧闹繁华的市集。但这种繁华是短暂的,一两个小时就没有了。
林宇呈早上八点准时打针,两瓶药水吊完,呃,到中午了吧?
我咬牙切齿地瞪了韦昔一眼,要她说风凉话!又笑嘻嘻的对林宇呈说,“我可以去超市买嘛,对吧?”
林宇呈笑着说:“没关系,都是一样的。”
韦昔十分不满意林宇呈对我的纵容,“当然是一样的,反正她做的也不能吃!”
“韦昔昔你欠抽是吧?”我朝韦昔比了比拳头。
“呦呵,你长胆子了哈?”韦昔咬着苹果腾出两只手来,一边挽袖子一边朝我走过来。
我求救的望向林宇呈,可怜兮兮的说:“我打不过她,你打得过吗?”
林宇呈还没来得及答话,韦昔的手已经朝我劈过来了,那力道绝对不是闹着玩儿的!
不过被韦昔训练得久了,她的动作几乎能引起我的条件反射,轻易就躲了过去,得意的朝她哈哈笑。
林宇呈微微一笑,赞道:“很不错。”
韦昔不满地瞪了一眼林宇呈,转而对我狡猾的一笑,笑间手取下嘴里叼着的苹果,手快的向我砸过来。
“别动!”林宇呈的声音有些急切。
我被林宇呈的声音震慑,站着没动,被韦昔吃了一半的苹果朝我右边砸过去,打在窗户上“彭登”一声闷响。
我一愣,反应过来是韦昔猜到我要躲,故意往我躲的方向偏了几分,如果我躲了苹果就会打在我身上,恩,林宇呈真聪明。
我嘿嘿的冲着韦昔笑:“以为我好欺负啊!”
“打是没打到你,但我觉得你会比较希望我打到你。”韦昔指着林宇呈皱着的眉头笑得更开。
原来林宇呈看着我要被打到,着急的动了动身体,伤口被牵扯着疼了起来,他却没啃声,皱着眉头硬挺着。
林宇呈却只是笑着,温柔地纵容地笑着。
我跑过去心疼的轻轻摸了摸他依旧有些苍白的脸:“我以后不和她打架了。”
“恩,”林宇呈笑着点了点头。
韦昔一边哼哼唧唧的喊着饿,一边往门外走。
她都饿了,林宇呈也该饿了,我给林宇呈盖好被子,“你先睡会儿,我去给你做好吃的。”
林宇呈欲言又止,点了头,闭上了眼睛。
我恋恋不舍地从林宇呈的房间里出来,意外的发现餐厅的饭桌上竟然放着新鲜的食材。
韦昔又洗了一个苹果正吃着,无聊的摁着电视在不停的换台,瞟了一眼一脸惊喜的我,还不忘打击,“连宇呈哥的兄弟都知道你不靠谱,唉!”
呵,原来是冯建兵买过来的,恩,真不错,孺子可教也,我心情大好也不和韦昔计较,喜滋滋的给如姨打电话求教。
十分钟后厨房黑烟滚滚,但我保证我绝对是按照如姨教我的方法做的,可是为什么呢?
冯建兵是被韦昔用电话急招回来的,推门进来时以为发生了火灾,他直冲进厨房不由分说的把我提了出来,比我还会装可怜的说:“傅小姐,你要是出个事老大不得宰了我啊,你给我条活路吧,您要什么就吩咐,我保证给你完成,您看成吗?”
我还没答话,他就奔回厨房善后去了。
韦昔在整个过程中一直保持着悠闲看电视的姿势,见我出来回头瞥了我一眼,随即笑得前仰后合。
我深受打击,怏怏地推开林宇呈房间的门,他不知道是没睡还是被我们吵醒了,笑意正浓的看着我。
我走过去挨着他床边坐下,怏巴巴的说:“你笑吧。”
林宇呈拍了拍手边空出来的床铺,“把头放在这里,”我听话的把头靠过去,他抬起那只没打针的手轻柔的帮我整理着乱糟糟的头发,声音温柔:“你不需要会做饭,以后我做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