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平第一次伺候人,而且是个女人,扶起她往她嘴里倒,倒的急了呛住,闭着眼睛咳的冒眼泪星子。
麻烦,失去耐性的凌孤城干脆自己一饮而尽,嘴对嘴的喂了进去。
像个无防备的娃娃,她贪婪的就着他的嘴唇饮水。
很久很久以后,并没有因为喂完这两个人自动分开,而是莫名的,情不自禁的吻在了一起。虽然有些生涩,有些不协调,但是谁都没有先挣脱,越吻越深,越吻越深……
这个过程里,她抱住他的脖子,他圈住了她的纤腰。
从来她的心里都有这么一个人,他的浓眉斜飞,嘴唇厚实,没事就爱运动挥洒精力。
而他的心里,自从这个女人出现后,就以她独有的姿态潇潇洒洒的住了进来。
有些爱就是这样,说不清楚,但是每个人都知道,每个人都讳莫如深!
传说曼陀罗长在人迹罕至的沙漠里,是一种被诅咒了的花朵,清丽枝叶妖娆,就是通常说的情花。
往往这些带毒的东西,总是长着艳丽的外表,勾引你靠近。
所以说对美丽的东西,可以悄悄的爱,但是小心别靠太近,否则被它的毒给反噬了。
清醒的时候,西门晓雨对着床盖发了好一会的呆。
昨夜她是枕着他的胳膊睡的,睡的整夜无梦,很久没有这样香甜过了。
自从来到这个地方过日子都是提心吊胆的,当然也是拜他所赐,她想着自己真是一个矛盾的人,恨的牙痒痒的时候千方百计想整死他,但是真的可以整了又下不了手。
小丫头的声音把她的思绪拉回来,她小心翼翼的问:“小姐是不是醒了,厨房熬了粥,奴婢端来一些,您是不是可以起来吃饭了?”
她很怕西门晓雨,就怕她突然发神经又把她打出去,所以分外的小心战战兢兢。
听到粥这个词,西门晓雨的肚子直接起了反应。
虽然很无力,但是还是撑着坐了起来催:“快拿来,饿死我了。”
想了一会又说:“先把衣服给我,我自己起来吃。”
可能昨晚的气氛挺不错,有些刹不住车,现在她身上多了很多的痕迹,不像上一次一样完好无损了,说的直接点那就是吻痕。
她没有让这个丫头看见的打算,虽然她的身材挺不错,能拿出去炫耀炫耀。
她后来就一直在想,跟着他或许也是挺不错的,那样就不用东躲西藏的,一个女人干男人的活还真是挺费力的,何况她这么个大美女被人养没什么不好!
不过又想起叶孤城说过的,一个人不能消极怠慢老是想着依靠别人,谁能顾的了你一辈子,你爸还是你妈,所以靠自己的双手努力才是王道。
然事情是这样,她就算真的甘心留下来,这能有好日子过吗?
这不不一会事情就找上了门。
今天就是皇帝昭告天下宣布女儿婚事的日子,朝堂上恭喜声音一片,既是将军又是驸马好不得意!
就是这件好事让卓文诗得意了,结果下朝的时候卓仪去她那里咬了会耳朵,说是这个将军最近对一个侍妾宠的不得了,就怕你嫁过去受冷落。
本来一句半玩笑的话,让卓文诗听了非常的气郁。
特别是卓仪添油加醋的这么一说,她主母的架子就起来了。
没有通知任何人就坐着轿子,怒气冲冲的杀到了将军府的别院。
忌惮她的身份没有人敢拦着她,她非常顺利的就到了住着女人们的厢房,凤目一竖:“哪个是云歌,出来见见本公主!”
西门晓雨还被关着禁闭,听到卓文诗的声音更是不想露面,本来就对这人没啥好感,犯不着见她,何况她找的是云歌又不是她!
她就靠着窗口懒洋洋的修指甲听听外面的动静!
云歌不知道公主找她有什么事情,对她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回公主殿下,奴婢就是云歌!”
门外响起啪的一声清脆利落的巴掌声。
西门晓雨手一抖,刮指甲的小刀差点没扎进肉里。
这个女人来这里发什么羊癫疯呢!
云歌小声的啜泣,连连叩首:“公主殿下饶命,奴婢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公主?”
卓文诗带着厌弃的看着她这张不是很妖艳的脸,骂她:“不要脸的东西,就你这样子还好意思去勾引将军,这把骨头还真不是一般的风骚,来人拉下去打40板,看她以后还怎么勾引!”
西门晓雨刀子彻底的停了,越听越不对劲!
因为卓文诗断断续续的还在骂,救你这贱骨头替我提鞋都不配,还能勾引的将军乐不思蜀,要不是太子哥哥告诉她,是不是你这个丑东西还在这里作怪!
西门晓雨牙很酸,非常非常的酸,真会打击人自尊心,人家长的其实还不错,打就打吧,还要让她心灵也受伤,那小妞不会事后想不开去上吊自杀吧!
板子啪啪的响声和那妞求饶的哭泣声一声声的传了过来,听的西门晓雨心里一揪一揪的。
府中有人交换了个视线,快马去校场找凌大将军去了。
不过等他回来,估计这妞不死也残废了!
她的同情心真的不多,但是事有蹊跷,仔细想了一遍卓文诗的话,该不会她找的人是她吧,而云歌莫名其妙的做了替死鬼。
云歌被打的呜咽不止,似乎又百口莫辩,很不凄惨!
西门晓雨绝对不是因为同情才挺身而出,要有那也是觉得对不住!
正打的起劲,这边厢房里门一开,穿着淡色绸缎的女人靠在门廊上,啧啧的说:“哎哟,公主大人真是好威风,争风吃醋的话单挑啊,人多欺负一个弱女子算怎么回事?哦不知道单挑什么意思是吧,那就是一对一打!”
卓文诗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看见这个女人很淡定很从容的倚靠在门槛上,牡丹滴露似的惊人的美,一时间又恨又惊异!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人怎么会在凌孤城的府上,她不是失踪了吗?
她的语气还是很轻松:“我来小住几天,不会妨碍您吧?”
云歌被打的是在受不了,为自己辩护:“公主殿下,凌将军宠的人不是奴婢,而是那位姑娘。”
至今为止府上都没有人知道她叫什么,而是冒用了她的名字。
“停!”板子听了,卓文诗不置信的求证,“你刚才说什么?”
“奴婢不敢胡说,府上的人都知道,这位姑娘才是将军的宠妾。”
边上的女人们纷纷点头,为了把自己脱离的一干二净,更重要的是有些嫉妒死西门晓雨,巴不得她吃点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