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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星圣女襄音

“是谁?”罗维追问。

“龙炎神殿的星圣女襄音。”女皇用一双美目凝视着他。

“又是龙炎神殿?”罗维不由皱眉,“你没骗我?”

女皇道:“我若骗你,便天打雷劈。”

既然西极信仰神之力,那么发毒誓必然是很有效的约束行为,罗维放了心,便说道:“今日我遇见一名女子,便是棕发绿眼,她身边的侍女呼为圣女。但我昔日却有一名同窗,也是长得这样容貌,在三年前下落不明。我总疑心今天那女子就是她,而她却不认识我,因此我问你西极是否还有精通水木镜心术之人。”

“你是说襄音是你昔日的同窗?”女皇惊诧地扬眉说道,“她可是我见过的第一心狠手辣之人,你休要认错人了,否则她会把你的头骨剔下来当成玩具也说不定。”

“呃……她不是圣女吗?”罗维愣了愣。

“你光想便知了,龙炎神殿那种组织的圣女和妖女又有多大区别?”女皇拧眉,“他们盛行活人祭,时常把一些俘虏与抓来的平民当做祭品献神,神是仁慈的,又怎会接受这些东西,也不知他们信仰的究竟是神还是恶魔。而每次亲自组织这活祭仪式的,便是襄音了。”

“喔,那我更得把她救出来了。”罗维轻松地笑笑。

“虽然我也想对付龙炎神殿,但我还是得提醒你,没有把握不要接近襄音。”女皇深吸一口气说道,“她的实力深不可测,又加之心狠手辣,我至今对她心有余悸……她不太可能是你昔日同窗的,相传她是大陆上唯一一个拥有狂战士血脉之人,这种人不太可能出现在中土。”

罗维点头:“确实我那同窗出现在这里的可能性甚微,但世间一切皆有可能,我总要验证了才能放心。”

“既然你执意不听,那便验证一下也未尝不可,反正你总归是答应了我要对付龙炎神殿的。”话虽是这么说,然而女皇眼神里还是有着浓浓的不赞同。

罗维也不管,只说道:“你对那襄音还有多少了解?全部说来我听听。”

“我实则也了解得很少,因为她不常出现在战场上。”女皇说道,“只知道她惯常蒙面,凡是不小心看了她容貌的,都得死……不对,你既说她是绿眼,那就是看见了,为何你却没死?”

“这我也不知道。”罗维轻笑。

女皇怀疑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已死之人似的。

罗维不由后背冒汗,心说这襄音还真是威名赫赫,只看外表还真是看不太出来,如果她真是被消去记忆的昌若的话,他倒是要对这个小丫头刮目相看了。

他随即告辞,回到了府邸中。

小艾已经沐浴更衣完毕,坐在床上,看见他不由得瑟缩了一下,轻声说:“大人,您回来了。”

“洗掉了?”罗维别有意味地笑。

小艾的脸腾地红了:“不,不能洗掉吗……”

罗维就探手下去,径直伸进她薄薄的裙摆之下,小艾惊叫一声,脸更红,竟然再次湿润了。

“大,大人,我……”小艾颤抖着说。

罗维把手抽了出来,轻声说:“放心,你恢复记忆之前,我不会碰你的。”

像是对她的承诺,也像是对自己的约束,更像是单纯只想和真正的林少艾一齐享受那美妙的欢愉。他一边说着,一边顺手脱了衣服,倒在椅子里,闭目养神。

小艾脸上流露出说不清是松了口气还是失望的表情,低头想了片刻,突然抬头说道:“大人,我以前……很厉害吗?”

“嗯,你可是能把我踩在脚下的人。”罗维闭着眼懒洋洋地笑。

小艾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像是无法想象那一幕。她又想了想,说道:“可我现在什么也不会,只能是您的累赘……我可以修星力吗?”

罗维怔了怔,他从未考虑过这个可能……他打量了一会小艾,说道:“你的星力应该只是因为失忆而被封印了,并未失去,但我也不知能否再次被激发出来。”

“可以教我吗?”小艾明亮的双眼凝视着他。

罗维为难地抓了抓头发:“但我修的……嗯,可能和你不太一样。”

小艾眼中不由得流露出十二分的失望。

“我找人教你吧。”罗维赶紧说,小艾却摇了摇头。

“您如果能找一些书给我就好了。”

次日,罗维在女皇的允许下,前往西极皇室的藏书阁,为小艾找了一些紫微星力的秘籍,从此她连门也不出了,竟然真的专心修炼起来。

而罗维,更加频繁地出入皇宫,开始与女皇探讨攻打龙炎神殿的可能性。罗维在大致了解神雍城护城卫队和皇室军队的实力后,建议女皇不要轻举妄动,等龙炎神殿再次前来攻打时,以阵地战优势对他们进行打击。

“好,反正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总有一天会再来。”女皇点头说,又不由得疑虑道,“你……你真会帮我,绝不食言吗?”

“我既然答应你,就不会做那等没信用之事,况且我还很想找到襄音一问究竟。”罗维轻笑着说。

女皇咬了咬嘴唇,下定决心般点头:“好,就冲我在水木之镜中看到的那些记忆,我也应该相信你不是一个背信弃义之人。”

“我不日将会出去历练一趟,提升实力,小艾就交给你了。”罗维慢慢地眯起眼睛,“我也很信你。她最近有些痴迷修炼,你得空的话指导一下她。”

“好。”女皇毫不犹豫地点头,“你要是不放心,我把她接到皇宫中来与我同住。”

罗维思索了一会:“这样也好,在皇宫之中护卫森严,我也放心些。”

没过几日,神雍城中风传第一骑士未来的夫人入宫在陛下身边接受礼仪训练,于是陛下和第一骑士之间的奸情谣言不攻自破。更有人挖出了这位未来的夫人是第一骑士买来的女奴……于是更加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一时间人人称颂骑士大人有情有义。

罗维在家收拾行装。

“不能带我去吗?”小艾泪眼汪汪,拉着他的袖子万分不舍。

罗维伸手摸她的头:“你现在还没有自保能力,我怕顾不上你。”

“再等我三……两个……不,一个月,我就可以了。”小艾哀求地看着他,周身散出薄薄的星气。

罗维感应到那股星力,吓了一跳:“你进境如此神速?”

“嗯……”小艾低下头说,“这股力量好像的确存在我体内,只要修炼得法,就能激发出来……”

“好。”罗维表扬了她,随即又说:“那我便三个月后回来看你进境。”

小艾咬着嘴唇泫然欲泣,眼神中那股浓浓的不舍看得罗维不禁偏开了头,怕再看下去就要改变主意了。

“对了……”小艾轻声说,“我从前是用左手拿剑吗?”

罗维点头肯定,于是小艾举起绑着绷带的右手疑惑地看了看,欲言又止。

“右手怎么了?”罗维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小艾不安地说,“右手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罗维只当是因为她右手天生没有气力,而她自己却因失忆而不记得,所以感觉奇怪,便也没有在意,安慰了她几句。

小艾便没有再继续说这件事,只是拉着他的袖子不放手,眼中泪水不断地滚落下来,漂亮的脸蛋上连鼻尖都开始微微发红,哽咽着哭泣。

罗维心一软,险些脱口说出“那我带着你上路便是了”,但又想到自己此番是出去历练,也许会遇见许多危险的境况,带着她实在是自顾不暇,反而让她处于危险之中,便硬着心肠抓住她的手,从自己衣袖上拿了下来,说道:“晚些时候女皇会来接你。”

说着,一闪身出了门,上马便走。

回头一看,小艾已经追出门来。他挥手在大门之上设下了星力阻碍,看着小艾被挡在大门内焦急万分的样子,咬牙果断地策马远去,直到她的身影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

罗维从此开始了苦行一般的生活,昼走夜歇,在西极如同火燎般的大地上一路前行,不断修炼。

他自神雍城而出,一路向西,经过了西极诸多繁华的城镇,终于逐渐见到了荒凉之地。在这些地方,方圆数十里连鸟兽的踪迹也没有,更遑论是人,但却恰好是他修炼的最好去处。

在毫无外力干扰的苦行生活下,罗维体内的月力快速地增长着。在神雍城时他本已摸到了玄星巅峰的门槛,此时静心修炼许多天,终于自瓶颈中冲破而出,到达玄星巅峰境界,对星力化形的应用也更加得心应手。

进阶之后,他总算得空喘了口气,这才发现,有一股隐约的异样气息自遥远的西边传来,虽然无法描述,但那感觉却是非常熟悉。

罗维不由自主地继续往西方而去。

途中,他开始再次审视自己体内的小光球与五兽图。

起初并不得其法,但在他日复一日不断的审视之下,小光球也逐渐发生了变化,变得愈发膨胀和明亮起来,其中储存的力量越来越大。

在西行的过程中,他并没有找到那股奇怪气息的来源之处,倒是途经了许多十分强大的部落宗族所驻地。这些部落宗族都分布在极其荒无人烟的地方,自成一派,十分抗拒外人。他渐渐明白,也许这就是裘老三所说的,传说中西极异常强大的远古宗族。

宗族中人对罗维这个突然闯入者抱有十二分的敌意,而罗维也心中也渐渐地浮现出了一种“你要战,我便战”的心态。为了历练,他从不拒绝从远古宗族中前来“请教”的各高手,甚至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利用自己的道符和天武分身诀穿梭于众人之间,竟然未尝败绩。

于是他的名头也在诸远古宗族间渐渐地打响了,所有人都知道有个不满二十岁的少年打遍各宗族无敌手,甚至有不惜跋涉数日前来讨教之人,而罗维也总是不令他们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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