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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死人

上午,学生们纷纷赶到校门,有的等着人接,有的等着公车。我和李灿绣出到校门口,一眼望去,哥哥来了,他在拥挤的人群中,目不转睛的望着校门口。

回家的感觉真好,又听到了哥哥的唠叨。一整天了,哥哥都没有提起我在学校里的事,但我却在晚餐时,向他提起“哥,你不用担心我在学校里的事,我没事的,”他放下碗,叹气说,“敏朱,有什么事一定要跟哥哥说,你不说我会更担心。”晚餐,只有进食的声音,没有说话。

因为不舍得走,所以很晚才回学校,好像我是回得最晚的,一个人走着光线不足的路,应该都回了宿舍,教学楼都灭了灯。那是什么,一个影子?我不想管,我只当没看见,直走,“李敏朱同学吗?”我呆了一下,回头,这是我宿舍的人,她穿得全身黑,弱小的身型,“你是李敏朱同学吗?”我微笑着说“是,我是李敏朱,”她站得直直的,“快走,快走,”她瞪着我说,我问她“为什么,有……什么事吗?”——扑!她突然趴在了地上,我慌张地,走近她,我弯着腰,看了看,“同学,你没事……吧?”她的眼睛在瞪着我,“你在干什么?”从黑暗的那边传出话来,像朴诗贞的声音,一个黑影从黑暗里出来,是朴诗贞,她看了看地上的女生说“这么晚了你在这干什么?她在干嘛?”我吞吞吐吐说“我刚从我家来,她……她是跟我同宿舍的,她……”她打住了我要说的话,“为什么不听我的话,这样晚的晚上会出事的,”朴诗贞她走近我说“快打电话给大人吧,也许还能活下来。”

第二天早上,知道了昨晚那女生的情况,她没事。下午,我在宿舍看到她,她跟我说了谢谢,还跟我说了一句“晚上的时候不要出来外面,会出事的。为何大家都跟我说同样的话,难道这是真的,真的在晚上出去外面时出事的?晚上,我在宿舍里,向那晚的女生问“那个……同学,你叫什么?”她正想吃药“是,我叫何秀妍,”她笑了笑喝了一口水。

像触碰了她的伤口,我向她问起那晚的事,我们在宿舍门外,她变得慌张起来,眼睛往周边瞄了一圈,又在往地上转转说“那晚……,”一声喊叫“敏朱,你在那里做什么?”傍边没有看到人,我向上望了望,是李灿秀,她伸出个头,看着我。何秀妍她偷偷的回到宿舍,我没有注意。因为李灿秀,何秀妍什么都没有跟我说到,但我想知道,我再去找了何秀妍,但她突然不跟我说了,总是当没听见或借着有事离开。傍晚,宿舍里只有我和何秀妍,我又再追问“秀妍,晚上时在外面会发生什么,你那晚出去外面是不是会死掉?”她呆着了会儿,说“我不相信,不相信她们说的,我想出去看看,看看会发生什么,”她的呼吸在颤抖,手抓紧了床单,还在抖动着,她紧着眉看着说“我,我看到它了,虽然跟人长得一样,但是好恐怖……,”呃呃~呃,突然,她吐了一地,我说“你怎么了,秀……妍。”我拨通了校医院电话,她没事了。

大概六点钟,带上课本,走到了宿舍门口,想推开门,“救我,救我!”从宿舍里传来声音,我慢慢走近窗口,看了看里面,什么人也没,突然,咚!咚!宿舍铁门被捶响——一个女生拉开门,细弱的对我叫着“救我,救救我,”她的头发很乱,手捂着肚子,她流血了!我被吓到了,后退了几步,她喊着救救我,我想打电话,但手拿手机的手被按住了,“别打了,没用的”朴诗贞用力的按住我的手。“她需要帮,她会死掉的!”我指着那女生说,朴诗贞甩开我的手说“你不要多事,快走,回到宿舍里,”我惊讶的睁大着眼,看着朴诗贞,“快走!”她吼了我一声,她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听到脚步声了,是有人上来了,“你不能再多事了,”朴诗贞阴阴的笑了一下,转身往上面的楼梯走。因为被那走来的人误会,我被叫到了派出所问话。一名穿白衣的中年男人走在我面前,和在审问我的警官说“刚才学校里发现了女尸,检查出已经死了一个星期了,和……和以前的那些死者一样,都被抽过了血。”我被拘留下来,哥哥赶来了,他说“我相信你,哥哥相信你,”他看看我,然后双手捂住了脸。

“敏朱,是我,灿秀,”李灿秀拍着门“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在这?”……

听到向我求救女生的消息,她死了,因为不能得到急救,我是罪人吗,因为我没有去帮助她,感觉我害死了她,我的不眠之夜,让我难受都快不能透气。

一个星期过去了,白天也见不到光,不过,中午我就会重新看到光了。听到要被释放的消息,用嘴当作时钟,算着还有多少时间能出去。还有大概十分钟,我很急,为什么感觉现在的时间过得真慢,“你,为什么不救我!”那是谁,是谁说的,全看了一圈,没有人,只能放下一张床的空间,怎么会有人,我瞬间想到了她,向我求救的女生,怎么,她怎么会……“你,因为你没有救我!”我慌慌张张的躲在床角,抱着发臭的被子,头抖动,后背湿了一片,那声音一直出现在那大概十分钟里,直到我被人放走。

“哥哥,那个女生的声音,我听到她说话了,”我在抖着哥哥的双手说,我显得多么不正常,哥哥说“没事了,这不关你事,只是错觉,世上没有鬼魂存在的。”李灿秀请了一天假来陪我,我坐在床上,静静的发呆,李灿秀拿来一杯水说“敏朱啊,那个女生死掉,不关你的事,是别人要害死的,你想开点,”她拍拍我的肩膀说。

我不想浪费时间,就算还是害怕,就算还有罪恶感,我只在家待了两个星期,就回到学校了,没见到朴诗贞,学校依旧平静,规律的上下课,和李灿绣刘亚英,感觉那件事在脑中淡去了少许。何秀妍她总是第一个回到宿舍,她说一下课我就回宿舍里,安全点。

早晨的空气真好,我和李灿绣在宿舍楼下的小树林里,放松压力,“这里……死人了!”从里面传出一个男生的声音,我们跟着其他人去看。不敢再看到那尸体,那是一具男尸,泡在河中央,都发白了,眼睛睁大着,都快消失的瞳孔。今天都没有吃得下饭,“不吃就回宿舍吧,”李灿秀紧着眉说。在宿舍里何秀妍一个人在抱着被子,贴在床角里,我开门的时候,何妍秀她抖了一下,我问她“你吓到了吗,你在那里干嘛?”她抱着被子说“我害怕,我一个人在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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