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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古道的痛楚

(一)

我是古道,今生是古月的父亲给我起的名字。

一千年前,我以为我是头狼,虽然我没有浓密的毛发,没有尖锐的獠牙,没有幽灵般的眼睛,但我有敏锐的嗅觉和听觉,也有风驰电掣般的速度。我以为我爱大家大家就能接纳我,我和它们一样,我并不是个异类。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我被一头公狼狠狠地用牙齿刺穿了我的腿,我痛得从梦中惊醒,只感觉腿上像是被打了个洞,一股热浪在网上翻涌。我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生活,我只看到公狼憎恶的眼神,我被大家所排斥、所厌恶。即使如此,我依然希望能回到这个集体,我活着我就爱这里,我没有家,没有父母,只有养我长大的母狼,它无奈的冲着我摇摇尾巴。

我知道,我被抛弃了,我愤怒的朝天大吼,雷声、闪电声伴随着我的哀嚎,就这样整整一夜,我眼泪都哭干了,我绝望的倒地,不如死了算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被军队发现了,被带到了西夏皇宫,在这里我遇到了打开我心扉的人——也里王后,让我这样一个从未感受过母爱的狼孩整天都被大大的温暖包围着,我深爱着她,也很敬重他,唯一遗憾的是我当初没有理解她的意思,让我们大家都受到很大的伤害,如果我在聪明点能理解透她前夜跟我说的话,或许西夏的悲剧就不会发生,而我也不会在这一世一世的轮回中沉沦。

我活的很卑微,我不敢接近旁人,不爱大胆地追求所爱,不敢去争取什么东西,我只有在战场上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厮杀,这样才会让我痛快点。在小桥十六岁的时候,那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日子,整天被爱包围着,虽然表面冷若冰霜,其实内心跟团火一样,渴望从小桥身上得到一丝温存。某一天,她站在落满梨花的亭子前问我“古道,你喜欢我吗?”我竟无语凝噎,我想起大祭司说的那些话,我害怕极了,我害怕失去小桥,害怕失去这好不容易才等来的幸福,巨大的恐惧围绕着我,我的嘴似乎有千斤重,始终开不了口。

“不管你爱不爱我,我爱你就行了。”小桥就是这样的刁蛮不讲理,却又不失可爱。

可是后来我始终没有勇气,西夏亡国了,我把所有的过错全面拦在自己身上,我是个罪人,可我不知道犯了什么错,我难受极了,我失去了很多那些我渴望他们接纳我的人,如果可以,我希望下辈子不再这样卑微的活着。

我心如死灰,任凭小桥怎样苦苦哀求,我毅然决然的沉入湖底,在最后一刻我仿佛看到了我的母亲在召唤我,我想你,妈妈。

(二)

后来,我就行孤魂野鬼一样在这个世界上轮回了一次又一次,但都命不长久,二十几岁就去世了,或许这是对我当年做的选择给的惩罚,我已经慢慢习惯了。每一次,我不在投入太多的感情,因为我害怕过多的生离死别,我知道我的命运。

直到这一世,在我刚生下来的时候,我习惯性的准备跟婴儿一样啼哭,可偏偏思想不受我控制,竟然学了一声狼叫,吓坏了所有人,我被他们当成异类,视作不祥之物,悲惨的人生又开始了。

直到我遇见了古月,他是个善良的孩子,要不是没有他就没有我的今天,我的一生就被他的一句话“妈妈,我想要个弟弟”改变了,所以我感激他,但我又怨他。

这一世,最幸运的莫过于遇到流水,又和她在一起生活了很久,直到她被选为翁主的那一天,我们两的人生也慢慢发生着改变。虽然她不认我,但还是像姐姐般关心我、爱护我,只是不愿意承认有那么一段记忆,直到她临死时给我发的短信“保我父汗,保护西夏,带天涯来看我”,我才恍如隔世,她这么些年一直隐忍着真的很累,我知道并不是她的生辰八字有多好,命有多好,我们两来到古家所有的一切都是空白的,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所以,那个生辰八字、天理命格都是假的!

起先,大家都选中了古月作为翁主,他是古家名副其实的大少年,未来的法定继承人,怎么会稀罕坐那一翁之主,去那看不见天的地方。而我和流水去这里都是古秀清一手策划的,他用亲情绑架我们,然后利用我们。

其实,当年老翁主死的时候关于六盘山的那个传说是真的,一个金蛤蟆嘴里叼着副地图,准确的来说不止一张地图,还有一副画像,打开一看,那画像上的人倾国倾城,宛如天上仙。几经周转这幅画到了古月父亲的手里,他一看愣住了,然后冷笑了以下。

古秀清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虽然已经富甲一方,但是他一直都不知足。古家世世代代都有个口耳相传的秘密,还是古月偷偷告诉我的,那就是成吉思汗的皇陵就坐落在六盘山下,千年间多少人都在寻找就是找不到,甚至好多人都离奇失踪。

流水在家里的时候,古秀清碍于情面不敢逼迫流水,直到流水做了翁主,去了羊牧龙城,他的机会终于来了。他逼迫流水说画和地图的秘密,他很聪明,或许早已经发现流水不是一般人,流水不肯,每每和他发生争执,他就想尽各种办法折磨她。

直到南宫哥哥发现南宫大叔的死亡秘密,他和流水之间的故事就这样戛然而止。古秀清害怕事情败露,前任翁主是个盗墓事假,他掌握了很多关于成吉思汗皇陵的秘密,因此造人毒手。古秀清想占领羊牧隆城,看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就把我和流水想尽一切办法送到这里来,成为万人敬重的翁主大人。

南宫大叔亲眼目睹了前任翁主的死因,因此作为总管的他也未能幸免,并且死法很残忍,耳朵,嘴巴,眼睛都被活活灌入水泥,最后石化了,将他固定在城墙上。

南宫哥哥在羊牧隆城里发现父亲和上一届翁主的死因后,就来到古月家探个口风,起初他并不知道流水不是古秀清的亲身女儿,竟借提亲机会威胁古秀清,说让事情败露。南宫哥哥太嫩了,面对这个阅人无数的古老板,他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期间,古月的行为也让古秀清对南宫哥哥充满了怨恨,一次车祸,人走茶凉。

而流水最终因为梦想破碎,到死也没有跟古秀清说明事实,她去的静悄悄的,没有任何仪式,至今我连她的尸首都不能看到过。

流水走后,我又成为新任翁主,我知道这都是古秀清的暗箱操作,我怕和流水一样,所以我当年苦苦哀求他:“爸爸,不要抛弃我????”可是他绝情的连头都不会,让我为古家做贡献,我和流水都是他的棋子而已。

做了翁主以后,我很少见他们,古月怨我太绝情,我怨他嫉妒南宫,才让我们失去了流水,他对此一直耿耿于怀。几年后,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我藏得很深,他并不知道从西夏来的并不是只有流水一人,所以我暂且相安无事。

记得他们最后一次看我的时候,古秀清要求我下令通过各种媒体将府邸搬迁,改换新址,旧的保留为古迹遗址加以保护。或许他已经找到通往皇陵的门就在羊牧隆城,想起流水临终前留给我的短信,我拒绝了。古秀清就开始跟我算账,骂我白眼狼之类的,这场景被去卫生间的古月看见了,以为我们两在争吵,其实我一句话都没有说。

古秀清让我好好考虑一下,下次来的时候让我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不料,在他们回去的途中出了事故,只留下可怜的古月一个人幸存。也许,古月会把父母的死迁怒到我身上,不过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被人误会,即使全世界抛弃了我又如何。

这几年,我遵守对流水的承诺,守护秘密,等待归人,我知道,天涯你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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