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说起这个就可怜了,那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得了一种怪病,这怪病任何大夫也看不出个究竟,而且发病的时间说不准,他小时候就经常受到这怪病的折磨,后来有一天他发现了血宫中后院里种植的兰蔻花能解决他的痛苦,刚开始的时候只要一发病就服用便会感到舒服,后来他忌讳这种痛苦便每隔两天就饭后服用。”她幽幽说道,边摇摇头暗叹冥皇的苦命。
原来如此。
就这样,六姑当天闪电式出了血宫,看着那宫门开了又关上,一股想变成小鸟的冲动飞出去,飞回慕容皓月身边。
当晚,我就根据六姑的说法亲自到厨房去监督厨活儿,那里全都是男人干活,说实话在这里这段时间,除了六姑就并没有其他女子了。
“是杨姑娘呀,请坐请坐。”其中一个中年男人看到我的到来,殷勤的请我坐下来。
“这就是今晚为宫主准备的晚饭。”中年男人眯着原本就是单眼皮的眼睛,笑成一条线的道。
我看到一桌子的菜色楞了一下,这菜色依然丰富,色香味俱全。
“他一个人吃这么大桌子的菜?”我稍有震惊着。
冥皇那家伙以为自己是皇帝命么?
“是的,宫主的菜色都是根据六姑的说法准备的,而且六姑吩咐了也给杨姑娘你准备了一份,这是两人份。”他依然是笑着道,似乎永远就这么一副无忧无虑的容颜。
两人份,也太多了……
“大叔,在君如照料宫主的这段日子里,你每天给宫主准备的菜式都比原来的减一半,我的也一样”不管他的震惊说道。
“这……”他有些难办,当看到我坚持的面目时只能点着头。
走进饭厅,却还没有见冥皇,我问着下人,他们都说不知道,却猜测还在练功房。
我照着他们所说的方向找去,果然见到一间铁门的房子,通过铁门上的小孔看到冥皇正在盘腿而坐,闭目养神,脸色严俊。
轻叩了两下铁门对里面的他道:“宫主,得吃饭了。”
里面没有任何声响,见他一副不理睬的表情,打算掉头就走,不过想到六姑交待下,只能尽全责。
更何况,他没吃饭,我也不准先吃,这规矩真很郁闷。
推开沉重的铁门,陷入阴暗的环境,只能注意到练功房正中央吊着天花板的烛台。
这个真黑暗,哪里有他的地方都总是黑暗一片,仿佛要把自己融入黑暗!
“谁?”黑暗中发出一道喝斥,带着警惕与不满。
“是我,我来请你过去吃饭的。”我把请字咬得重重的。
“没有我批准敢私闯禁地,找死!”说完,便感觉正前方一股压力逼近,迎面感受到阴冷的风,带着冥皇身上的诡异气息。
周围都是黑暗的,而他的伟岸身躯把唯一的光处都遮挡住,只能看到他的一双发着绿光的眸子。
面对着一身肃杀的他,无奈的暗叹。“刚刚在外面我已经叫了你,你没回应我才进来的,饭已经做好了,出去吃吧!”我解释道。
如果不是六姑特意交待下好好照顾他,才懒得跟他废话。
“不管怎么样都不该进来,下不为例!”他说着最后的四个字似有暗示,要再有下次我就死得很惨的意思。
他甩门而出,我跟在他身后走着,谁知道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想对我说什么,我却猛地撞进他的怀里。
抬头带着不妥的目光看他,就见他两脸带着红晕,一双绿眸深邃地看着我,有意无意的注意着我双唇。
让我也想到之前那个晚上的事情,可惜我并不会像他那样显得无措。
“如果那晚的事情让你很介意而感到尴尬的话就不必了,可以把那事忘记,我也并不会觉得不妥,早就不介意,忘记了。”我闭着眼颌首道。
没有听到他的接话,缓缓睁开眼睛却捕捉到他眼底里飞逝而过的受伤,使我愕然。
可能我看错了吧……
随后,他带着怒意道:“哼,也是,这样的事情对于你这种已经周旋过三个男人的女子来说当然不介意,不知廉耻,低贱!”
不知廉耻,低贱,这样的话刺激了我,但我依然冷静,不予他计较。
“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个问题。”越过他身边迈步向着饭厅的方向去。
他跟在我身后走着,却依然不放过贬低我的机会,轻蔑道:“词穷了吗?你平时不是很牙尖嘴利么?也是,说到你心事了,或者不止三个男人,甚至是四个、五个、六个!”
我继续走我的路,当他说的话是外星语言,根本不予理睬,而他说到后面那些数字的时候,却咬牙切齿,很是愤青的感觉。
“本宫主在跟你说话,给我站着!”他扯着我的手迫使我停下。
忍耐力是有限的,我马上就转过身冷眼看着他,尽量压制着内心那股愤怒的冲动。
他抱着双臂,对我冷笑道:“怎么?不服?能得到本宫主的吻你应该感到光荣才是,依你这样勾三搭四的女子,不是应该攀附在有实力的人身边吗?所以以本宫主的条件,你是有这样的想法,对我这样无动于衷只是你的欲拒还迎,引起我的注意罢了。”
听着他自顾自的说词,真让我哭笑不得,无奈加超大的郁闷压在额上。
我怎么没发现他还有一项本领是编剧?不如他别叫冥皇而叫冥想算了!
他简直是臆想狂!
努力使自己稳重冷静,我以沉默应对他,在心里数着1……30,这样的方法会更好的阻止自己发作,发怒的人会失去方寸。
“如果宫主你的话说完了我们可以去吃饭了。”转过身继续前进,从不喜欢与人争论不符事实真相的东西,更何况淡泊的性格促使自己不想多解释什么。
这次他不再说话,默默的走在后面,但依然感受到背后那股灼热的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