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里屋,不知如何是好,我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就连一把能战斗的武器都没有,更何况我不会武功,我的背包!死猴子!到底躲去哪了?没有卡牌召唤武将,怎么战斗啊?我只能在那干着急,徒劳地一筹莫展。
我顺着小布看去,她屹立在黑暗里,眼神坚毅地望着远方。而我,什么也看不出来,除了漆黑的夜色,就是漆黑的夜色。会不会听错了..
困意袭来,全身无力,好像睡觉,大半夜的,奶奶还在睡呢?会不会吵醒啊。
“喂!进来啊,别站在那。”我小声地说,但寂静的夜色把我的声音蔓延开来。
“进来啊,就算是有敌人,你一个人怎么迎战?一挑百吗?先躲一躲吧,等天亮了再说啊。”我尽量压低声音说,但她好像没听到一样,坚定地看着远方,远方得夜色,似乎都快被她坚毅无前的目光给看透了。
而我却还不知道,危险正在赶来..
夜色静悄悄的,黎明似乎还在遥远的天际沉睡着,这如同昏死过去了一样的残缺破败的小城,在迷茫地等待着曙光,驱散这严寒,驱散这死气,哪怕这等待只是坐以待毙,哪怕这期待最后只是黄粱一梦。
小布一直守在门口,像是变成了一尊雕像一样,一动不动,目光始终放在远方,穿破了黑暗,仿佛看到了千军万马正在像这里奔腾而来。
纵使千军万马,我也不会离开。这应该是她此时心里坚定的不做声的话语吧。
我站在门口,竖起耳朵,咦,有声音了,“呼,呼..”
难道..。
我跑出门口,我去!小布睡着了!站着都睡着了!靠不靠谱啊!太夸张了吧,敌人来了,一刀就完了。
“哒,哒..”
马蹄声迅速地从远方传来,越来越大声。马嘶声仿佛把整个夜给撕裂了一般。
“喂喂喂!有人来了,小布!”我紧张地摇醒她。
刀光一闪掠过,惊破了这死寂的夜,黑夜一刹那间喧嚣起来。嗒嗒的马低声越来越大声,急速地朝这里奔来,仿佛与这夜色约定好了一样,死寂,注定被战火重新打破。
我慌张失措,紧张不安,心口发疼,哎哟,这可如何是好。
正当我还忧思难忘的时候,一刀凛冽的刀锋刺了过来,马蹄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惊现在我脚边。——
“当!”我以为还昏睡着的小布用长戟挡住了这尖锐带着杀气的大刀。原来她没有睡觉,而是一直倾听这暗夜里如同蝙蝠震动者嗜血的双翼快速飞行的马蹄声。
“当!”一个回马枪,挡回了那把大刀。夜色漆黑得跟墨一样,月色又被乌云遮住,根本看不清身边的人,那不速之客,只有一人,当这人犹如一片黑压压的千军万马,水手非常了得,从他游刃有余的刀锋里,我依稀感觉到,这是一个杀人无数的狂魔。
小布拉着我的手,快速超月色跑去,速度很快,我的飞奔速度接近了极限。马儿一声长鸣,紧追在我们身后,还好这马不是赤兔绝影,要不然..
真没想到小布跑步速度那么快,我使劲了百米冲刺的速度才跟上她的步伐不至于摔倒。我紧张地回过了一下头,哇!面具侠啊!马儿不舍地紧紧追逐着我们,真的,如果慢一点,都会被抓住。
微微的光线打在那个人脸上,我以为看清了他的脸,一片漆黑?没想到竟然是一个铁面罩!他手中的大刀闪着幽幽地清辉,仿佛能爆人,把人的脑袋打得跟菊花一样灿烂!不禁觉得那里一紧。
“这边!”
“啊!”我被小布拉进了小巷子里。马因为惯性,没能及时停下里。
我们快步到处乱跑,穿梭在小巷子里。
“嘘!”小布松开我的手,作嘘状。
我咬紧牙关,心跳声却十分清晰地回荡在自己得耳边,整个死寂死寂的城池,此时,我听到的只有我自己的心跳声。
我们两个人靠着倾塌一半的墙,我不知道小布她什么打算,只是清楚地感觉到她得沉稳与机智,一点都不像小孩子,那种从眉目间与气质见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一种胸有成竹,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的镇定的感觉,让我恍惚的深情、急促的呼吸、不安的心跳渐渐缓和下来,是什么样的灾难与痛苦,让一个才十岁左右的女孩如此坚强?
月色刺破了黑色的薄纱,月光如流水,重新回到这黑色的大地上。
我竖着耳朵,什么也没听见,他,是谁?走了吗?
“他是谁啊..”我话还没说完。
“小心!”小布一把把我推开!
仅仅一瞬间,只是一刹那,我只看到刀锋,一斩而就,穿破断壁残垣,像瀑布一样冲破墙体,直砍下来。
刀锋清寒的光,在月光下,刺痛了我的眼,明晃晃的,一瞬间,眼睛花了一样。
“乒!——”
“乓!——”
我站在角落眼神还没能回过来,就听到兵器激烈的交战声!我睁开眼,大刀和长戟像龙蛇一样盘缠,似狮子与猛虎在你争我斗。
面具侠坐在马上,明显占优势,小布晶晶凭着这双手,紧握着长戟,刺、破、斩、切、回,招招式式却完全不在面具侠之下。
月光一下落在那把巨大的刀刃上,一会儿又跳到了小布的长戟尖尖的刃上,这么熟练的打斗,面对真么威武的骑马面具侠,小布竟然没有一丝害怕与犹豫的心思。
啊!小布身上有血!是血吗?月光的光线把大地照得还不是很清,乌云缠绕着明月,依旧不肯散去。难道是刚才——“小心!”墙倒下来时,她推开了我,不小心碰到了那锋利的刀锋..
我还在努力回想,马蹄声却早已飞速远去!
“小布!”我惊叫出来。她,是不是怕连累了我们,刚才在家,不想自己奶奶被发现,引开了..
不行,我再次使出了百米冲刺,不,是五十米冲刺,追了上去。那一刻,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自己就是废人一个,手上什么战斗卡牌都没有,说不定,敌人一刀斩过来,我就直接挂了。
也许,是坚信主角光环,也许,是认为,一个小女孩都能那么坚强,我怎么能贪生怕死,苟且偷生。
臣等决意死战,将军何故先降?
黑夜四合,就像到处乱闯的老鼠慢慢被捕鼠器毁灭掉一样。我耳朵一边追寻着这马蹄声,视线艰难地在漆黑中摸索,我真搞不懂,小布和面具人是怎么在黑暗中找到路的?小布也许是练习多了,那面具人呢?他不是戴着铁面罩吗?还怎么看路?等等,三国杀里,带面具的,难道,只有一个,对,就是他!
我气喘吁吁,实在是跟不上了,不得不停下来,透透气,气喘吁吁的,快要死了,宅男玩这吃不消啊,真的要锻炼身体了。我扶着墙,弯着腰,脸也许都涨红了。
“乒,乒!——”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十分清晰,感觉就在不远处,当似乎又在很远的地方。算了,豁出去了,我深呼吸一口气,加紧跑过去,顺着声音来的地方。
我一路狂奔,就好像被不喜欢的人追着,万一被抓到就要娶她了一样。脚底生风,凌波微波!
“乒,乒!——”
“吁!——”
等等,好像,有两匹马..
夜色一边是静悄悄的,似乎潜在着更多的危机,一边刀光剑影,危机早就卷土重来。
“高顺,等等,先把话问清吧。”
“当!——”面具侠似乎还不肯停下,力气十足,犹如泰山压顶,一刀刀血战下来。
“破阵陷营!”高顺一刀子横冲真撞下来,小布刚想用长戟挡住,当锋利锐意的剑气穿透长戟,把小布弹了出去很远,长戟差点断掉。
“高顺,等等。”
“张辽,你要叛变吗?”高顺说,铁面罩在黑暗中仿佛射着血红色的光。
“不,但事情必须问清楚。”
张辽坚定的态度,高顺拉着马绳,暂时闪到了一边。
“你问什么要和我们作对?今天早上的士兵全是你一人偷袭的吧?”
“哼!就你这些虾兵虾将,也想占领我们的土地!”小布用手擦去了嘴角的血,坚强的站了起来。
“我问你,为什么要和我们作对?”张辽的语气似乎被激怒了,又问了一边。
“我从小生长的土地,绝不容许你们这些杂鱼践踏!”
“哼!破阵陷营!”高顺又发了一招,刀锋隔着几米远,直接刀气斩了过去,把空气割裂了一般,夜色瞬间支离破碎!
“砰!——”小布挡住的长戟碎成两半!刀的锐气如同直接击中了小布一样,她还没站稳的身子,又被推了出去!倒在残垣上!
小布,怎么办!怎么办!怎么,我只能在一边干着急,过去就死了,我手无寸铁!唉!
突然!我身后一个黑影,不知从哪冒出来!还有马的声音!那马,在我身边走过,连马匹都那么桥横跋扈!这马的颜色!月光隐隐约约不是很清晰地照在掠过我身边的红马,照亮了马上的人!是吕布!
太好了,是来救她女儿的吗?
我激动死了!英雄就应该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出现!我兴高采烈,看看吕布怎么收拾他们!竟然敢欺负他的女儿!
只见高顺、张辽退到一边,谦恭的样子。
“你,就是逆贼?”
什么!我没听错吧!吕布问自己的女儿是不是逆贼!
“你们才是逆贼!践踏我土地,残害我百姓的逆贼!”小布义正言辞的说,想站起来,但站不起,也许她伤得太重,但小布骄傲的头颅,却没有一刻低下过!她目光坚毅,直直地看着吕布说。
怎么会?不是来救我们的吗?我突然间心灰意冷,失望极了。
“哼!”吕布不可一生地让赤兔马掉个头,不懈地走了。
“将军,怎么解决?”高顺问。
“杀,无赦!”
我的心彻底冰寒,从脚到头,全身被黑暗狠狠地吞噬了一样,如同数不清的刀光剑影,一刹那掠过我的头顶,那种感觉,就好像,黎明再也不会来了一样!
刀光掠过我的眼,高顺骑着马,一步步逼近残垣,逼近小布绝不屈服的大义凛然的高贵头颅!那闪闪的冰寒干净的刀锋,即使再擦得怎么的干净,此刻,即将沾满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