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笛之音已毁,世上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杀人救人的魔笛了。”弋惜平淡的说道。
“你说魔笛之音已毁?”听到这个消息,烈不可置信。
“是的,师父让我下山毁掉魔笛之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好像这是于她没什么奇怪。
是她毁掉魔笛之音?她是怎么做到的?据他所知魔笛之音在一个叫莫狄的人手中,此人来历不明,确实江湖中有名的魔笛公子,他以魔笛之音为武器,杀人于无形,之前和她交手,他就知道她武功远远低于他,她是怎么办到的。
“啊”他突然抓紧了她的手腕,告诉我,你是如何毁掉它的,他很好奇。
弋惜指了指那支插在烈腰际的魔笛之魂,说道,“它。”
什么?他不相信,他仔细检查过那支萧,也吹过,什么也没发现,怎么可能她能够用它就毁了魔笛之音?看来只有她能够告诉自己这是怎么一回事了。“说,这支萧是不是如传说所说,是一样武器。”
“不是,它只是我平时拿来练曲的乐器。师父告诉我魔笛之魂的曲音可以克制魔笛之音,可以指引我找到血玉,而魔笛之音是因为沾上莫狄的血而被毁。”弋惜把她所知道的都告诉了烈,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这两个月的相处,让她觉得他是继师父和莫狄之后她愿意相信的第三个人。
“所以你要到雪山之巅?”烈问。
“是的。”弋惜回答道。
“好,明天我们就出发,向山上走。”说完烈走出了草屋。
雪山之巅上,“冰师妹,看来我们这盘棋就快下完了。”枫看着冰得意地笑了笑。
“是的,莫狄早已到了这里,只要弋惜再在这里一找到血玉,我们就可以下最后那步棋。”冰冷冷地答道。
寒冬的温度很低,雪山上更是已经到了零下几十度,冰雪覆盖,冰山在周围依稀可见,到处是白茫茫一片,“弋惜,你还好吧。”烈关切道,他对她是没有任何敌意的,从一开始就是。作为一宫之主,一个爱好武功的人,他挟持她只是想知道关于这个风雨江湖的魔笛传说的一切。而且,在一个月的相处中,他也像是爱上了弋惜,可是却不敢承认。
“我还好,雪山我必须上去,我不能违背师父的命令。”弋惜很坚决,他能够看到她眼神里的坚定。
雪在不停的下,原本上山的路已经被埋,他们只能够视情况辗转爬上去,过了好久,他们终于爬上了雪山之巅,已经入夜。
可能是因为白雪折射的缘故,在月光照射下,雪山之巅特别光亮,即使是黑夜,也可以清楚的辨认出人的脸庞。
“弋儿,是你,真的是你!”莫狄不知从哪里一闪而出,抱住了弋惜。
看到莫狄抱住弋惜,“为什么,我的心会痛。”烈在问自己。纵使当初是自己用冷漠把心收起,那么现在呢?涩涩的酸楚,却逃不出他强烈控制的领域。
“弋儿,一个月了,一个月,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我知道。”压抑不住心里的高兴,自从知道了自己的心,莫狄已经等待了太久太久。
弋惜知道自己也爱上了莫狄,可能是从她用魔笛之魂换来他的安全起,或许是从第一次救他,或许更早……好像爱上了就是爱上了,不需要理由。
“莫狄,没有了我,你可以不用来这里的。”她不敢相信莫狄为了她在这里等了她一个月,一开始他就知道她要来这里,她被烈带走,所以他就来了,如果自己要更久才来,那他应该也会一直等下去吧。
从来不懂表达爱,所以没有说我爱你,也没有我喜欢你之类的词,只是说,“因为我担心你,所以就来了。”
“弋儿,我们现在该怎么做。”烈已经受不了他们彼此的关怀了,他怕自己的心会顷刻间崩溃,所以打断了弋儿本应有回应。
原来自己到这里来还有事要做,弋惜对烈说,“我需要你手上的萧,师父说过它会给我指引。”
烈从腰际拿出那支萧,递给弋惜。
弋儿只知道师父说魔笛之魂会给她指引,可是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所以,拿到萧,她却不知道怎么办。
莫狄和烈见弋儿没有任何行动,都有些不可思议,难道说他们都被欺骗了吗,魔笛传说难道只是一个传说,毕竟不是真的?但是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静静地看着无措的弋惜。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魔笛仍然没有任何动静,冰和枫早已在暗处等待多时了,却按地不动。
弋惜在想,是不是要吹响魔笛之魂才行,于是她拿起手中的萧,轻轻把萧触到下唇。
“……”一曲忧伤销魂的《追忆》,这是她有感之作,感于当初父母之死,感于当初自己在雪地里的绝望,感于那不知何时从心底里燃起的爱恋。正是这一曲悲伤绝望的旋律引起了血玉的共鸣,突然,不远处亮起了一道红光,那里覆盖的冰层慢慢融化,露出了一块被冰盒封住乐得血红的玉。他们三个小跑过去,烈拿起那个冰盒,说道,“原来传说是真的,雪山之巅果然有血玉,那么神奇的找寻方法,想必定是稀世珍宝。”正当他砸开冰盒时,冰和枫同时飞了出来,冰抢过了烈手中的冰盒,落在了他们面前。
“师父,你?不是已经……”弋儿叫出了声。
“不是死了吗,哈哈,弋儿,你太天真了,为师从一开始就知道你能够掌握魔笛之魂,所以才救了你,为的就是等今天。既然不打算让你活着离开,为师告诉你让你死个明白,为师是已经绝迹江湖一百年的魔域后人,我和枫师兄从开始献上魔笛之音就已经在一步步实施着我们的计划,包括让你找到魔笛之音,用它主人莫狄的血毁了它来祭血玉,我的诈死,还有用你的音唤出血玉。”师父冰一点一点把自己的计划道来给弋惜听。
一切都是师父的阴谋,自己却只是一颗棋子,一直以为师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原来自己对师父来说只是一件有利用价值的工具,真傻。“师父,既然这样,我想知道关于这个传说的一切,师父能告诉弋儿吗?”虽然师父只是利用自己,但她的命是师父救的,她还是尊称她一声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