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哥叫叉子将薇薇背到她的房间,晚上巫哥睡在地上照应下薇薇,花花和徐胤睡在客房里,叉子和盛亚杰就比较惨,在客厅里打着地铺,好在巫哥家里有一个席梦思,不然两个人第二天腰就断了。
吃过晚饭,大家看了一会电视,就回房睡觉了。毕竟心里都有事儿,明天早上准备一早早的起来去往巫哥的舅舅家。
倒是盛亚杰和叉子在外面看的不亦乐乎,两人由于睡在客厅,所以看电视看得久一些。两人一边看一边聊着,后来越聊越投机,话已经止不住了。
最后还是巫哥出来关了电视,才让聊天打住。
躺在地上的时候,盛亚杰就凑过来问道:“今天你跟我说的是事情肯定没讲全,现在跟我讲讲?”
叉子犹豫了一下,就讲了之前漏掉的部分,不过什么招魂招鬼的叉子没有讲,毕竟有些秘密还是隐藏的好,虽然聊得很投机,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盛亚杰听完之后,“哦……”了一声,然后若有所思的说道:“怪不得我看他们那么奇怪?”
叉子一惊,问道:“你看的出来。”
盛亚杰眨了眨眼说道:“那必须,之前我社团招募的时候,当时看他们面相不好。”
“面相不好?”
盛亚杰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巫哥和徐胤走路虚浮,而且印堂有些发黑,应该是碰到什么事情。所以,我才会拉他们入我的社团。”
叉子奇怪的看了盛亚杰一眼,问道:“你怎么会这些的?”
盛亚杰“嘿嘿……”笑了一下,然后小声说道:“我跟一个算命的学的。”
叉子愣愣的看着他,知道他不肯说,然后就对他白了一下眼,倒下去埋头睡觉了。
盛亚杰一看无趣,也倒下睡觉。
一夜无话。第二天,大家都早早的起来,一番洗漱过后,就准备去巫哥的舅舅家。
巫哥给薇薇喂了点水,然后叉子就把薇薇背上了车。
临走之前,巫哥的妈妈嘱咐巫哥有事儿打电话给她,她就不跟着去了,然后巫哥一行人就出发了。
巫哥的舅舅家是住在离市里蛮远的一个乡下,花了一个多小时到了那里,两边的稻田已经开始变得金黄了。
盛亚杰一路感叹着大自然的美,一边感叹着秋天的丰收,好像闹得自己是个圣人一样,担心着国家大事,这一路叉子没少白眼。
到了巫哥舅舅家门口的时候,发现房子的旁边还连着一个小屋子。
巫哥解释是外婆住的,外婆现在有些老年痴呆,所以舅舅才辟了这么个房间,以方便随时照顾外婆。
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巫哥就急急下车冲到田里,然后跟田里的一个老人打招呼,看样子就是她的外婆了。
过了一会,外婆就拄着拐杖走回了屋子里面。
待巫哥回来的时候,花花问道刚才外婆在那里干什么的。
巫哥说:“在那里撒罂粟种子。”
“罂粟?”
“这个东西,政府让种吗?”盛亚杰提出了疑问。
巫哥解释道:“因为种了就几颗,政府也没必要为这个而来检查,而且,农村种罂粟不是为了鸦片,罂粟的果子可以用来磨成粉,涂抹在伤口上会减缓疼痛,有些老年人也会用一点。再说外婆在村子里面威望蛮高的,再者我舅舅有的时候也会用到罂粟粉,所以就一直留着。说来一直奇怪,我外婆一直痴痴颠颠的,倒是对种罂粟很有规律,每次播种的时候都是亲自下田。”
“或许,是之前养成的习惯吧。现在已经成习惯动作了。”
巫哥点了点头。
这时候,巫哥的舅舅从田里回来,看到巫哥先是高兴,后来看这么多人来有些奇怪。
当叉子把薇薇背出来的时候,他就知道发生什么了,就立刻迎进屋子里。
众人刚坐定,舅舅要问发生什么事儿的时候,就看见外婆脚步困难的走了进来,巫哥一看,赶紧起来准备扶着外婆坐下。
外婆摆了摆手,推开了她,然后嘴里“咿呀咿呀……”的说了一大堆,手还指着巫哥和徐胤。
说了一会,然后就拄着拐杖又回自己的那个屋子,巫哥想再扶的时候,还是被推开,巫哥一脸疑惑。
舅舅疑惑的看了看巫哥和徐胤。
“怎么了?外婆说了什么?”巫哥急忙问道。
他叹了口气,然后指着巫哥和徐胤说道:“她说你和她,还有里面躺着的女孩都不是人。”
巫哥和徐胤一听,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是人?
舅舅盯着巫哥看了一会,然后叫巫哥站到他面前。
看了之后,就皱起了眉头,舅舅问道:“先告诉我里面那个姑娘碰到什么事情了?”
叉子就又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舅舅低头沉思,然后说道:“猫确实是个棘手的东西,这事儿如果给你外婆应该可以解决,奈何她现在有点痴呆,现在,只能让我试试,等到晚上看看吧。”
巫哥点了点头,然后问舅舅外婆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摇了摇头,说自己也不确定,只能到晚上一起看看了。
中午,就跟巫哥的舅舅和舅妈吃了一顿便饭。
收拾碗筷的时候,盛亚杰特别勤快,抢着收拾,弄得舅妈都不好意思了。
收拾结束的时候,盛亚杰就缠着舅舅问东问西,惹得巫哥一阵尴尬,最后舅舅以“家传手艺不予外传……”的说法才搪塞了过去。
下午的时候,巫哥带着几个人到处转了转,体会了一下农村人民的原味风情。
要晚上的时候,几个人就在屋里里一边聊天打牌,一边等着晚上的大餐,听舅舅说晚上要杀只鸡做鸡汤。
刚聊高兴,外面就有人哭着进来,巫哥转头一看,原来是一男一女抱着一个孩子,女的哭的稀里哗啦的,男的脸色也十分焦急。
舅舅闻声走了进来,巫哥他们也站了起来。
那个孩子被放在了凳子上,只见他闭着眼睛,眉头紧皱着,还时不时的朝外吐着秽物,孩子他妈一边哭着一边喊他的名字,眼睛也没见张开。
舅舅把孩子他爸拉到一旁问怎么回事。
原来,昨天晚上,孩子尿急,想叫大人陪着一起出去,毕竟外面那么黑,一个几岁的孩子也不敢,不过两个大人当时也睡得迷糊了,一时也爬不起来,就叫孩子出去在旁边的玉米地里解决,孩子也就听话的出去了。睡了一会,发现孩子还没回来,两个人就有些害怕了,穿好衣服起来,打着手电筒去玉米地里找,一直没有找到,两人心急如焚,最后绕了一圈还是在屋子前面那块地的田坎边上找到了他,当时孩子已经昏倒在地上,当时就立即送到医院,因为头很荡,以为是发烧迷糊了,就挂了水,吃了些药。谁知道到了今天,情况是越来越严重,先是喊不醒,后来又出现了呕吐的现象,抱在医院医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想起巫哥的外婆是村子里的神婆,所以现在抱过来看看。
舅舅走到那孩子旁边翻了翻他的眼皮,然后问道:“昨晚什么时候出去的?”
“好像是12点以后吧,1点左右的时候,当时我也睡迷糊了,时间也不太注意。”
这时候,孩子他妈用力捶着他的肩膀然后哭道:“都怪你,都怪你,要是起来陪孩子去,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
叉子赶紧上去拉了开来,孩子他妈转向舅舅那边哭道:“大师,你要救救我的孩子。”
眼看就要跪下来,被舅舅一把扶住,然后安慰着说:“不碍事,小问题,你先冷静下来,你这样哭对孩子不利的,现在我们就去你家那边。”
巫哥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舅舅忙摆摆手,然后指叉子和盛亚杰说道:“你不要,他们两个跟我一起去。”
“为什么?”
“等我回来再说。”舅舅看着巫哥说道,“你现在去太危险了,而且需要男的镇阳气。”
这么说,巫哥也就妥协了,但是对于太危险这个事情还是摸不着头脑,从头到尾还不知道外婆说的那句“不是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然后,三人就立刻去往那个孩子的家,舅舅临走前,在门上挂了一个铜镜,吩咐巫哥他们不要随便出门,接着就带着一个瓷碗加上了一双筷子,这一双筷子好像不是吃饭平常的筷子,看起来很是陈旧,然后从后面储物间拿出了一个提灯,是古代的那种灯笼。
到了那边之后,天已经慢慢暗了下来。
舅舅进了屋子到处查看,这是一个与其他人家差不多的房子,一间大屋子的左边是夫妻俩的卧室,右边则是孩子的卧室,靠北右边的一间是一个储物间,打开门一看却是一座灵牌和一张黑白照片。
李二解释那是他的父亲,因为老大出外打工,所以父亲的遗像一直供奉在这间房里面。
舅舅点了点头,忽然他从窗外看到了厕所,然后就皱起了眉头。
李二问怎么了。
他解释道:“你这遗像位置不对,一般都是照片朝南往北放,再者你这间靠近厕所。”
“那怎么办?”
舅舅没说话,而是摆了一张板凳放在大屋的正中间,将碗放了上去,然后里面倒了一些水,再将那双筷子放在了碗里,靠在碗边。
李二的媳妇急急地问道:“我儿子到底怎么了?”
“跑了魂。”
一句话,差点吓着李家夫妇,舅舅安慰着他们说道:“别急,我大概知道其中的原因了。”
之后,他让李二搬两张凳子,将孩子放在上面,然后叫盛亚杰拿着灯笼站在大门口。
接着,就只见他在孩子的旁边跪了下来,套在孩子的耳朵上说着话,那些都是一些土话,看李二的表情,估计他也没听过,说着还一边指着外面,又指指那间储物间。
舅舅的话越说越快,声音越来越大,看起来有点像平时骂人的口气,然后他揪着那个孩子的耳朵开始说话。
这时候,众人发现,随着舅舅语速加快,放在大屋中间的碗里的筷子竟然慢慢的竖了起来,渐渐的与凳子的表面成90度。
最后,只听舅舅大声喊了一句,立着的筷子突然朝一个方向倒了下来。
舅舅朝盛亚杰喊道:“点燃灯笼。”见盛亚杰点燃起来之后,就又说道:“出门朝着筷子指定的方向走。”
只见那个筷子是指得南偏西的方向,盛亚杰出了门,按照这个方向慢慢走了去。
奇怪的时候,舅舅也拉着那个孩子站了起来,虽然孩子的眼睛是紧闭,但是却跟在了盛亚杰的后面。
最后走到了那个田坎上,舅舅叫盛亚杰,盛亚杰惊讶的看着那个孩子慢慢的向他,明明刚才还昏迷不醒,这回就给舅舅喊醒了。
待那个孩子走到盛亚杰身边的时候,眼睛突然睁了开来,茫然的看了看周围,然后大声哭了起来。
李二和他妻子闻声赶了过来,抱起孩子,连声道谢。
走回屋子,舅舅叫他们把那张灵牌和遗像放在大屋里供奉,朝南靠北。
然后解释道可能是遗像的问题,李二的父亲牵走了小孩子的魂,然后舅舅叫他们搬之前,带孩子在灵位面前磕四个响头。
事情结束之后,舅舅谢绝了留下吃饭的好意,然后就跟叉子和盛亚杰回去了。
回去的途中盛亚杰不停的问这问那,最后问道:“为什么不让巫哥来?”
舅舅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妈说的三个人,都跑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