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和你走,现在就走。”几乎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环住他的腰,静静地流着泪水。
“我们现在就走,我早就和妹妹说过了,她会和北晖看着办的,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梁隐,也不是菡萏庄主,你只是一个女子,而已。”
是的,我只是,一个,女子,而已。
被他缓缓抱起,心里说不出的温暖,那个红衣的男子,此刻温柔地将我捧起,这样就足够了,即使,明日,就是终结。我,无憾。
黎国冬,武德三十年。二皇子轩辕翼以叛国堕落玩物丧志为由讨伐大皇子轩辕城,同年,登基称天佑帝。
“北晖,络君到底什么时候来呀?”只见一个着蓝衫,发髻轻挽,面容清秀又温婉的女子柔声问。
那俊逸男子伸手将女子捞入怀中,宠溺地说:“她都要当姨了,自然是会来得,你就耐心安胎吧。”
女子羞涩一笑,将头深埋在男子怀抱里,只是眼角隐隐泛着莹光。
这样的幸福时光太温暖,简直叫人不能相信这是真的。当年,那一桩桩事都浮现在女子脑海里,令她心绪不平。
(番外将以第三人称叙述)
“岑大哥,你带我去见络君,我求你了,她到底是在做什么呀,为什么容林他们都走了,竹婉也不肯跟我说,我求你了,告诉我吧。”
看着面前的女子焦急地原地打转,眼中泪光闪烁却仍是咬紧牙关的样子,岑北晖心里实在是难受,心中早就做了决定。
“掠嫣,你可知道,络君这一去,是与那二皇子做面对面的对抗,可能他们现在已经在战场上了。”
“什么?”掠嫣一惊,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声音,“岑大哥,你快说这不是真的,络君哪来的军队,她……岑大哥,你带我去前线,我要见她,我求你了!”掠嫣说着,作势就要跪倒。
“别这样,掠嫣,络君她也是怕你担心,她似乎有自己的军队,有容松照顾,你大可放心的。”岑北晖急忙上前将掠嫣扶住,出声安慰她。
“岑大哥,我求你带我去吧,我不会乱说乱动,我只要看着姐姐平安无事就好,我求你。”掠嫣的泪水早已决堤般流了出来。
岑北晖内心纠结,最终一攥拳做了决定。“我带你去,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要离开我的视线,我要做任何事危险的事,好吗?”
掠嫣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只是一味地点头,抓着岑北晖的手就往外跑。岑北晖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眷恋,可一想自己的妹子还不知去向,便也忘了那些俗礼了。
岑北晖带着掠嫣快马加鞭下了山,只见两军对峙正是僵持中,心中一紧,挥鞭急行,生怕络君出了差池。
待到军前,那守营士兵一脸冷峻并不让他们进营,这可急坏了岑北晖和掠嫣,岑北晖顾不得那么多便硬闯了起来,可是一招一式之间竟然也奈何不了那守卫如何,正在缠斗时,正巧竹婉要出营,看到他们急忙喝止了守卫。
“住手,是隐庄的人,你回去站岗吧。”那守卫见了竹婉一个后翻身收势站定,也不再看岑北晖一眼回到岗位持枪立好。
岑北晖见此心中却放心不少,连一个守卫的兵士都有这般好功夫,那络君的安危应该有保障了。
竹婉刚才情急出营,倒是没注意到掠嫣,这时看到了不禁皱起了眉头。
“岑大哥,你怎么把掠嫣姐带来了?”
掠嫣看见竹婉自是知道她定知晓络君的下落,便一步跨上前抓住竹婉的手,道:“竹婉,络君呢,我要见她!”
竹婉看着来人,有些埋怨地看了岑北晖一眼也不多言,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姐姐她不在军营。”虽只有这一句话,但是岑北晖和掠嫣都能看出她神色间的疲惫和焦虑。
岑北晖以为是络君跑到前线了,低声说:“胡闹!”
竹婉看二人是误会了也不多言,出言安慰掠嫣道:“掠嫣姐,你在营里歇歇吧,岑大哥刚好和我一起出营把姐姐带回来,你看可好?”
掠嫣看着竹婉自知她就是上了前线也帮不了忙只会让他们分心,于是轻点了下头和竹婉进了营帐。
出了营帐,竹婉就将岑北晖快速带出了营地,一边策马急行一边说:“岑大哥,我不瞒你,我刚才是骗掠嫣姐的,姐姐她现在下落不明,只是留下锦囊让我们率军队协助轩辕城,还说轩辕翼机变多端,定会用假冒的她来要挟我们,告我们不要上当,又嘱咐我们启程前把紫莺姑娘放了,其外就是战术布置了,可是容段那天被容俊带回来,容俊似乎是中了压制内力的毒,容段更是被姐姐点了穴位,他们说姐姐很可能是被轩辕翼给抓起来了,所以现在大家在战场上还僵持着。”
竹婉一气说完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岑北晖时只见他表情严肃,眉头紧锁。
“竹婉,替身一事要格外注意,要么中了计,要么就可能害了络君,她很有可能是早想到所以要牺牲自己了。”
竹婉点了点头,“我也正是担心这个所以呆不住要到前线,这事也没敢告诉掠嫣姐,她不会武,关心则乱,我怕她出事。”
岑北晖此刻也觉得自己做事有些不谨慎了,觉得自己真不如竹婉一个姑娘家做事稳妥。其实岑北晖此人也并不鲁莽,只是他行走江湖仗义不羁,所以考虑事情总是感情为重了。
两人一时无语,只是担心着络君的安危快马加鞭的往前赶。一到前线,只见到两军对峙,战场正中散乱着箭矢。
“容松,这是怎么回事?”竹婉心中一惊,有不好的预感袭来。
容松定了定神,转头对竹婉说:“竹婉,你快去营帐安排下吧,再叫军医来,那个人质是姐姐。”
竹婉一惊,但也知道现在不是让她发呆的时候,调转马头向营地赶。岑北晖则是有些吃惊,没想到络君真的做到这一步了,竟连性命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