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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烟花易冷(2)

宅门一倒,门里头气急败坏地冲出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像一只落到油锅里的青蛙又是跳又是叫:“哪里来的狂徒?吃了豹子胆了?敢跑到逍遥府来砸门闹事!”

衙役一看坏了事,摸着鼻子正想给人赔不是,耳边却突然弹落一记冷笑声,愕然转头一看,喝!自家大人竟当真似个花花公子,指尖挑着那一封烫金请帖直直地戳到那名管家的鼻尖上,开口就道:“本公子就是来此处寻乐子的,还不快快给本公子引路!”

管家当真被这公子派头吓了一跳,两眼斗鸡状地盯着请帖上的字看了看,抹一把脸上的虚汗,想恼又恼不得,“原来是嬷嬷早有交代后门相迎的贵客临门哪!您这谱也摆得太大了点!”

李之仪也不与一个管家罗嗦,提了衣衫下摆,一脚跨进门槛,就径直往里走,衙役也赶紧跟上去。

管家一看,可急了,“哎?卖糖葫芦的,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出去出去!”

“我家公子都进去了,凭什么不让我进去?”衙役一瞪眼,“公子身边可缺不得我这个书童给他扛笔磨墨,要不然我家公子拿什么给里头的姑娘们吟诗作赋?”

管家指着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怪叫:“你是书童?”

衙役龇牙一笑,把扛在肩上的粗木棍放下来,拔去上面横插的十几串糖葫芦,往木棍中间拧开一截,打空心的棍子里抽出一支长约六尺、重约八十斤的铁笔,“咚”地竖到管家面前,“不让我进去也行,我家公子要用的这支笔就由你来扛进去!”

管家吓了一跳,慌忙摆手,闪到边上去了。

衙役扛起笔来,追上前去。

由后门进勾栏院,所见景致与前门的青楼戏舍截然不同,后门内庭院深深,一座画栋雕梁的红楼矗立在后花园的中央。

客人进入府中,一名皂衣小厮立刻拎着一盏灯笼迎了上去,引领客人往宅子深处走,沿途可见廊檐下悬挂着许多金丝鸟笼,笼内百灵、白眉、八哥……一到白昼,处处鸟语花香,营造了一个闲适安乐的环境,但在曲廊内侧一间间敞轩阁富丽堂皇的布置摆设、金银酒器的点缀中,又荡出一股奢侈糜烂的气息!

小厮领着客人来到一座小花园的圆月门外,反复叮嘱:“公子请在此稍候,等大人们赏了歌舞,公子再进去与香尘姑娘一会。记住,站在这里千万别出声,别扰了大人们的兴致!”交代完毕,小厮匆匆进入小花园。

勾栏院里的人明知他来所为何事,偏偏拦他在圆月门外不让进去,莫非……今晚此处来了什么大人物,抢先拔得头筹、点了香尘花牌,香尘此刻抽不出空暇来见他,使得老板娘犯了难,这才刻意拖延时间?

今夜来抢了头筹的,究竟又是何人?

心念一转,李之仪负手站在圆月门外,不动声色地观察花园里的情形——

园内一座沉香亭,亭中坐着一个白白胖胖的五旬老者,穿一袭紫缎长袍,秃着个顶,肥头大耳,脸上一张扁扁阔阔的嘴足以海吃四方!此人头上虽没有戴那一顶乌纱帽,却摆出了十足十的官架子,四平八稳地坐在亭中一张软榻上,垫高了双腿,让两个模样秀气的小丫头跪在一旁给他捶捶腿敲敲背,两个身披薄纱的妖娆女子半依半靠在他怀中,嫩手儿剥着一粒粒晶莹的葡萄喂入他嘴里,还有两个婢女站在他身后,手持芭蕉扇给他扇凉儿。对面则坐着那位徐娘半老、却涂脂抹粉风情不减的老板娘,手中持着一只定瓷酒壶,在一盏夜光杯中注入葡萄美酒,双手捧到贵客面前,“老爷子,这是从西域来的葡萄美酒,口味可纯着呢,您尝尝!”

紫袍老者接来夜光杯,仰着颈子灌下美酒,却将那只夜光杯递给侍立一旁的挎刀捕役。捕役接过夜光杯,帮着县太爷先收入囊中。

打点青楼营生、平日里擅于疏通关系、贿赂官家大爷的老板娘,见此情形,习以为常地笑了笑,吩咐小厮:“去,把陈酿的女儿红捧出来,给差爷们过过酒瘾。今儿个是清明佳节,大伙儿都别客气,想吃什么喝什么,尽管招呼一声。”

小厮赶紧抱了几坛子酒搁到亭子外十几个县衙捕役围坐的那一桌宴席上,美酒佳肴好生伺候着。

差爷们倒也不客气,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其中一个斜吊着三角眼的差爷倒是神气得很,拍着桌子叫道:“大爷们今儿晚上要是喝醉了,老板娘你可得把尘香阁的厢房腾出来,让大爷们沾着香枕醉卧春宵哪!”话落,一阵猥琐的笑声。

紫袍老者眯细了眼,嘴里头冒出几声从骨子里痒出来的怪笑:“本老爷听说勾栏院昨儿个又选出一位美人,如今官家走的这后门内宅里头、该有两位美人了吧?”

老板娘是个见多了大场面的人,哪能听不出县太爷那几声发痒的怪笑暗示着什么,当即冲花园彼端的那栋红楼里唤了声:“姑娘们,出来吧!”

红楼里传出大珠小珠落玉盘的笑声,七个彩锦宫装的如花少女走了出来,各自持了一把轻罗小扇羞怯怯地遮掩花容,绕着沉香亭翩翩起舞,缭花了人眼。其中一个发挽花冠的少女旋身面向月牙门时,半透明的团扇里一双晶莹莹的眸子忽闪,隔着扇子悄然窥探月牙门外静静伫立的两道人影,目光在那银衣少年身上一凝,“咭”的一声轻笑,少女以黄莺出谷般的歌喉唱起了曲儿,唱到“窈窕淑女,寐寤求之”时,花圃之中环佩叮咚一响,一个轻纱羽裳的纤纤美人骤然出现,白玉凝酥的素手捻一把白绢团扇遮在脸上,只在扇面画了一个风姿绰约的美人,梅花妆容,不同流俗。

美人拨开花雾,悄然而来,似乎有云缕雾丝随着她的步履弥漫,走到沉香亭前,一枝独秀地站于宫装少女们翩跹旋绕出的空地中间,舞起轻纱羽裳,以轻悠淡慢的声调唱出一曲《水调歌头》,唱到“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时,孤独幽怨的心情以及亭亭飘飞的神韵瞬间攫取了园中众人的心神。

一曲吟罢,美人猝然掷飞手中团扇,露出一张与扇面上所画的一模一样的梅花妆容,一双勾人眼眸笼着雾色烟光,朦朦胧胧。

遥望那一张国色天香的容颜,李之仪心头微跳——这位美人正是白天所见那个紫衣少女!想不到这人儿不仅容貌与婉妹相似七分,连舞伎也不逊色,当真是色艺冠绝!堪当花魁之荣!

美人抛开扇子后,七个宫装少女中有一人“哎呀”轻呼一声,掷飞的一把美人扇打在了那个发挽花冠的少女手上,扇柄在白皙的手背上打出一道红痕,少女轻呼着,手中的扇子也落了下来,露出一张花骨朵般青涩娇嫩的脸,微微蹙眉、浅浅笑靥,她竟是无限的娇羞可怜。

白县令在亭中望见这少女水灵灵的眸子以及眉目间的青涩懵懂,他的两只眼都放了光。“这就是昨日勾栏院里刚选出来的美人吧?豆蔻年华,含苞待放,最是撩人哪!”白县令推开怀中两个薄纱女子站了起来,指住那花冠少女道:“老板娘,快叫这位美人来伺候本老爷,本老爷今儿便来尝尝鲜!”

老板娘这一回却不那么爽快了:“白老爷子,心急可吃不着热豆腐!您又不是不知道,走后门的主儿,可碰不得未****的,年少不经事的哪能伺候周到?”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这儿规矩可真多!”白县令绷紧了脸,“大半年了,本老爷进这后门只吃吃喝喝,半点沾不得腥,好花开在眼前,还摘不得,真扫兴!”

“哎哟,瞧您说的,哪能叫老爷您受这委屈呀!”老板娘见官老爷还真动了怒,话锋一转,忙巴结着:“那今儿晚上,老身就破一次例,让香尘给老爷子唱唱曲儿、弹弹琴儿,助个兴儿!好叫老爷您乐一乐?”

梅花妆容的美人被老板娘一点花名,妩媚的杏眸里隐着一丝嫌恶,却强撑了笑脸,檀唇微启,娇哝道:“是,嬷嬷。”

白县令大喜过望,“不可、不可!怎能让楼中红牌花魁亲自来伺候本老爷?”嘴里头说“不可”,两眼却直勾勾瞅着人家,看美人妩媚流波里隐含着几许幽怨,似嗔似恼地睨着他。

抵不住这勾人的眼波,白县令心头一荡,伸手去搂……

柳枝般的细腰儿微旋,美人挪步闪身,躲开了。

美人儿越是这般忽冷忽热,越是撩得白县令心痒难耐,捡起描有梅花妆容的那一把香扇,他追着美人进入了那一栋红楼内。

孙嬷嬷吩咐侍婢、仆人好生伺候亭外那一桌客人,自个便领着姑娘们离开小花园,走时眼角余光往圆月门那边略微瞄了一眼,看到等在门外的李之仪,她匆忙收回目光,视若无睹地径自走开了!

“这婆娘真可恶!”陪李之仪等候在圆月门外,目睹花园里头人闹的场景,衙役火大地骂咧:“收了大人的银票,这婆娘还不让人进去见香尘姑娘!看别人吃香喝辣,咱们却在这里喝西北风!这婆娘还真个以为大人怕了那什么……白县令?!一边儿趋炎附势一边儿贪图钱财,这婆娘贼可恶!”

“适才,老板娘唤那位姑娘……香尘?”李之仪在圆月门外看得真切也听得真切,那个梅花妆容的紫衣少女,与婉妹容貌、舞伎皆有几分神似的紫衣少女……她便是香尘?!

“大人……”被李之仪瞪了一眼,衙役急忙改口,“公子,眼下咱们该怎么办?”难道还得在门外枯等?看着花园里那十几个县衙捕役围着一桌山珍海味推杯换盏,趁着酒兴搂来几个姑娘打情骂俏,衙役只觉窝火。

李之仪听着园中的嬉闹声,忍不住皱紧了眉,冲衙役打个手势,举步迈入月牙门,旁若无人地穿过沉香亭,径自往花园彼端的红楼走去。

衙役亦步亦趋,紧随于后。

进入红楼,一楼的厅堂内处处可见古玩珍宝,布置得极尽奢华,却空无一人,只隐约听得楼上有些动静。

迅速关上楼门,两人一道上了楼。

楼上共有四间房,三扇房门敞开着,房内均空无一人,只有第四扇房门紧闭,门内隐约传出人语。衙役站到这扇门前,抬脚一踹,砰的一声,门开了。

门里头的人吓了一大跳,怒道:“什么人胆敢擅闯本老爷的房间?”

衙役一看,房间里春光旖旎,梅花妆容的少女屏风前撩拨琴弦,白老爷子一手把持酒盏,一手搂来红牌姑娘“香尘”的随身侍婢,听着小曲儿、赏着花魁弹琴之姿,喝着小酒儿,抱着侍婢,都把姿色尚佳的那名侍婢抱在膝上、准备解衣扣了,这当口被人坏了好事,也难怪人家会不高兴。

迎着白县令那一双盛怒的眼睛,衙役撩起衣衫下摆,露出佩在腰际的铁尺、牌令,道:“白老爷子,我家公子请你出来一下。”

白县令眯着一双被酒色熏花了的眼,好一会儿才算瞧请了门口那个粗犷汉子腰间佩的竟是西关“聊”地州衙捕头的铁尺牌令,心头一惊,酒醒了大半,慌忙推开那名侍婢,惴惴不安地走到门外,一眼瞅见李之仪时,腮帮子上的肥肉抖了两下,拱起手来干笑几声:“李大人,数月不见,您再次来本县,怎的也不知会下官一声,下官也好亲自去接您……”酒色昏花了的老眼,总算还认得数月前这位李大人也曾途经梁城,顺道还来过县衙。

“白县令日理万机,李某怎敢让县令再拖着个日渐虚胖的身子来回奔波?况且,白大人今夜……似乎正忙着哪?”

李之仪不紧不慢地道出这番话,白县令脸色一白,还以为上司长官这是来肃清官场不良风气,不由地心惊肉跳,发紧的喉咙里颤出一句:“大人定是误会了,下官只是、只是……来此办案的!”

“哦?听着小曲、喝着小酒办案哪?老哥兴致不浅哪!”李之仪看着白县令的脸色一点点地变白,心念一转,放缓了语气:“只可惜楼中嬷嬷不迎外客,李某原本还想在她楼里赏一赏花魁香尘姑娘的琴技……”

“大人也想听曲儿?”白县令转忧为喜,涎着笑脸道:“香尘姑娘就在这房中,大人若喜欢,下官便将座儿让于大人,让大人今夜不受打扰、在此间尽兴听曲!”

“多谢!”李之仪笑笑,指了指楼下,“那本官就不相送了!老哥出了此间可得管严了自己这张嘴,不可泄露风声,不可惊扰他人!”

同是官场中人,白县令哪能不知夜猫偷腥这事儿可张扬不得,他眯细了眼贼笑几声:“大人尽管放心在此寻乐子,下官定会守口如瓶!”

白县令一走,李之仪命衙役守在门外,而后推开房门,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房中抚琴的花魁艺伎——“香尘”姑娘眼瞅着白县令被人匆匆唤了出去,片刻后进门来的却是白天里有过一面之缘的银衣公子,美人儿目闪异彩,手指按于琴弦上,妩媚杏眸是脉脉含情地看着这位仪表不凡的俊美少年。

酒桌儿边的侍婢却已等得不耐烦,自个儿转到了屏风喉头,听到有人推门进来,便在屏风后面脱了件罩裙抛出,只露着一只白嫩嫩的手在屏风外招一招:“冤家,快过来呀!”

李之仪接住罩裙,缓步上前,将裙子挂在那只白嫩嫩的手上,淡然道:“姑娘穿上衣裙便出来,李某想与香尘姑娘单独相处一会儿!”

屏风后面的人儿惊“噫”一声,挂了裙子的手迅速缩回去。

片刻之后,这名侍婢衣饰整齐地从屏风后面绕了出来,默然看了李之仪一眼,径自走到桌边坐下,斟上一盏茶递过去,柔声曼语:“此间少不得奴婢侍侯,公子若不嫌弃,就让秋菊留在此间听候吩咐!喏,公子,请用茶。”老板娘反复叮嘱她盯紧了客人,不得让人轻易冒犯了姑娘——花魁“香尘”目前是献伎不献身,老板娘还得持价而沽!

“秋菊?”看她执意不走,李之仪接过茶盏,微微一笑,“你为何不先问问我是什么人?”这个女子镇定的神态出乎他的意料,看她处变不惊、斟茶时熟练的手势,他可以断定——这侍婢在勾栏院中待的时日不短,应该有些年头了,或许,留她下来,还能多打探些事!

侍婢秋菊这会儿却不答话了,只拿眼瞅了瞅主子——“香尘”按在琴弦上的青葱指见一挪,纤纤玉指撩了撩瀑布般乌云秀发,露出白嫩的颈子,美人以一种撩人的姿态睨着他,“能让白老爷子让出这房间的人,她即便不问,也知道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一位大人物,怎能不好生伺候着?况且,在香尘眼里,公子也是个男人,一个男人进了这房间,图的是什么,还需问么?”

李之仪微微一叹,“秀外惠中!落在这大染缸里倒是可惜了。”

“香尘”眼波微动,“公子若是怜花惜花之人,何不救小女子于水火?”

“你想让我为你赎身?”李之仪心头一动:对方若有弱点,可以利诱,何愁套不出话来?

“不!”美人轻笑,流波妩媚,吐气如兰,“公子若不嫌弃大染缸里的水,何不取一瓢自个饮了去!”

“取”音同“娶”——初次见面,这女子竟让他娶了她?李之仪讶然凝目,才觉这女子看他时,竟也眸含秋波、似是心仪于他?

见多了来青楼狎妓的猥琐、老丑之流,乍见丰姿俊貌的少年郎,又一身华贵、似豪门公子,“香尘”自是有几分心动,秋水明眸含情脉脉地睨着公子时,手尖略微拨动一下琴弦。

叮、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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