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昨晚之事,在云澄一家都还在酣睡的时候,东上皇早早地醒来了。
感觉到自己被箍得紧紧的,东上皇有些难受地动了动,一抬头,正好对上云劼的双目。
记忆如潮讯一般快速回笼,东上皇眨了眨眼睛,又一次对上云劼。
云劼很高兴东上皇没有断片,打算摸摸东上皇的头予以鼓励。
东上皇的眼睛里突然间迸出了明亮的光,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地……扒下了自己的衣服。
看着云劼目不转睛的模样,东上皇咽了口口水,悄悄拉过早就被踢到一边的丝棉被褥。
云劼呆呆地看着东上皇,然后迅速转身。(擦鼻血。)转眼又转了回去。
有些羞涩东上皇一直低着头,没有注意到云劼的动作。只见他轻轻地拿手扯住了云劼的衣裳,心里做了相当沉重的铺垫,才终于开口:“云劼,你看了我的身子,你要负责么……”声音越说越小,原本定好的不容置喙的语气被扭曲成了略带小媳妇气息的句子。
云劼又傻了。
天上掉下了个大便宜,掉下了个大便宜,大便宜……
东上皇看见云劼的架势,分明就是不想负责,要逃避又不想开口拒绝正在努力想借口的样子【并不是】,心里积聚了许久的火气爆发。
“哎呦云劼你长本事了,你敢不答应试试?我都这样了,你还敢不答应?不答应小爷抽死你……”说着说着,东上皇像是想起了什么,渐渐消了声,画风转换得那叫一个快,“云劼,我是真的喜欢你,你负不负责……你不负责,我就,我就——”
话没说完就被反应过来的云劼立刻打断。
“我负责!”
……
然后巴拉巴拉,三垒全上,HE,嗯,完结了。
咳咳,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了。
不过东云夫夫的各项恩爱琐事还有许多,噼里啪啦说上个大半夜也是说不完的。
这些东西,还是留给他们夫夫,拉灯关窗在某个合适的时候合适地提起吧!
话题就回到我们消失已久云澄小朋友身上吧。
话说这云澄最近收获颇丰。
整日带着小萌、韦信两只四处搜刮皇宫中的大内美食。
小日子滋润的简直不要不要的。
可是呢,云澄的生活虽然美好得一塌糊涂,可也是规律的一塌糊涂。
虽然偶尔能遇见到传说中的先祖亲密地搂着东上皇恩爱的情景,但是云澄依旧觉得惬意。
每天卷云居-御膳房-小厨房-宴厅的生活太美好!但是——简!直!不!要!太!死!板!
以致于除了那三个地方的人类其他地方的人们尽管知道卷云居住了个云家大小姐,却也是未见过她的样貌。
所以云澄在一次又一次的带着同样不认路的小萌不认路地遗失了“认路神器”韦信之后,不紧不慢地晃到了御花园。
还在为满院的花儿而惊叹的云澄专心地开启了她的辨认技能——哇!这是牡丹!哇!这是牡丹里面名贵的姚黄!咦?为什么这里会有宝珠山茶?哦……原来是用寒石做的花盆。哎呀哎呀!这里还有玉桂,桂圆好好吃的……
四处飞舞的蝴蝶在花丛中飞进飞出,带出浓郁的香味。云澄被姹紫嫣红的花卉晃花了眼,被群花的芬芳迷了神。她十分享受这里的氛围,果断地忘记了她家的“认路神器”。
忽然,花丛中窜出一只白毛的狐貂,直直地蹿向云澄。
云澄望着面前的海棠,盘算着能做些什么吃的,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
一直出神的小萌在狐貂冲上来的时候一把拉过云澄,眼眸中闪过一丝红光。
惊魂未定的云澄看着脸色有些狰狞的小萌,握了握他刚刚为了挡住狐貂攻击而受伤的手。
小萌的脸色些微收敛,看着不远处还不愿离去跃跃欲试的狐貂,直接一脚踹去。
“嗷——”只听一声尖利的嚎叫,狐貂被小萌一脚踢到不远处,右腿被踢到,一旁龇牙,嗷嗷地叫着。
云澄看着脸色依旧算不得好的小萌,以及还在惨叫着的狐貂,脸色一沉再沉。
这狐貂可不比那些个普通的狐貂,少些来说也得有百来年的年岁,狐貂这兽也算罕见,尤其是白狐貂,更是只有那连绵的西部雪山才有,再看这满满的戾气,可不是一日两日能成的,一只兽如此凶悍,想来,这个狐貂要么是在斗兽场弄来的,再要么就是从山野里捉来的。不论哪一种,能得到的人都不简单。
况且,能让这么通灵性的兽来害人,指定那狐貂的主人更是歹毒。
云澄吹了吹小萌受伤的伤口,从戒指里拿出先前顺手放入的净水,药膏与纱布,帮小萌包扎伤口。
眼底的神色越发阴沉,余光瞥着那只白狐貂的眼色就越凶狠。
听器灵讲过,即便小萌未成年,小萌那个种族,一般的伤都不会留下痕迹。所以尽管这次只是划了三条血痕,也可以看出这到底下的是多狠的手。
云澄整个人都炸毛了,心里冷笑。她云澄的人能让别人伤了?
云澄附在小萌耳边一阵耳语,两人同样无视了那只嗷嗷叫的白狐貂,继续赏花,做成装作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
“啊——”只听一声尖叫,云澄勾起浅浅的笑,神情好似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有些人不用你去找,自然而然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迫切地暴露着自己的无知与愚蠢。
而云澄,对于愚蠢而又没有自知之明的人从来不会吝啬于给他毫不留情的打击与鄙视。尤其是,碰了她的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