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女,看在我们是同门姐妹,我才选择救你。”雪儿听了雪女的一番话,有些吃惊而又难以理解地叹息着,“我都有些怀疑我是否应该救你了,你……你就像一个杀人机器。”
“什么?杀人机器?”雪女冷笑道,“就算是这样的话,你又想怎样?”
“不想怎样。”雪儿深沉地叹息着。
“哼,你如果觉得救我的性命令你后悔了,你可以不救啊,我现在就走了。”雪女冷漠地起身道,想要走,四周一片地恶翠竹哗啦啦得响了起来,响声一片,如同流水声一般得哗啦啦着。
“别,别走。”袁雪儿一边在周围捡着树枝,一边急忙地走来围着她摆放着树枝。
“你……在做什么?”雪女不解道,“师傅有传过这种法式吗?我怎么没见过呢?”
“这是医术中的一种。”袁雪儿含糊地回答着,然后跳出摆好地圈子,只是双手捏紧地闭上眼睛,自顾自地念着,“地下的神灵,请显灵吧,按着我的心意,显灵吧……出现吧。”
随着最后一句的咒语地念过,袁雪儿忽然睁开双眼,双手用力拉开,如同划开一般地分开,伸展开,而在她伸展开的那一刹那,那树枝围绕的中间,有着一团白气猛然窜了上来,那白气穿过她的全身,她只感到身体热热的一团,然后,她就立刻赶到伤口不再痛了,包裹着伤口的纱布消失不见了,伤口也完全得好了。
就在雪女想要抬头说句感激的话的时候,袁雪儿却速度急快地拿着一根树枝抵着雪女的下巴道:“医者可以救他人的性命,却不能救自己的性命,因为我救的全是杀手,所以,我也要预防被杀手杀掉,所以,每一个我救了的患者,都被我下了一个咒,他们都不能对我施加攻击,否则,咒语就会诞生,我只用一跟树枝就可以杀了对方。”
“雪儿……你……”雪女愤怒地咬牙切齿地恨恨道,“你好狠!”
“只要你不攻击我。”雪儿手拿树枝在空中轻轻地划着圈圈道,“这个咒语,对你来说就是安全的,除非你……心生歹念。”
“你……是真的喜欢上官畅?”雪女忽然地问道,“不带任何目的的?”
“和谁在一起,就一定是有什么目的的吗?”雪儿平和地反问道,“那么,你喜欢他吗?你又是有什么目的呢?其实,喜欢上官畅太子的女孩子很多,对他有想法有目的的女孩子也很多,你数的过来吗?或许,这不是我们所能关心的问题吧。”
“雪儿呀,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呢?你真恐怖。”雪女狠狠道,“你比我想象中的还有恐怖。”
“我没有你恐怖!”雪儿有些刺激道地立刻脸色变得僵硬惨白,她有些慌张地反驳道,“我从来没有像你那样的疯狂杀人,既为了从中报复曾经别人对你所犯下的伤痕,也是为了挣钱,还为了一种残忍的杀人的痛快,雪女,我有你恐怖吗?我最多只是保护自己。”
“勾搭上官畅,也是保护自己?”雪女冷然地挑衅问道。
“雪女?你知道什么了?”袁雪儿的脸色立刻僵化而又变得异常吃惊得傻住了般。
摇头摆去那些在脑海总跳跃的记忆中的话语和画面,雪女又重新地注视着眼前手那树枝的正呆傻地看着自己的于乐乐,她有些迟疑地凝视着,不知道是否要下手,这……于乐乐和袁雪儿的动作虽然一样,但是,袁雪儿的咒语,在于乐乐这边……会灵验吗?她们不是一个人啊。但她们有着同一个灵魂啊……
过了好一会儿,那银白长发的雪女终于还是咬牙切齿地怒视着于乐乐在心里想道:“好你个袁雪儿,好,这回算你狠,反正杀了于乐乐也是为了让你醒来,如果,你下的那个咒语在于乐乐身上也是通用的话,那么……袁雪儿,你就甭想着苏醒过来了,你就那么永远得死去吧。反正本来就没心思要真的救你,本来就是为了钱。既然这钱不好挣,她完全可以去重新找法子的。”
在于乐乐颤抖着无所措得睁大自己的无助的双眸之时,雪女冷然道:“好,这次就放过你这个丫头。”
于乐乐有些愕然,更多的是不解,上官泓已经昏迷了,雪女离自己是那么得近,就几步的距离了,雪女的手段那么厉害那么强,而于乐乐只是个普通的人类小女孩,雪女下手杀她不是轻而易举吗?雪女怎么会突然这么说呢?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呢?雪女不是要杀她挣钱吗?怎么突然就说出这种话,放过她?雪女究竟是什么意思呢?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就在于乐乐百思不得其解地愕然发呆地怔在原处之时,只听见雪女漠然地用一双厌恶的眼睛盯着她,如同诅咒一般地说道:“我饶过了你,别人就没有这么好饶过你了。”
什么意思?于乐乐不懂。而雪女也不管于乐乐呆愣愣得懂不懂,她只管自己转身就离开了。
雪女转身化成一缕白烟,缕缕升起,消失不见了。
于乐乐只是呆愣在原地,恍惚地全身瘫软地靠在了身后的墙上,只是感到全身软弱无力,她也这才发现,自己刚刚紧张得手心里淌了好多好多的汗。有一种茫然在她的心中扩散着,慢慢地向四周扩散着。这世界总是有那么多得未知,总是有着那么多得难以控制,难以想象,总是有那么得不清楚,不清晰。会是那么得伤痛,有着心被什么给撞击的感觉,就像心脏被什么狠狠地撞击了。
望着面前躺在地上的上官泓,她缓缓地蹲下了身,她望着他,她认真地凝视着他,凝视着那混过去的男子,他来自哪里?一个和她不一样的地方?那是一个怎样的地方,他生活在那里吗?那里原本有一个女子,叫袁雪儿,和她于乐乐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那女子是上官泓哥哥所喜欢的女子……
不由自主的,于乐乐就那么得忘了一切地伸出手,想去触摸着眼前的人,可是当手伸了出去,就在手指快要触碰到他的银白头发只是,她的手指颤了颤,她便还是犹豫着地又一次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收回自己的手,手指抵着自己的下巴深思着:上官泓本来就是为了他哥哥,为了让哥哥喜欢的女子复活来找她的,来杀她的。不知道为什么,她越是知道的清晰,越是知道自己会死掉,但是,从来没有哪一次,从来没有过的,这么清晰,她的脑海中的思绪是这么得清晰,她的心是那么得平静,她都想过,将算真的有一把剑穿过她的身体,她也不会害怕了。她真的不会害怕了。甚至,上次,上官泓那么伸出双手要掐死她的时候,她都没有太过的恐慌与震惊。而如今,她想开了,她真的是想开了。
等死吗?在雪女离开的这段时间,实际上对于乐乐来说只是一段等死的时间,她只是在寂寞而又孤寂地等死而已。可是,在那等死的时间里,可以这么好好地看着他,可以这么近得这么得好好地看着上官泓,这种感觉,还真好,还真的是很好很好。就算只是看着他,就算只是望着他,也会有一种满足,有一种从心底里满足的感觉。她也不知道这种满足感是因为什么原因,她也不能解释这种满足感,只是,很舒服,只是,很开心,那是心中的愉快,望着他,就像是迎接着阳光,如同沐浴着阳光一般。那中温存的感觉真的很好,很好,有一种怜爱到不忍触摸,不忍触碰的心灵得淡淡伤痛的怜爱,但是,她又无法解释得清这种情绪。
她很想向他表白,可是,她又知道如果他现在立刻睁开眼睛的话,她一定会羞愧得想跑开的,但是,在望着他只是昏睡的时候,她真的觉得自己可以为他做一切,一切的一切,她都可以为他做。就算他杀了她,她也是一点怨恨也没有。她真的会一点怨恨也没有的。她一直在等着他动手。可是,他没有动手。他从一个原本要杀她的人,就这么得变成了要保护她的人,这又让她如何是好呢?
她感到自己就好像是在连累着他一样,总是带着她四处躲避与逃避,他过得也并不好受,毕竟,那是他哥哥的意思,他又何必与他哥哥作对呢?她以前怕死,是因为这世间还有她的妈妈,只留下妈妈一个人在这世上,于乐乐还有些舍不得,她怕妈妈会孤单,会寂寞的时候没有女儿陪伴会很可怜,她也担心妈妈老了,没人来照料她。她在乎着这些,否则……她不是非常害怕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