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透明的欧式高脚杯在他的手中淋漓破碎,
而后就听到刘若依慌张的声音:“子晨,你的手……”
不远处的李暮吟心中“咯噔”响了一下,猛然转过头,直直地望向他。
破碎的杯子在他脚下散落一地,透明的碎片上还带有丝丝血迹,一些细小的玻璃刺进了他的手中,血顺着伤口渗透了出来,不多,应该伤得不是很深,但依旧红得让人心惊肉跳。
他的脸上除了阴寒之外,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仿佛伤到的人不是他,而另有其人。
四目相对,她才愕然发现,他正直直地盯着她,眼睛之中有她看不懂的烈火熊熊。
他身边有刘若依细心地照料着,自己又何必自作多情,画蛇添足。
原本,他与自己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和他对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她就漠然地转过头去,继续和旁别的客人聊起天来。
李子晨的脸色铁青,眼睛里一片赤红,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李暮吟,你怎么这般的冷血,为何一个稍稍关切的眼神,你都不肯流露?
拿起一杯香槟,他又要一饮而尽,却被刘若依拦了下来。
她已经唤了服务员拿来镊子、消毒药水和纱布,打算为他清理伤口;
阿姨和刘太太皱着眉头,满脸不悦地责怪着服务员:“你们杯子的质量怎么这么差,一捏就就碎……”
酒店经理匆匆赶来,忐忑不安地站在李伯伯和刘先生面前,小心翼翼地连连陪不是。
客人一波一波地涌过来,各个都是满脸的忧虑和担心,问候纷纷不止。
一时间,狭小的空间变得拥堵起来,空气也闷闷的,让人喘不过气。
李暮吟对着身旁的客人浅浅一笑道:“对不起,我失陪一下。”就自顾站起身来,从侧门出去。
外面的夜风很冷很冷,她穿着薄薄的短裙,直直地打了个寒战。
在侧门的台阶处,她抱着膝盖坐下,将下巴搁在膝盖上,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眼睛怔怔地望着前方。
或许,从这个订婚宴开始,自己就应该与李子晨他们拉开距离了吧!
他们每个人都是那般的高高在上,那般的富贵骄人,而自己……
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只感觉四周安静了下来,不似刚来时的吵闹了。
“我终于找到你了!”刘子诚拿着她的外套大步流星地走来,声音因为喜悦而轻轻颤抖着。
“你怎么来了?”她接过外套,不解地发问。
“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宴会上的人早就走完了!”刘子诚指着自己的手表,语气中带着怒气。
很晚了吗?她轻蹙柳眉,扯过他的手腕,却看到时针和分针双双指向了10点。
确实不早了。
刘子诚开着他的蓝色宝马,一路飞驰,送她到别墅时,刚刚十一点半。
可她刚刚踏进房间,便被拉进一个坚硬的怀抱,男性的阳刚气息和浓浓的香槟味迎面扑来。
她的嘴唇被毫无防备地压住,他豪不留情地在她的唇上反复啃噬,惩罚意味十足的吻甚至不知足地蔓延到她细长的脖颈上。
尚未经事的她浑身颤抖着,极力地想推开他,可感觉浑身软绵绵地,双手用不上丝毫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