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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正是此意

她将这扇窗户的木框上遗留的那一点血迹也用手绢擦了擦,然后,端着蜡烛出门,四处查看了一下,确定这院子这会并无其他躲在暗处窥探的人,这才仔细观察这扇窗外洒落的一些血滴。

由于是在房门外,不是很显眼,再加上茶壶里德水也没剩多少了,她只能当下粗略地擦拭了一下,然后,又撒了一些泥土,用绣鞋蹭了蹭,看不见什么了,这才作罢。

嗯,这侧窗再向过是一处围墙,看来,刺客多半是从这墙外翻过来的。

墙外的世界她就鞭长莫及了,就算有人顺着痕迹追过来,想必,韩知府夫妇不会失礼的对她这个客人多加盘问吧。

她只需要瞒住身边的丫鬟,平妈妈她们即可,这身边跟着几个人呀,是有人侍候了,可个人隐私也被侵犯的彻底。

窦子涵站在院外冥想,院外还是能听到一些呼喊声,不过着火方向的火势应该被扑的差不多了,因为天空的火光明显比她从饭厅回来时暗多了。

这古代的火灾可是很要命的,固然与他们所住的房子多半是木制结构有关,也与他们救火设施的落后有关,估计这回所有的人都在提着木桶,端着水盆浇水呢?

她进了房,将几个擦拭过血迹的布巾丢在一起,然后又将蜡烛的烛泪在上面浇了一些,将一根烧的很短的蜡烛头,刚才在放烛火的角落找到的,将这小的蜡烛头点燃,然后丢在一起,烛火很快就吞噬了那几片擦拭血迹的手绢。

毁尸灭迹,是第三步。

正在她打算将这些烧的布灰处理掉时,门外响起敲门声:“小姐,您睡了吗?奴婢和阿蓉回来了。”

窦子涵直起身子,这才打量了一下自己全身,这才发现刚才处理那刺客时,自己的衣裙上也沾染了血迹。

她迅速将这衣裙解下,毁尸灭迹已经来不及了,再次来到床前,翻开床罩,将沾了血迹的衣裙一卷,扔到了床底下,让这衣裙跟床底下的人做伴了。

“小姐,您睡了吗?奴婢回来了!”门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

窦子涵接着又迅速地散开了头发,然后从放置衣裙的地方又找了一件放在外边,拉开被子,上床躺好,这才沉声道:“进来吧!”

阿莲和阿蓉两人推开门,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两人进门,习惯性地扫了窦子涵一眼道:“小姐,是奴婢的错,在窗外看到烛火还亮着,以为您还没休息,却不料吵醒了你。”阿莲解释道。

作为丫鬟,她们被派出去办事,办完事要回来给主子回复一声,这是规矩。

“不怪你们,刚才我就是有些迷糊罢了,府内的火可扑灭了?听说还进来了刺客,刺客可抓住了?”

“回小姐的话,府内的火已经基本扑灭了,韩家表姑爷和表小姐让奴婢们先回房,还说,府内进了歹人,惊扰了贵客,让小姐您恕罪。至于刺客,好像是抓住了一个,只是那人受伤过重,好像是没救了。”阿蓉道。

看来今晚的刺客不止一个,除了她藏在床下的这一个,还有其他人?这些刺客到底来韩府干吗来了?窦子涵在心中很快转了转念头,但面上神色却如常道:“火扑灭了,那就好,至于那刺客的死活,也与我们无关。阿蓉,你再去给表姐说一声,就说我这里没事,请她不要挂念。阿莲,将地上那点火灰处理掉,做完你家小姐我交代的事,你们忙乱了半夜,也回你们的房间去休息吧!”

窦子涵不习惯晚上睡觉,还有人在房间守着,就算到了韩府,她还是让韩家总管将两个丫鬟,还有平妈妈她们安排在隔壁的小厢房内。

“是,小姐。”阿蓉领命去给韩夫人回话,在门口碰上了也回来的平妈妈三人。

又与平妈妈纠缠了几句,窦子涵就打发她也回去休息了。

阿莲虽然在收拾房中地板的布灰时产生过疑问,不知自家小姐烧了什么东西,但做奴婢的本分她还是懂的,既然主子不说,她也不会多嘴多舌,当下手脚麻利地收拾完之后,四更天斗过了,自家小姐都已经睡了,她也关上门之后,回到了隔壁的房间,恰好阿蓉回禀过韩夫人这时也回房了。

躺在床上,阿蓉已经累的浑身没力了,躺在床上就要入睡。

阿莲却怎么也睡不着,忍不住推了推一边的阿蓉道:“阿蓉,我总觉得现在像做梦一样,大小姐这些天来,行为动作实在是太奇怪了,我总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睡吧,别多想了,小姐是主子,无论变成什么样,都是我们的主子,只要小姐对我们好,她变成什么样又有什么关系呢?”

虽然阿蓉心中的怀疑一点都不比阿莲少,可她也找不到答案,对她来说,主要不跟着主子受苦,那就是好事,她甚至觉得还是现在的大小姐好。

阿莲也明白阿蓉说的对,反正只要大小姐对她们好,那大小姐变成什么样又有什么关系呢?

阿莲离去之后,窦子涵也累了一天了,虽然没有准确的钟表,但时间略莫都到凌晨三点左右了,前天晚上在客栈,也没有睡好,昨晚韩府又鸡飞狗跳的,这会,她也要补个眠了。

结果这一睡,等醒过来时,天色已经大亮,窗棂都可以看到太阳的霞光了,阿莲和阿蓉,平妈妈,已经等在房内侍候了。

就连小豆芽菜,也梳洗整齐,端端正正地坐在桌旁了。

“什么时辰了,你们怎不早点唤醒我?”窦子涵看到房内的状况先有片刻茫然,又看了众人脸色一眼,并无什么异常,她才定下心来,她可没忘记自己的床底下还藏着一个刺客呢?

“小姐,奴婢也是看您睡的正香,没忍心唤醒您。”阿莲上前帮窦子涵整理衣裙,并解说道。

平妈妈带来的那两个丫鬟,手中则捧着梳洗的水盆过来了。

当下刚梳洗完毕,韩夫人就派她身边的大丫鬟凝碧过来了。

“奴婢见过表小姐,我家夫人请表小姐和表少爷到前厅用早饭,还说客栈的那个案子,王捕头查到了一些线索,请表小姐一起参谋参谋。”凝碧见礼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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