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哦,好的。’柳清荷忧心忡忡的离开,他要好好想想,自己要先从哪方面入手。
在学院里,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都没有看起来那么轻松。老师要从成年人的立场考虑问题,怎么表达才能易于孩子理解,以及如何引导那些问题儿童。
而学生呢!努力修炼是必须的,毕竟这关乎他们的未来。除此之外他们也有自己的小圈子,谁和谁关系好、谁和谁有仇、有事了该帮谁以及该怎么帮。
大人认为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但孩子们却分外在意,他们觉得这就是江湖。其实想想,孩子们的认知又有什么错呢,无论你扮演着什么角色都会有一个生活圈,谁不想在这个圈子里潇洒的生活下去。
今天的理论课被安排在了下午,就在众人准备上课的时候,另一个班级的芙蕾雅却突然跑了过来。
左门、芙蕾雅、白芯柔被分在了一个班级。云轻笑、天宇以及杀手血煞被分在了一个班级。因为考核的时候相互帮助过,所以他们的关系一直不错。不过因为云轻笑的孤僻,导致几人很少在一起。
虽然他们也经常来找云轻笑和左门,但在这将要上课的时候还是第一次,而且只有芙蕾雅一个人过来,这就显得有些不寻常了。
云轻笑疑惑的看着慌忙跑来的芙蕾雅,似是再问‘有什么事?’
然而在距离云轻笑还有三米远的时候,芙蕾雅就急忙开口道‘轻笑哥,柔儿他们和人打起来了,你快去帮帮忙…’
刚听到白芯柔与人发生冲突的消息,云轻笑都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呢,那么柔弱的小姑娘怎么可能会与人发生冲突呢。
‘嗯!’云轻笑也没多问,直接起身向另一个班级走去。
然而事实也并非是与人冲突,而是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撞了对方一下,虽然白芯柔道过歉了,但对方依旧不肯善罢甘休。
白芯柔本就胆小、又不擅长与人争执,几句话之后便泫然欲泣。这时候关系比较好的左门自然不能坐视不理,虽然左门有些小腹黑,但对朋友绝对够义气。
‘欺负女生很有成就感么?要不要说说心得体会!’左门一脸不屑的说道。
‘怎么!你要替他出头?’那孩子眉毛一挑,满是威胁之意。
‘你应该庆幸,是我替她出头,要是那个人来了,我就怕你跪地添鞋,识相的赶紧道歉走人’。
左门口中的‘那个人’自然就是云轻笑。无论考核还是集训云轻笑那冷漠、强大的形象让人无法忘怀。这绝对是个不好招惹的人,他们班级最强大的雷牙在其面前都屡屡吃亏,何况他们这些人呢。
可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此时退让,自己以后还怎么在这个班级立足啊,所幸这孩子脖子一梗说道。
‘这里是通灵学院,不是他家卧室,少拿他来吓唬我,少爷我不吃这一套。识相的赶紧走开,小小阵法师装什么大爷’。
‘小小阵法师?你挺狂啊,我们演武场说话,就问你敢不敢!’左门不想和他废话,直接约战。
事实上作为阵法师来说,左门确实很优秀,只不过他的光芒被那些近乎妖孽的天才掩盖了而已。
而且曾经他与左门还发生过冲突,解决的方式也是在演武场,那次他败的很惨。但他心里一直不服气,总想找回场子,或许这次挤兑白芯柔,就与之前演武场那次的事情有关。
与阵法师交手的时候,首先要拉开很远的距离,而当他要冲到左门进前的时候,对方的阵法已经成型。面对成阵的左门,还留给他的,唯有一顿血虐而已。上次的事已经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不敢与左门正常比斗。
不去比武场又怎么找回场子呢,唯有偷袭,不给对方任何施展阵法的时间,如此绝对能够打他个措手不及。
因为左门与他们班级雷牙有仇,雷牙作为他们班级的扛把子,自然很有威慑力。
在这种情况下还敢和左门走在一起的屈指可数,所以此时与他发生冲突自然也不用担心有人会帮他,一念及此他嘴角不禁微微的翘起。
‘兄弟们,咱们好好‘照顾照顾’这位强大的阵法师吧,上!’
话落,四五个孩子举拳就直奔左门而去,一个毫无准备的阵法师就和普通人一样,任人宰割。在几人的围攻下左门就像沙包一样被人踢来打去。
‘他身上有阵图,快锁住他的双手!’一个孩子急忙提醒道。
‘你不是阵法师么;你不是有阵图么,来啊,打我啊,你的能耐呢?’
‘咱们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你给我等着的!’虽然被打的很惨,但左门绝不喊疼。
很快左门的脸就已经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了,十分狼狈。也就在这时一道黄蓝相间的光芒直接落在了左门的身上,左门那火辣的伤口上顿时传来一阵舒爽的清凉感。
‘臭丫头,敢多管闲事,看我不打死你!’几人正在用力的围殴左门,这突然丢来的治疗术,就像挑衅他们的威严一样。怒火顿时冲上了他的大脑,他想都没想,举起巴掌就朝白芯柔打去。
‘混蛋!你要敢碰她,我们就是死仇!’左门奋力挣扎着。
他们之间有过节,今日被打也怪不得谁,可白芯柔是无辜的,因为自己的原因而牵连到一个小姑娘,这可不是男子汉所为。
最主要的是,以后还有何颜面去见云轻笑和天宇了,可任左门如何嘶吼也无法改变局势。
‘少和我们拉关系,我们本来就是死仇!’回应他的却是更重的拳头。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白芯柔直接被打了一个跟头。小姑娘何曾受过这样的巴掌,这一巴掌直接把白芯柔打蒙了,她呆呆的坐在地上忘记了思考。那白皙的小脸上立即浮现出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哼!再多管闲事,可就不是打你一巴掌这么简单了。’打完之后这孩子还不忘警告一声,这一刻他觉自己不但报了仇,还特有荣耀感,仿佛他就是这样世界的主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