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两点,张哲鸣与李玲携手离开别墅区。这次见家长,让他感觉到有些疲惫。他不是紧张,也不是害怕。但面对李玲的家人,总有一股莫名的压力。
在饭桌上,李潜龙说的每一句话都如刀般锋利。而李玲的妈妈更是问长问短,不仅把他家中的情况问个清楚明白,连他的其他女人都不放过。
那时候,他可真是如同在刀山行走、油锅浸泡一般。
张哲鸣把玩着佛珠,让自己沉静下来。李玲一边开车,一边打趣他:“小色狼,感觉怎么样,我的父母好相处吧?”
“你说呢?”张哲鸣苦笑。
回到冰火酒吧时,赵希希正死命打着游戏。也不知道这半天时间,有什么事让她如此不开心。
张哲鸣把她召唤到会议室,微笑着吩咐:“小希,明天我会带着飞飞、李姐去江南省南华市。你就回家休息一段时间,反正公司暂时也接不了生意。”
“老板,我也去!”赵希希立刻请求:“不然我会闷死。”
“不行,这次有危险,不能带你去,万一出现什么状况,会很麻烦!”张哲鸣坚定摇头。
赵希希冷脸瞪他一眼,眼中竟然闪过一丝幽怨,但也没再坚持。她想起‘代价’,心中一阵气恼。愤然转身回到电脑前,继续郁闷打游戏,一天都不再搭理张哲鸣。
江南省有水乡之称,省内设有许多景色宜人的旅游区,大多都与水有关。而在省会南华市,街上道路宽阔,道路两旁种植着一排排芒果树、花草,看着甚是舒服、喜人。
一名穿着绿装、戴绿帽、绿眼镜的青年坐在出租车上。他不停打量着街上的风景,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笑意。身体发福的中年司机瞄一眼后视镜,微笑问:“靓仔,你第一次来南华?”
绿装青年微笑点头:“是啊,我虽是江南人,却没来过省会。没想到,这里比我想象得要好许多。”
“那是,咱们江南可是以旅游业为主,工商业为辅。作为省会,若是不整得漂亮点,谁还会跑来玩。”司机撇撇嘴,“但也就表面漂亮而已,有些地方还是乱得很。”
“哦,这话怎么说?”绿装青年有些好奇。
“你没看新闻吧。”司机瞥一眼绿装青年:“半个月前,大学城一带发生斗殴事件,死掉几个人。说是两个青年在街上不小心发生碰撞,并大打出手。事后都不甘心,就找朋友来帮忙。”
“不会吧,就为这点小事闹出人命?”绿装青年十分惊讶。
司机撇嘴一笑:“那只是警察对外的说法而已。算了,不提这无聊事。既然你也是江南人,我就好心提个醒。出门不要随便得罪人,不然哪天被人砍死都是白死。”
绿装青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谢谢您提醒。”
十几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一家酒店门口。绿装青年付钱、下车、进酒店,开好房间后,他乘坐电梯上楼进入客房。房门关起来的瞬间,他的绿帽子与眼镜马上自动飞出并化成两个绿裙美女。
“小色狼,你打算怎么找南宫青莲与玄心。”李玲最先开口:“在江南,我们‘烈火’没有兄弟在,要找到那两个人可不容易。”
“都怪那个老和尚,竟然不直接告诉我们玄心的住址,只说是在南华市。”柳飞飞气鼓鼓地嘟着嘴巴,“连南宫青莲的信息也不全,这让我们怎么找!”
张哲鸣微微一笑:“不着急,慢慢找。慧明大师不是说玄心在外为恶吗,那他在这南华市中必然不会是普通人,极有可能是在道上混的人。我们先找当地的黑道势力打听一下,应该能找到。”
“我怀疑他会躲在南宫青莲附近,以便寻找机会俘获美人心。而南宫青莲才十五六岁,必然还在读书。”张哲鸣轻笑,在来之前,他已做好打算。
玄心好色,本心却不会太坏。虽倾心于南宫青莲,但应该不会用强。否则,玄心也不用跑来南华市,与南宫青莲同居于一个地方。如此一来,他就只能利用新身份去追求美人。
找玄心,有两个办法。找当地黑道势力问,有一线机会,但却不大。玄心此时肯定已更名改姓,样貌在留发之后也会有所不同。而找到南宫青莲,再顺藤摸瓜,机会就会大许多。
客房中,张哲鸣与四女缠绵半天。直到夜幕降临,四女才再次化成他身上的装束。他随后离开酒店,乘坐出租车赶往大学城。
从之前那个发福司机话中,他听出一些东西。大学城的发生的斗殴事件,不是一般人弄出来的。只是警方怕影响市容风貌,才加以掩盖。那就是说,斗殴事件的参与者可能是黑道中人。
他想以那些人为突破口,看能不能找出玄心。南华市大学城聚集着许多高校,以南宫青莲的年纪,也有可能会在那一带念书。
出租车停在大学城内一家酒吧门口,下车后,张哲鸣直接进入其中。
这家酒吧内的布置没有新意,舞池、吧台、DJ台、包房,都没什么特别之处。昏暗灯光、劲爆音乐、疯狂男女,一一映入他的眼帘。
张哲鸣找一张桌子坐下,一边喝酒,一边打量酒吧。他要找一个切入口,或是打架事件,或者阴暗勾当。这些都能让他心安理得的出手,并引出黑道中人。
至于主动出击,他还没那么着急。
晚上十一点半,时间已过去四个半小时。
张哲鸣轻轻呼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他已喝完四瓶啤酒,却还没发现酒吧里有事情发生。难道,今晚要白跑一趟!他站起身朝舞池走去,他虽不着急,但也不能这样浪费时间。
“砰!”一间包房的门突然被人狠狠拉开,一名衣衫凌乱的青衣女孩从里面跌跌撞撞地跑出来,在她身后有两名青年紧追而出。
“放开我,我要回学校。”青衣女孩被两个青年追到,并架住她的身体往原来的包房拉扯。女孩拼命挣扎,但却好像已没有多少力气。
女孩的脸色红润,显然喝过不少酒,她的双目流露着惊慌与哀求之色:“我不要回去,我要回学校,我明天还要上课。”
两名青年完全不理会,甚至连话都不说一句,只是冷着脸连拉带推地把女孩弄进包房,并把房门紧紧关闭起来。周围的人只是好奇地看几眼,随后又各自干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人上前劝阻,他们都不想惹麻烦。
张哲鸣止住脚步,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他慢慢走到那个包房门口,伸手把门轻轻一推。‘咔’一声轻响,原本被反锁住的门就他弄开。
他推门而入,又把门给关起来。微笑看着包房内的人。包房内灯光昏黄,却依然能够看清楚里面的情况,在张哲鸣的眼中更是亮如白昼。
包房中共有五个人,其中除刚才那两个青年与青衣女孩外,还有一个中年胖子正在抚摸一名醉酒女生的柔软部位。两名青年正把青衣女孩按压在沙发上,准备解开女孩的裤扣。
“操,你是谁?”发现房门被推开,并走进一人。两名青年马上叫嚷起来,但却没有放开青衣女孩,那个中年胖子也只是愣了一下,随后又继续进攻醉酒女生的身体。
青衣女孩发觉异常,随后看到一身古怪装扮的张哲鸣,眼中露齿一丝欣喜,立马哀求:“大哥,救救我……”
张哲鸣眨眨眼睛,随后慢慢走向两名青年。两名青年眼神一冷,也不再说话,丢开青衣女孩就扑过来。同时,一人出拳打向张哲鸣的面门,另一人则朝他的腹部踢来。
张哲鸣嘴角一勾,快速后退一步,右手已探出抓住那只打来的手,随后往旁边一扯。一只脚也在那一刻踢到另一名青年的肚子上。
“啊,啊!”两声惨叫响起,两名青年的身体都不受控制的飞出。被踢到肚子的青年撞上墙壁,反弹倒地后立马捂着肚子痛叫起来。另一名青年后背撞上墙壁,倒地时已口吐鲜血昏迷过去。
青衣女孩见自己得救,马上从沙发上爬起来跑到张哲鸣身旁。而那名中年胖子已停下动作,一脸警惕地盯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惊惧,却没有叫喊,只是冷静地问:“兄弟,你混哪的,为何要找我麻烦?”
张哲鸣淡淡一笑,却不理会胖子,转头看向青衣女孩:“那个女孩是你同伴吗?”
“是,她是我同班同学。”
女孩眼中仍有些惊慌,脸上酒气上涌,颇为红润。张哲鸣点点头,把一脸紧张的女孩拉到沙发坐下。他把自己的帽子取下戴到女孩的头上,帽檐拉下盖住她眼睛。
女孩先是一惊,随后又乖巧地没有反对,只是紧紧抓着张哲鸣的左手。看到这一幕,中年胖子脸色一变,但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感觉脑袋一阵眩晕,随后失去知觉倒在醉酒女生的柔软部位上。
那名捂着肚子的青年已忍住痛楚,但却脸色发白。他转头看向张哲鸣,只看到一张微微开合的嘴巴,随后也眼前一黑昏迷在地。
几分钟,青衣女孩听不到任何声音,心里又变得害怕起来,心跳快得厉害。就在她心慌意乱,快要忍不住揭开帽子时。头上的帽子终于被取走,她也重新看到包房内的情况。
“走吧,我送你们回学校。”张哲鸣微笑看着她。
张哲鸣扛着醉酒女生拉着青衣女孩走出包房,许多惊奇的目光纷纷投来,却也没有人过来阻拦。在酒吧门口,他拦下一部出租车,把醉酒女生扶进车内,随后坐了进去。
青衣女孩坐在副驾驶位,看一眼后视镜里的张哲鸣,随后对司机说:“到江大南门。”
车子启动,青衣女孩又忍不住偷看一眼张哲鸣,心中却想着刚才包房里的事情。车里没有人说话,时间仿佛过得很慢。数分钟后,车子抵达江大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