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漠转过身子来,对上那双质疑的目光,他的笑容显得极为的讽刺。
“难道大哥就不喜欢宁儿吗?而且,大哥对宁儿的感情好像不止是兄弟之间的吧。”百里漠倒也不想要这样拐弯抹角下去,这样不是他的风格,当初选择离开家里,就想要云游四方,想要去寻找那种感觉,可是越是离开家越久,他就开始想宁儿,就算是表面上看不出来,那内心的冲动也只有增加没有减少。
“难道你对宁儿之间的感情就只是兄弟的感情吗?”百里绝干脆将话语挑开了讲。
头一次,他们将这个问题说的这样明白,这话如此的锋利,让他们在黑夜之中也感觉到了刺骨的冰凉。
“大哥,你一直将问题抛过来,这可不是一个好的谈话。”百里漠说着,眸子微眯。
他们兄弟两个就是这样,不管如何的争吵,如此的冰冷都好,只要事情解决了之后,就会恢复成跟以前一样,因为血浓于水没有办法改变,他们的相处方式也如此的奇怪,“宁儿的人很不错。”百里绝冷静了一会儿突然这样的说着,然后抬起自己的眸子。
百里漠看着自己的大哥,嘴角上扬着好看的弧度。
他轻轻的挥挥自己的衣袖,说道:“我当然也觉得宁儿很不错,不然的话,我也不会喜欢宁儿。”
“你这种喜欢是带着什么样子的情绪去喜欢。”百里绝说着,内心有些担心。
他笑了笑说:“还能有什么样子的喜欢,大哥是什么样子的喜欢,我就是什么样子的喜欢。”他圆滑的说着,让百里绝的脸色异常的难看。
百里绝应该本来就心知肚明的,宁儿的人,有很多人都喜欢,包括他们这四个兄弟,都对宁儿很好。
宁儿从小开始就不像男生,虽然她说话还有行为很是无赖还有野蛮,但是在有的时候,她却娇柔得让人想要保护在怀抱里面,想要给她更多更好的东西,想要为她创造一个和平的世界。
“但是你应该知道我对宁儿的喜欢到底是什么。”百里绝继续说着。
百里漠走近了几分,站定在了百里绝的身边,唇瓣靠近,在他的面前轻轻的说着:“当然,我对宁儿的那种喜欢是占有,好几次,我想要将她给按在我的怀中,我想要亲她那粉嫩的唇瓣,我想要对她做所有夫妻之间的事情!”他突然之间好像是发了疯说出了他心中所有的话出来。
果然,百里绝还是没有他这样的有勇气,这一些事情本来就是难以启齿的。
他不敢说出来,因为碍于亲情的面子,但是现在百里漠却将他所能够说的话都说完了。
百里绝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应才好,突然之间手掌直接的揪住了他的衣领,将他抵在了树干上。
月光之下,他的那张愤怒的脸庞越发的明显,那双眸子甚至能够迸发出怒火。
可是他的话语却是一句都说不出来,是真的没有勇气,还是不知道说什么?
“大哥,你这样的冲动到底是为什么?难道你就没有这样的想过吗?难道你对宁儿就只是普通的感情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刚才为什么你会吻宁儿,这,你能解释?”他一句句的说着,就好像是针尖在捅着百里绝的胸膛,让百里绝有些难以呼吸,甚至被这些尖锐的问题问的浑身无力。
“我……”百里绝语塞,支支吾吾了半天,这才让百里漠有机会可以逃脱开来。
“你明明就知道你自己根本就不是单纯的喜欢宁儿,但是你根本就没有勇气承认。”百里漠说着,目光灼灼,就好像是探照灯一样让百里绝没有退路可以退了。
到现在这样的状况,他们几乎把话都说完了,场面陷入了沉思。
“可就算宁儿是男的,你也会喜欢吗?”百里绝说着,有些在威胁的感觉。
百里漠只是冷笑了一声,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反应,他径直的走了几步,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很是迷人,只不过他突然转过头,对着百里绝说道:“我根本就不在乎!”
他这样的说话将百里绝吓了一跳。
“从以前开始我就没有将她真正的性别放在眼中,男的也好,女的也好,又如何?我连血脉都可以忽视,又何必在乎这一些事情?”百里漠说着,那样子很不在乎。
可能他的性子从以前就是这样了,不管不顾的,只要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就不会改变,倔强得很。
“你真的就这样的喜欢宁儿吗?难道你就不怕她知道的话,会有什么样子的反应吗?”百里绝说着,他不知道他自己是第几个知道百里宁的真实性别的,但是现在他在纠结要不要将事情的真相告诉给他。
毕竟是亲人,应该有这样的知情权,但是,他就是没有办法说出口。
“她会尝试去接受的。”百里漠说着,思绪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一样。
小时候的百里宁是那么的纯真可爱,好像是不谙世事的孩子一样。
现在也同样的是如此,在他们的眼中,她的那些小心机都能够被包容的。
今天晚上他们这样的谈话还真是让对方的内心无比的沉重。
能够说什么,能够反应什么?
第二天的早上,阳光依旧明媚,当百里宁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想要看看的就是睡在自己旁边的两个人,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大哥还有二哥,发现他们正在安详的睡着。
“大哥二哥,你们醒醒,现在也不早了。”百里宁伸出手掌轻轻的推着他们两个人。
百里漠还有百里绝也才醒了过来,伸了一下懒腰,这才从床上坐起来。
“现在这天还早着呢,你就让我们起来。”百里漠有些幽怨的说着,揉着惺忪的睡眼,大有种继续睡觉的冲动,不但是他这个样子,就连旁边的百里绝是这样。
“大哥,我跟你说一件事情。”百里宁抚摸着自己的后脑勺,睁着一双明眸望着百里绝。
百里绝的内心咯噔,表面冷静的说道:“什么事情?”
“昨天晚上我好像梦到了一个奇怪的梦。”百里宁说着,倒也不知道应该当讲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