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惜敛微微皱眉,问:“他很帅?九王爷呢?”
“九王爷也很漂亮啊!”蓝幼兰脑筋一时没转过来,心直口快道:“有时候看他,简直就是妖孽,比女人还美。”
“看来,找到了亲生父母后,真要去埋怨几句。把我生得像江程,却没有生得更好看些。”
“才不是咧,程哥很帅的,他的女朋友可在排成……”蓝幼兰突然醒悟了过来,掬了一捧水浇在他身上:“想骗人家跟你表白,我才不要。除非,你抓到我!嘻嘻!”
“心婕,不许跑!”
“我就跑,你抓不到我、抓不到我……哈哈,我潜水……仰泳……蛙泳……”
梅惜敛装模作样地追了一会儿,见她一会儿浮一会儿潜,玩得开心。干脆抱着双手,一边看一边注意岸边的烤肉。等她游完,肯定会觉得饿。
“哎,敛,你愣在那里做什么吖,追不到我就直接认输吧。反正这里就我们两个,我不说,别人不会知道的……咦!”
蓝幼兰还没笑完,眼前白影一闪,发现梅惜敛已经在她眼前,并把她带离了水中。脸上还带着包容的微笑,一点也不像被她“欺服”过的人。
“你好迂哦,我在欺服你耶。你明明会武功,就不会耍赖吗?”蓝幼兰顽皮地踮起脚尖,在他下巴上轻轻咬了一口。闻到烤肉的香气,快乐地跳到火堆边搓手:“哇,好香啊,敛,可以吃了吗?我好饿喔。”
梅惜敛摸摸被她咬过的下巴,眼睛都笑弯了,走过去戳戳她后脑勺。
蓝幼兰茫茫然回头:“嗳?怎么了?应该熟了吧?我好想吃哦!”
“兔肉是熟了,而且皮焦肉嫩,火候刚刚好。入口应该脆香滑嫩,齿颊留香。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我现在不想让你吃”梅惜敛把肉架挪离了火堆,放在蓝幼兰拿不到的地方。
“为什么呀?”蓝幼兰愕然:“这兔肉不能吃?”
梅惜敛不语,把自己的脸向她靠拢了一些:“不是,它可以吃。”
“那你干嘛不让我吃?”见他凑过来,蓝幼兰又是一愣:“你怎么了?”
“我生气了。”
“嗳?”蓝幼兰再怔。
“你不是教我用武功耍赖吗?”梅惜敛伸手点了蓝幼兰的穴道,声音带着邪邪的诱惑:“所以,现在,我要欺服回来。我要……”
蓝幼兰眨巴眨巴几下大眼睛,不知道他在玩什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要假装坏蛋吗?可是,你一点也不像坏人啊。”
“那我就更像一点。”
梅惜敛一把抱起她,把她放在草床上。看着她,慢慢的伸手,解开了她腰间的束带。修长的手指轻轻拔动,中衣散开,露出绣着一并蒂莲花的粉红色小肚兜。点点清亮的水珠点缀在她莹白柔嫩的肌肤上,像极了阳光下的水晶。
蓝幼兰四肢不能动弹,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脸上慢慢浮起嫣红的红晕。
慢慢欺近,梅惜敛迷恋地吻上她的唇,一再流连。由轻浅的吻,变成了激情的唇舌纠缠,这一把火,几乎烧尽了两个人的理智。
“以后你可以随便欺服我,但是,我也会像现在这样,欺服回来”梅惜敛喘着火热的粗气,在她耳边说:“你怕吗?”
睁开水蒙迷蒙的双眼,蓝幼兰定定地看着他,绝美的微笑绽放。她轻轻摇头,极温柔地说了两个字:“不怕。”
梅惜敛满足地笑了,大手一挥,除去了她身上所有的障碍物。蓝幼兰只觉得身上一凉,随即又被什么连四肢都包裹住了。低头一看,却是那一席天然蚕锦。只是梅惜敛,依然没解开她的穴道。
“亲爱的,我喂你吃兔肉。”
梅惜敛这样说着,把她抱到了火堆旁。手里拿了几根比较长的柴枝,看似很随意地“刷刷”几丢,神奇般地拾成了一个长架子。然后他大手几收几甩,她的衣服全被凉在了上面。
原来,他怕她穿着湿衣服着凉,所以才脱她的衣服。
蓝幼兰觉得窝心极了,就近伸过脑袋,亲亲他的俊秀的面颊:“谢谢你,敛。”
“下午我们就能到家了,过了今晚之后,你就是我的妻子了。虽然夫妻之间要相敬如宾,但这种事也要说谢谢的话,就太见外了。亲爱的,你说是不是?”
“妻子吗?”蓝幼兰面上一片潮红,咬着嘴角忍不住一脸娇羞地笑。
“来,张嘴”梅惜敛撕了小小的一块兔肉,温柔地送到蓝幼兰嘴边:“我梅惜敛此生此世,唯一的爱人。心婕,你说过,愿意我娶你的,对吗?”
蓝幼兰吃着香香的兔肉,窝在他怀里,听着他的话,心里甜甜的。如果这么好男人她都不嫁,除非她脑子有毛病吧?
只是今晚的洞房花烛夜……当他真正确定她不是处子之后,他真的会一点都不介意吗?
“可是,敛,我……”
“相信我,什么也不要想”梅惜敛吻吻她的额头:“只要你确定,你愿意嫁给我,这就足够了。”
蓝幼兰含着满眶的眼泪,一个劲地点头。
“傻瓜,你怎么又哭了,如果你总是这样哭,我会不安心的”梅惜敛心疼地擦着她的泪痕,再细细地给她喂着兔肉:“来,再吃点。”
灵峰出尘兮,修绝世。那《桃花源记》所说的世外桃源,大概也不过是如此而已。
蓝幼兰从来不知道,在这苍莽的群山之中,居然隐匿着这么一处环山抱水的来处。她也想不到,没有水泥砖瓦、没有五颜六色油漆的木竹楼阁,也能建得这样别致和巍峨状观。
青山相伴,灵雾萦绕,绿水清流,花叶交错。这样干净唯美的地方,也只有这古代,只有梅惜敛这样的人,才能拥有、才配拥有。
“看着这个地方,心里好平静、好平静”蓝幼兰半依偎在梅惜敛怀里,梦呓般地说:“就像曾经在这里生活了很久很久,再次回来一样。现在的这一幕,是那样的似曾相识。敛,你知道吗?以前我是无神论者,可是现在,我开始有些相信来世今生之说了。”
“只要你喜欢这里就好”梅惜敛说着,扬起手掌轻轻拍了三下。
眼前桃李交错的果树林开始缓缓移动,落花随风缤纷而舞,卷得漫天飞扬。蓝幼兰还来不及感叹,却看见原本是一片树林的地方现出一道清水“河。”一条结着红色彩球的花船,在四个年青俊秀的少年桨下,缓缓飘来。
船没有靠岸,停在离岸边百米开外。那四个俊秀少年齐齐肃身,恭恭敬敬地向梅惜敛抱拳而立。
梅惜敛轻挟着蓝幼兰,踏水而过,轻掠上船说:“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