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们家羽儿配成一对刚刚好!”牧王妃直接开门见山说。惹得华夫人在一旁笑得惬意。
“是啊,男的俊俏,女的靓丽。金童玉女的一对呢!”一边几位夫人捂着嘴咯咯直笑。
只有沈菲昕浑身不自在,如坐针毡,谁来救救她啊!
她终于熬到宴会开席,只是觥筹交错间,华夫人总是热切地拉着她,向众多达官贵人一一介绍,已然她是位新过门的儿媳妇。
如果早知道会有这样,她是死也要守在酒楼里发霉的。
抓住机会,她牵强浅笑,对着华夫人轻声说道,“夫人,昕儿内急,需要走开下!”
“啊,这样,快去快回啊!”华夫人不好阻拦,不过嘴上还喃喃说着:“寿星马上就要出来了呢!”
她疾步向外,为了挣脱这个压抑的气氛,现在华夫人如此做法,无疑把她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
在沈菲昕伤脑筋同时,一双有力的臂膀直径圈住她的腰身,在空中一个华丽的旋转。
沈菲昕惊讶之余,一张魅惑邪魅的脸庞引入眼帘!豁然间扬起迷人的笑靥,唇角是喜悦的弧度。
“胖女人!我想你了!”他嘴角一抿,一路过来,径自寻觅她的倩影,都怪那个老女人,总是缠着他的小女人。
不过一逮到机会,他就紧紧拥住了面前娇美的小女人!
“切,恶霸七——”她正想把一肚子苦水和他诉说。
男子不容多说,直接埋首过去,盯着女子两瓣诱人唇瓣,席卷而去。
沈菲昕有一霎那美目陡然睁大,只是细瞧男子贴近的俊脸,还有唇瓣传来霸道的气息,整个口腔充斥了他特有的专属气息,几丝霸然还有掺杂继续温柔,伴随着他柔软的舌尖的粘稠缠绕。女子缓缓合上墨黑的睫毛,唇间轻摇,和着他的旋律,陷入爱恋的领地。
慕容琦夜呼吸开始变得沉重,他的眼眸灌满,情,欲,捏起女子迷蒙的视线,手上情不自已在她的腰部缓缓往下移动,处于男人本能,想要得到更多。炽热的气焰在两人之间蔓延。
“慕容兄果然够开放啊!”冷冷的话语,打断了男女的亲热,夏凌洛俊脸依旧是冷色调。
“沈菲昕是吗?也不过如是,竟然在公共场合和男人苟,合!”夏凌洛自然记起了当时的胖妞,还大言不惭地自称是他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只是有些事情匪夷所思,她不但变得漂亮了,转而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
沈菲昕适才满脸羞红地退下身来,朦胧氤氲的双眸有掺杂羞怯。不过瞧上冷冰冰的夏大公子,她也不忘冷嘲热讽。
“怎么?我就有这能力勾着男人!可惜,对于夏公子,我连吐沫沫的兴趣也没有。”她一副傲气凌然,“因为你只是个垃圾男!”
夏凌洛俊雅上面目愤然,隐隐压抑心中的愤慨,连衣袂下的拳头越握越紧。眼神冷冷藐视,轻哼一声,“沈菲昕你是自己不知道天高地厚,妄想成为国相家的儿媳!怎么现在攀上金枝了,就趾高气昂了?”
她还不屑呢,就凭自个一人,也过得风生水起。沈菲昕侧眼瞧上琦夜,心中纳闷,慕容琦夜在这个时候,竟然不发一语,他略微垂首,睫毛下的投影忽明忽暗。
夏凌洛会意冷笑,“你竟然还在这洋洋得意,谁不知,慕容家的公子,号称花花公子,他以征服各色各样的女人为乐趣。而沈菲昕你,只是他陷阱中的一只小兔子。”
沈菲昕站立的身子有几分摇晃,在风中,淡薄的身子孤独摇曳着!换上匪夷所思的神态。娇嫩小手攥着衣袖扭成了麻花状。
而夏凌洛继续直言冷对,“堂堂慕容府,国之第一首府的第一公子,会瞧上你这个孤女吗?”他笑得粲然,却在沈菲昕心尖上割开狠狠的一刀,似是嘲笑她的无知愚昧。“不是每只麻雀都能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夏凌洛冷然,从小生存在浑噩的官场之上,他已经瞧尽了世间百态。他心中自有几分愧疚感与她,只是和广阔的仕途和钱途相比,显然抛开这位无亲无故的“未婚妻”是首要条件。
“胡说八道!胖女人,你别听他一派胡言!”慕容琦夜焦急了,“只要你嫁进了慕容家,我都会一如既往地宠你的!”
“是啊,我怎么忘了,你们这种女人,当个妾侍也是心甘情愿的。”夏凌洛在一旁不忘添油加醋!
沈菲昕心中冷笑,猛地睁开琦夜紧扣的大手,直接过去甩了个巴掌给夏凌洛。“啪”的一声,“这是当日还给你的。不过还得你提醒呢!从我清醒的那一刻,就不屑高攀国相家,至于高不可攀的慕容府。”沈菲昕转头留意一边失魂落魄的慕容琦夜,她嘴角荡起丝丝冷冽的笑意。“更是想都没想!”这个该死的妾侍,谁要当,谁就去。反正她是瞧不上,让这个该死的爱情见鬼去吧!
沈菲昕凌乱着脚步跑开。
两位欣长挺拔的身子对立,“怎么?不去追了?是怪我破坏你的雅致?”夏凌洛无视慕容琦夜杀气腾腾的注视。
“女人嘛!从来是她们贴着爷的,哪有爷倒追过去的。”天知道慕容琦夜心里有多颤抖。胖女人,你赶再跑的远点试试。
“是啊,这才像是七爷说的话啊!”夏凌洛已经司空见惯了,他也是提早点清沈菲昕,妖孽邪魅若他,恶霸无道如他,根本碰不得!
“你把爷辛辛苦苦引上钩的小鱼儿给吓跑了,怎么补偿爷呢!”慕容琦夜瞬间收回若才的气焰,一脸邪魅的笑。
“这是自然,我这边有西源国进贡的舞姬,翩跹袅娜,千娇百媚。随你蹂躏!”夏凌洛星目一转,“不过,那个没有情趣的女人,估计你也不会感,兴趣了是吧!”
“呵呵,还差一步!”慕容琦夜眼眸散发势在必得的眼神。似是蓄势待发的捕捉猎物的恶狼。
夏凌洛本是想要帮忙替沈菲昕解脱,乌黑的瞳孔下掩盖一时的紧张,只是脑子回旋了下,她结局如何,于他何干呢。只是一个过气的未婚妻罢了!
小径通幽,春风和畅,吹不暖她心扉的拔凉,绿影斑驳,照映得她秀丽面容忽暗忽明,若即若离有嘴角的嗤笑。笑自己的懵懂不知。自己没背景,没家事,没双亲。活该被人嘲笑,攀高枝吗?
沈菲昕脚步凌乱,身子跟着摇摇晃晃,找不住支持扶住的拐杖,她的眼眶徒留心酸,以及抑制不住晶莹剔透的泪滴泉涌开来。泪颊满面下,她的心如绞痛,疼得面色惨白,痛得没有直觉,失去了方向。
只是微微的抬眼一瞬间,她似是调节了心里障碍,那重新的眼眸是涅磐重生的熠熠光彩。白玉般的小手猛地擦去面颊的泪滴。咸咸的味道间接黏混在凝玉手掌上,透过树叶细缝的几米阳光,打在剔透的泪珠上,似是无形中的鼓舞。滃染一种复醒的氤氲光芒,粲然得无以复加。
此时,凌乱的脚步从远踏近,伴随着焦急地关切之音。“哎呦,昕儿,我说你上个茅厕,怎么一去不复返了呢!”华夫人探到个熟悉身影,连忙闪了过去,端的是一个慈母关怀之心。
瞧见昕儿这丫头,她泪眼朦胧,哭哭啼啼悉数落进眼里。心中不禁感叹:可怜的孩子,似是一位被抛弃无助的小孩。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干妈,干妈帮你出气!”牧王妃一身长裙迤逦,富贵逼人,华贵万丈,依然遮掩不了她直爽豪气,不拘小节的草莽性格,这不一挽双袖,作势与人打拼出头,瞧着就是一副热血沸腾的模样。
“没呢!我只是被沙子迷了眼。马上就好了呢!”沈菲昕牵强一笑,嘴角的抽动是如此艰辛。一瞬的脆弱如天边展开的烟花稍纵即逝。她在镇定告诫自己:在这些人面前不必假装娇弱。她倒是瞧出个道理,似乎也是亘古不变的定理。那就是: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百般关好。面对突如其来的殷殷关切之音,美其名曰:干妈之类的。谁不知道有个无形的诱惑勾着自己陷入呢!
沈菲昕跟着两位贵夫人前往热闹的酒宴。
宴会已然开始,道贺声,助酒声,嬉笑声此起彼伏。在席上,红木大圆桌的宾客,各个锦衣华袍,绮罗珠履,其华服,面料上成,精工裁剪,其佩饰镶珠嵌玉,金光闪闪,萤光熠熠。皆是豪门贵胄,书香门第,非富即贵之辈。
其中有的款斟慢饮用,有的豪兴舔酒,而格外引人注目的那位绝然于尘的红底墨带的大寿星,喜气的锦袍衣袂翩然,修长指尖是暖和田玉制的精致酒杯,视线上移,可欣赏到那张俊雅翩然的脸蛋。凝玉般的剔透如今被那些热情的客人灌的两腮微微红晕。在他身上丝毫找不出狼狈,却更显儒雅,那秀面上,白中透红,映成一张似醉非醉,赏心悦目的墨画。
不过他脚步晃动间,只是一回眸的一霎那,就擒住了几步之远的倩影,她的墨发迎风起舞,她的鹅黄长裙飘逸袅袅,仿若是天宫的仙女。绮丽几分,又典雅嫣然撩人入梦境,波澜不惊的心湖上漾起丝丝潋滟。
华夫人搀着沈菲昕,又瞧着儿子迷醉不已的模样。偷偷裂笑。“喏,把你的宝贝儿给带来了!”其中调笑意味很浓。华夫人丈夫去的早,幸好有个孝顺且出类拔萃的儿子,现在儿子好不容易有个心爱的女子,作为母亲的自然是责无旁贷的。
华墨羽在如此境况下,直接忽视两边偷乐着的母亲还有干妈。他凭借酒劲,用力圈住女子的纤细手指,然后紧紧攥住,就怕她逃脱。
沈菲昕垂头汗颜,当她是只好欺负的兔子吗?放到哪里都被逮捕的命!
想要挣脱,发现他圈着的力道越来越厚重,固若磐石。
席上的华贵宾客,抬眼充斥丝丝暧昧之色,或抿嘴浅笑,或捧腹大笑,亦或是瞪目详视。瞧着一双登对的年轻人,男的俊俏,女的曼美。男子的满面晕红,小娘子的掩面含羞。这分明是新婚夫妇的形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