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妄想着寻死,如果你死了的话,很快的我们会杀掉那个女人,徒儿你生在天山,应该清楚天山的能力,是否能够杀掉那个女人,会用多久,没有谁比你更加清楚了,每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为师都希望你能够三思而行。”掌门最后这句话,彻底的断绝了墨言的各种心思,只能呆呆的拿着长剑,然后跟着自己的师傅出去,看着自家师傅那冷漠的背影,墨言的心中燃起一丝迷茫。这就是他所追求的吗?
这就是一直对他温柔的师傅嘛?
在墨言跟着掌门出去的时候,守门的人没有阻止,因为他们坚信,天山上的大师兄不可能在这地牢里关上一辈子,所以这段时间也从来没对他用过刑。
外面的阳光,比刚刚的地牢附近更加刺眼,墨言只能捂着眼睛,试图缓解疼痛,然而下一秒却被他的师傅给阻止了:“接受这疼痛,这是你有了爱情的惩罚,天山上的人,是没有感情的。”
墨言听着他师傅的话,最后咬了咬牙,将手放下,刺眼的阳光,让墨言的眼里不自觉的流出了泪水,眼睛通红,无法适应。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外面来了人跟掌门说了什么,而掌门慌张离去之后,方才停止,墨言看着自己师傅离去的背影,走到了一个角落中,躲在角落里蜷缩着,颤颤的抱着手中的长剑,有些无法相信,自己就要用这把长剑杀了她,必须动手……
真的太可怕了。
下不去手,连自杀都是一种奢侈,看着手中的剑,墨言第一次产生了迷茫和悔意,如果不回来就好了,也许不回来就不会如此的被动,甚至还连累了她。
只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不管有多痛苦,不管有多后悔,最终都只能咬牙坚持下去,因为,那是我们选择的路。
神仙谷真的不是个好地方尤其是到了晚上,那更是如此,范桃花依旧坐在屋子中研究天山雪莲的这本书,表示墨言送给她的雪莲,真心是好东西。只是,为什么要给她这本书呢?那人想做什么?范桃花不解。
当然了,不解的人可不只有一个,在另一个药房之中,南御风正在发脾气,颤颤的指着正一脸悠闲的把玩药草的那人道:“你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将我神仙谷中最隐秘的医书都给那个女人看,难不成真的想要让她做谷主夫人吗?还有,将她留下来也就算了,为何要让她住在只有大夫们才能住着的药房中?你疯了吧!”南御风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那人气炸了,真是,一点儿规矩都不懂,一点儿的礼数都不讲,直接他想怎样就怎样,他觉得这样可取,然后这里就彻底的变成了他自己一个人独断专行的地方,虽然说一开始的确是it建造的神仙谷,可是至少现在神仙谷是个有纪律的地方,他如果将这些都打破了的话……
“安心吧,不会有人敢反抗的,而且,纵然是可以反抗,我也能让他们老老实实的听话,要知道这神仙谷中的谷主是我,医书也都是我的,他们的医术也都是从我这里得到的指点,只要他们还想留在这儿,就不会说任何话,我的确是想让她做我的谷主夫人那又怎么样?现在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书她也去看了,你能奈我何?”男子一副我就这样了随你想怎么说的态度,让南御风,沉默。
是啊,这人已经无耻到这份儿上了,就算是再说什么那也是没用,看着男子,最终南御风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我没有什么想说的,既然是你最后的决定那就希望你不要后悔了,那个女人并不是那么好娶回家的,范桃花,是当朝丞相的女儿,你随随便便的将人家的女儿就给娶回了家,这不是在胡闹吗?而且……真的能够说服她吗?”南御风有些担忧,不管那人如何的独断专行,至少他还是谷主,纵然今日他惩罚自己让自己身体里的蛊毒发作,那也是自己罪有应得,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可是现在……只是在用朋友的身份好奇,在用朋友的身份担忧。这个人,是否真的能够摆平一切,如果不可以的话,他会帮忙。
在这神仙谷中,大概没有一个人能够比那人的医术更加精湛,当年他的努力他们也看在眼里,所以才会对他好,才会一直留在这里,并且逐步的将神仙谷发展壮大。
“南御风,你觉得这世界上唯一能治好我的手的东西是什么,?”那人含笑,将自己袖子撸起来,只见到手腕处,一抹深深的红痕展现在了男子的面前,这红痕,是让那人这辈子都无法行医的罪魁祸首,到现在为止,他满心的理论,也有精湛的技术,可是却一点儿都用不上,针灸方面,还是别的……
他已经无法做一名正常的大夫了。
“你还没放弃要治疗你的手腕?”南御风惊讶,但是马上的也便明白了他的心思,想要治疗他的手,唯一的办法就是用天山雪莲,他该不会是……
“谷主,南御风大夫,这是今日来谷中病人的详情,和陪同的人的身份记载,请二位过目。”外面,两个穿着红衣带着铁面的人站在门口,手中拿着的是一个不算厚的册子,南御风在听到了外面人的话之后,走出去将册子拿进来之后,示意那群人可以下去了。
有些无聊的翻阅着册子,看册子上的人,这是他的工作,而那人,早在很久之前便说过了,他拒绝看这些,反正他不治病。
这种话很任性,可是却说出了那人的心结,他在难过,在痛苦,在为他自己鸣不平,因为他也渴望着能够给别人治病,这是他一身医术唯一的用途啊。
南御风一目十行的浏览者册子上的人物,一直到看到了一个名为蝴蝶的女子之后,方才停顿下来,唇边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今天还真是出了不少有趣的事儿啊。”
“你想说什么?”看着南御风那幸灾乐祸的笑容,男子几乎是反射性的问道。对于南御风这个人,那人他太了解了。南御风闻言,则是将册子送到了那人的身前,看着上面写着的凤城蝴蝶俩字,眼底划过一丝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