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只有这个法子能够彻底根除一切祸患,她咬咬牙,不到最后一刻,她绝对不能轻易放弃,这点痛算什么,咬咬牙不就挺过去了,怕什么。
白月在心里自我安慰道,面色却早已苍白如白纸,汗珠从额头渗出,慢慢滴落下来,手指早已因痛苦过度而嵌入肉中,渗出鲜红的血珠,娇艳欲滴,如同妖娆的彼岸花。
阵法不知启动了多长时间,纵然再苦,再累,她们也不曾放弃,咬牙坚持,苦苦支撑,终于在第二天黎明再次升起的时刻完成了一切,累瘫了的众人踱步会房间休息,补充体力与精神力。
一夜的劳累,令她们精神力大大受损,必须要大补才行。
“雪诺,先回去休息会吧。”陌离劝着执意留下来的雪诺,短短几个人,暗含着多少关心与心疼。
“我,我留下来……”话还没说完,雪诺却是先累晕了过去,倒在陌离结实的怀抱里,陌离见状抱起雪诺轻声离开。
雪诺和陌离走后,独留下雪忧一人守在冰丝床旁守护着,尽管很累很累,但她还是坚持着。
“雪忧,先回去休息会吧,这里我来就行了。”从门外又踏进来一个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原在密闭室修养的玹冰,此刻,玹冰的声音不再冰冷,很软,很温柔。
“木槿,梧桐,送雪忧回房间。”玹冰唤着门外等候的两人,没有多大的感情,与刚刚的温柔截然不同。
“诺。”木槿,梧桐推开房门,扶住有些累得支撑不住身子的雪忧。
“那我先回去了。”一夜没睡,又滴水未沾,开口时嗓音有些沙哑。
“嗯。卧室里备了一杯热牛奶,记得先喝,有助于睡眠。”不近人情,冷漠至极的玹冰何时如此温柔体贴了?真叫人匪夷所思。
“嗯,真唠叨。”雪忧嘀咕着,但也只是嘴上说说罢了,内心却是高兴了一番,随后便没有过多言语,任由木槿和梧桐搀扶着离开。
雪忧回到房间后,也顾不上洗澡,乖乖地喝了一杯暖暖的热牛奶,才拖着疲惫的身子渐入梦乡。
“白月,有没有人说过你的脸很像一个人?”玹冰的手指轻触安宁熟睡的白月的脸颊,自问自答似的说了一句话。
白月的双手平放在小腹上,笔直的身体如同展览品般摆放,恬静而温馨,好一幅唯美的睡美人图。
但是她眉头紧锁,似是睡不安稳,不知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还是为今天的脱胎换骨之痛所余悸。
“月。”玹冰淡淡低喃,不知在想些什么,目光有些恍惚。
玹冰把白月紧锁的眉头抚平,淡淡的叹了口气,静坐在身旁,不语。
暖阳渐渐高过树梢,拉开窗帘,一缕阳光透了进来,好不暖和。
经过一夜的折腾,白月愣是赖了一会床。
明明早就醒了,却还是闭上眼睛装睡,玹冰淡淡地摇了摇头,并没有揭穿她的做法,走到窗户旁,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美丽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