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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也许人人都是一样

三天了,芹夜间不能睡着,奶子胀得硬,里面像盛满了什么似的,只听她嚷着奶子痛,但没听她询问过关于孩子的话。

产妇室里摆着五张大床,睡着三个产妇,那边空着五张小床。看护妇给推过一个来,靠近挨着窗口的那个产妇,又一个挨近另一个产妇。她们听到推小床的声音,把头露出被子外面,脸上都带着同样的不可抑止、新奇的笑容,就好像看到自己的小娃娃在床里睡着的小脸一样。她们并不向看护妇问一句话,怕羞似的脸红着,只是默默地在预备热情,期待她们亲手造成的小动物与自己第一次见面。

第三个床看护妇推向芹的方向走来,芹的心开始跳动,就像个意外的消息传了来。手在摇动:“不要!不……不要……我不要呀!”她的声音里母子之情就像一条不能折断的钢丝被她折断了,她满身在颤抖。

满墙泻着秋夜的月光,夜深,人静,只是隔壁小孩子在哭着。

孩子生下来哭了五天了,躺在冰凉的板床上,涨水后的蚊虫成群成片地从气窗挤进来,在小孩的脸上身上爬行。他全身冰冰,他整天整夜地哭。冷吗?饿吗?生下来就没有妈妈的孩子谁去管他呢?

月光照了满墙,墙上闪着一个影子,影子抖颤着,芹挨下床去,脸伏在有月光的墙上——小宝宝,不要哭了,妈妈不是来抱你了吗?冻得这样冰呵,我可怜的孩子!

孩子咳嗽的声音,把芹伏在壁上的脸移动了,她跳上床去,她扯着自己的头发,用拳头痛打自己的头盖。真个自私的东西,成千成万的小孩在哭怎么就听不见呢?成千成万的小孩饿死了,怎么看不见呢?比小孩更有用的大人也都饿死了,自己也快饿死了,这都看不见,真是个自私的东西!

睡熟的芹在梦里又活动着,芹梦着蓓力到床边抱起她,就跑了,跳过墙壁,院费也没交,孩子也不要了。听说后来小孩给院长当了丫环,被院长打死了。孩子在隔壁还是哭着,哭得时间太长了,那孩子作呕,芹被惊醒,慌张地迷惑地赶下床去。她以为院长在杀害她的孩子,只见影子在壁上一闪,她昏倒了。秋天的夜在寂寞地流,每个房间泻着雪白的月光,墙壁这边地板上倒着妈妈的身体。那边的孩子在哭着妈妈,只隔一道墙壁,母子之情就永久相隔了。

身穿白长衫30多岁的女人,她黄脸上涂着白粉,粉下隐现黄黑的斑点,坐在芹的床沿。女人烦絮地向芹问些琐碎的话,别的产妇凄然地在静听。

芹一看见她们这种脸,就像针一样在突刺着自己的心。“请抱去吧,不要再说别的话了。”她把头用被蒙起,她再不能抑止,这是什么眼泪呢?在被里横流。

两个产妇受了感动似的也用手揉着眼睛,坐在床沿的女人说:“谁的孩子,谁也舍不得,我不能做这母子两离的事。”女人的身子扭了一扭。

芹像被什么人要挟似的,把头上的被掀开,面上笑着,眼泪和笑容凝结地笑着:“我舍得,小孩子没有用处,你把她抱去吧。”

小孩子在隔壁睡,一点都不知道,亲生她的妈妈把她给别人了。

那个女人站起来到隔壁去了,看护妇在讲向那个女人,一面流泪:“小孩子生下来六天了,连妈妈的面都没得见,整天整夜地哭,喂她牛奶她不吃,她妈妈的奶胀得痛都挤扔了。唉,不知为什么,听说孩子的爸爸还很有钱呢!这个女人真怪,连有钱的丈夫都不愿嫁。”

那个女人同情着。看护妇说:“这小脸多么冷清,真是个生下来就招人可怜的孩子。”小孩子被她们摸索醒了,她的面贴到别人的手掌,以为是妈妈的手掌,她撒怨地哭了起来。

过了半个钟头,小孩子将来的妈妈,挟着红包袱满脸欢喜地踏上医院的石阶。

包袱里的小被褥给孩子包好,经过穿道,经过产妇室的门前,经过产妇室的妈妈,小孩跟着生人走了,走下石阶了。

产妇室里的妈妈什么也没看见,只听见一阵嘈杂的声音啊!

当芹告诉蓓力孩子给人家抱去了的时候,她刚强的沉毅的眼睛把蓓力给怔住了,他只是安定地听着:“这回我们没有挂碍了,丢掉一个小孩是有多数小孩要获救的目的达到了,现在当前的问题就是住院费。”

——萧红《弃儿》

孩子是出生了,可他们来了难题。

没有医药费,甚至连给产妇买营养品的钱都没有。

她没有奶水,一点点都没有,长久的营养不良早就让她连支撑自己都是个难题,更何况喂养孩子呢?

后来,她写了小说《弃儿》,固然是小说,但是,每写一个字,她的心都在滴血。

若非生活所迫,她又怎么会放弃自己的孩子?那可是她的亲生骨肉啊!

那一天,他买了一碗粥回来,未曾走进病房就听到了哭声。

母女两人一同在哭。

她抱着孩子号啕大哭,孩子也在号啕大哭。母女两人的声音一高一低,像是和声。

他急匆匆地走过去,坐在了她的床边。

“咋了?”他急切地问。

她拼命地摇着头,他急了,将粥扔在一旁,一把抓起了她的手。

“和我说,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他问。

她摇了摇头,一只手捂着自己的乳房。

“她咬得我疼,她吃不到奶,哭。”她说。

萧军沉默了,他立即走了出去。

直到接近傍晚的时候,她看到萧军回来了,带着一只烧鸡。他带回来的不仅仅是烧鸡,还有一身的伤。她问他去做什么了,他死也不肯回答。

她知道,凭他们俩目前的情况,莫要说烧鸡,就算是一碗粥都要算计着喝。

“来,吃。”他撕了一只鸡腿给她。

她接过了鸡腿,对他说:“你也吃。”

他笑了,端起了一旁的粥。

她吃着鸡腿,真好吃,又嫩又酥脆,她掉了泪。

“没出息!”他捏了捏她的鼻子,笑着说,“吃个鸡腿嘛,你激动个啥?没出息的样!”

她垂着头,眼泪滴滴答答落在烧鸡上。

“我们母女拖累你了。”她难过地说。

他摇了摇头,有点生气。

“说什么混话呢?我乐意,谁管得着?”他说。

她低着头眼睛盯着雪白的被单,仿佛是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在对他说:

“今天医院看门的老头儿来找过我,他说他们的一个亲戚没有子女,孩子若是他们带走可以好好照顾。”

“说啥呢!”他忽然生气了,将粥扔在了一旁。

“我就是去打铁也不能叫你们母女饿着啊!”他愤怒地说。

她转过头来,凄楚地看着他,那一双明亮的眼睛里满是忧伤。

“我是个不称职的妈妈,可我也没办法啊!我又何尝不想跟孩子永远在一起呢?但是,有什么办法呢?我们如果执意将她留在身旁,对她也不好。她才这么小,连一口奶都没有吃上。我连奶都让她吃不上,以后让她怎么活?”说着,她捂住了脸嘤嘤地哭了。

他攥起了拳头,久久不能言语。

过了好半晌,他才点了点头。

“对不起,我没能好好照顾你们母女。”他说。

她摇了摇头,眼泪纷纷落下。

“有生之年,我决不会抛弃你!”他说。

她点了点头,伸出手去拉住了他的手。

孩子走时是晚上,那天阴沉沉的,血红的天空像是一只葡萄。

那一整天,她都抱着孩子不肯放开,也不顾手臂的酸疼,就那样一直抱着。

女儿很小很小,用她的话形容,比一只梨子大不到哪儿去。小梨子要离开她了,这一辈子还有机会见面吗?

她抱着女儿来回在病房里走,她抱着孩子,连吃饭的时候都不肯放手,一直到了约好的时间,她还在抱着孩子。

女儿真漂亮,她看不够的。

接她的人来了,和萧军一起站在病房里。萧军的嘴巴里鼓着包,那是他烦躁时的习惯,用咬舌头来压制即将爆发的愤怒。

她最后一次给女儿喂奶,女儿吃了两口便转过头去,她没奶。

她又看了一眼宝贝女儿,来的人不耐烦了,咳嗽了两声。

她轻轻地将脸贴在女儿的额头上,女儿的额头真小。

女儿伸出了手,她就去吻女儿的手,女儿的手好小,好可爱。

她最后亲了亲女儿,猛然地,她将女儿放在了病床上。也不敢去看,只对领养的人说:

“要带走快点带走吧,别让我后悔!”说着,她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

也许情诗再过三年,他又写给另外一个姑娘。

人生,总要经历磨难才会成长。

磨难是一份礼物,让你懂得生活的真谛。

直到辞世,她都还怀念和他在欧罗巴旅馆同居的那段时间,那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那个时候穷到说不过去,比如,有一次,她的鞋带子断了,她举了起来给他看。

“鞋带断了。”她像是个孩子一样撒娇地说。

他笑着摸着她的头,然后,找了一段电线给她做鞋带。因为实在没钱,这种钱还是省下吧。

楼梯是那样长,好像让我顺着一条小道爬上天顶。其实只是三层楼,也实在无力了。手扶着楼栏,努力拔着两条颤颤的、不属于我的腿,升上几步,手也开始和腿一般颤。

等我走进那个房间的时候,像受辱的孩子似的偎上床去,用袖口慢慢擦着脸。他——郎华,我的情人,那时候他还是我的情人,他问我了:“你哭了吗?”

“为什么哭呢?我擦的是汗呀,不是眼泪呀!”

不知是几分钟过后,我才发现这个房间是如此的白,棚顶是斜坡的棚顶,除了一张床,地下有一张桌子,一围藤椅。离开床沿用不到两步可以摸到桌子和椅子。

开门时,那更方便,一张门扇躺在床上可以打开。住在这白色的小室,我好像住在幔帐中一般。

我口渴,我说:“我应该喝一点水吧!”他要为我倒水时,他非常着慌,两条眉毛好像要连接起来,在鼻子的上端扭动了好几下:“怎样喝呢?用什么喝?”桌子上除了一块洁白的桌布,干净得连灰尘都不存在。

我有点昏迷,躺在床上听他和茶房在过道说了些时,又听到门响,他来到床边。我想他一定举着杯子在床边,却不,他的手两面却分张着:“用什么喝?可以吧?用脸盆来喝吧!”他去拿藤椅上放着才带来的脸盆时,毛巾下面刷牙缸被他发现,于是拿着刷牙缸走去。

旅馆的过道是那样寂静,我听他踏着地板来了。

正在喝着水,一只手指抵在白床单上,我用发颤的手指抚来抚去。他说:“你躺下吧!太累了。”我躺下也是用手指抚来抚去,床单有突起的花纹,并且白得有些闪我的眼睛,心想:不错的,自己正是没有床单。我心想的话他却说出了!

“我想我们是要睡空床板的,现在连枕头都没有。”说着,他拍打我枕在头下的枕头。

“咯咯——”

有人打门,进来一个高大的俄国女茶房,身后又进来一个中国茶房:“也租铺盖吗?”

“租的。”

“五角钱一天。”

“不租。”

“不租。”

我也说不租,郎华也说不租。那女人动手去收拾:软枕,床单,就连桌布她也从桌上扯下去。床单夹在她的腋下。一切都夹在她的腋下。一秒钟,这洁白的小室跟随她花色的包头巾一同消失去。

我虽然是腿颤,虽然肚子饿得那样空,我也要站起来,打开柳条箱去拿自己的被子。

小室被劫了一样,床上一张肿胀的草褥赤现在那里,破木桌一些黑点和白圈显露出来,大藤椅也好像跟着变了颜色。

晚饭以前,我们就在草褥上吻着抱着过的。晚饭就在桌子上摆着,黑“列巴”和白盐。

晚饭以后,事件就开始了:开门进来三四个人,黑衣裳,挂着枪,挂着刀。进来先拿住郎华的两臂,他正赤着胸膛在洗脸,两手还是湿着。他们那些人,把箱子弄开,翻扬了一阵:“旅馆报告你带枪,没带吗?”那个挂刀的人问。

随后那人在床下扒得了一个长纸卷,里面卷的是一支剑。他打开,抖着剑柄的红穗头:“你哪里来的这个?”停在门口那个去报告的俄国管事,挥着手,急得涨红了脸。

警察要带郎华到局子里去。他也预备跟他们去,嘴里不住地说:“为什么单独用这种方式检查我?妨碍我?”最后警察温和下来,他的两臂被放开,可是他忘记了穿衣裳,他湿水的手也干了。

原因是日间那白俄来取房钱,一日两元,一月60元。我们只有五元钱。马车钱来时去掉五角。那白俄说:“你的房钱,给!”他好像知道我们没有钱似的,他好像是很着忙,怕是我们跑走一样。

他拿到手中两元票子又说:“60元一月,明天给!”原来包租一月30元,为了松花江涨水才有这样的房价。

如此,他摇手瞪眼地说:“你的明天搬走,你的明天走!”

郎华说:“不走,不走……”

“不走不行,我是经理。”

郎华从床下取出剑来,指着白俄:“你快给我走开,不然,我宰了你。”他慌张着跑出去了,去报告警察,说我们带着凶器,其实剑裹在纸里,那人以为是大枪,而不知是一支剑。结果警察带剑走了,他说:“日本宪兵若是发现你有剑,那你非吃亏不可,了不得的,说你是大刀会。我替你寄存一夜,明天你来取。”警察走了以后,闭了灯,锁上门,街灯的光亮从小窗口跑下来,凄凄淡淡的,我们睡了。

——萧红《商市街》

一直到萧军找到了一份家庭教师的工作,他们的情况才有所好转。

那一天,他高兴地从外面冲进了家门。

“明天,明天我能去上班啦!咱们有钱吃饭啦!”他高兴地说。

她也高兴,立即找出了他最好的衣服。

“明天你要穿着它去上班。”她说。眼珠子一转,她又问道,“那家缺不缺下人?我去给他们做下人呗?这样,我就能天天和你在一起了。”她说。

于是,她真的如愿去做了那户人家的下人。

雪莉小姐是个漂亮的姑娘,她喜欢文学、崇尚自由。她喜欢笑,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她的脸圆圆的,像是一只熟透了的红苹果。

雪莉小姐千好万好,却有一样是不好的。她总是喜欢缠着她的家庭教师萧军,她缠着萧军给她讲故事,她缠着萧军教她武术。

在张乃莹的眼里,雪莉小姐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直到有一天,雪莉小姐找到了她。

“听说,你是老师的妻子是吗?”雪莉小姐问。

她点了点头,雪莉小姐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仿佛是在看一团垃圾。

“你配不上老师。”她说。

她一愣,没想到雪莉小姐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和老师相爱了,我很爱老师。我给你一笔钱,你离开老师吧。”雪莉说。

她吃了一惊,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些话出自一个小女孩的口中。

她回到家里立即追问了他。

“是的,我是喜欢她。但是,我爱你。”他说着扬起头看着她。

“流浪猫虽然很可爱,但是,我们不一定要把它带回家,你说是吧?”他说道。

她点了点头,心里松了一口气,心说她真幸福,萧军是个有情有义的大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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