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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五月脆弱的真相(2)

开始与过程

善于在一件事的开始就能识别时机,是一种极难得智慧。例如在一些危险关头,看起来吓人的危险比真正能压倒人的危险要多许多。只要挺过最难熬的时机,再来的危险就不那么可怕了。因此,当危险逼近时,善于抓住时机迎头拦击它,要比犹豫躲闪更有利。因为犹豫的结果恰恰是错过了克服它的机会。但也要注意警惕那种幻觉,不要以为敌人真像它在月光下的阴影那样高大,因而在时机不到时过早出击,结果反而失掉了获胜的机会。

——培根前进时常伴随着不愉快的感觉。如果你想攀登比一般人高的地方,对痛苦就要有所觉悟。

遇到痛苦时,先存感谢,然后问那是否有用,不要只是一味地逃避痛苦。如果认真去思索其意义,必然会有所发现。

痛苦不是使人强壮,就是使人毁灭。究竟是强壮或毁灭,就得按照每个人的素质而定。

——希尔提善于在一件事的开始就能识别时机,是一种极难得智慧。

社会发展的悲哀

把音乐变为噪音是一个必经的过程,人类由此而进入了完全丑陋的历史阶段。完全丑陋的到来首先表现在无所不在的听觉丑陋:汽车,摩托,电吉他,电钻,高音喇叭,汽笛……而无所不在的视觉丑陋将接踵而至。

一个社会富裕了,人们就不必双手劳作,可以投身精神活动。我们有越来越多的大学和越来越多的学生,学生们要拿学位,就得写写学位论文。既然论文能写天下万物,论文题目便是无限。那些写满字的稿纸车载斗量,堆在比墓地更可悲的档案库里。即使在万灵节,也没有人去光顾它们。文化正在死去,死于过剩的生产中、文字的浩瀚堆积中、数量的疯狂增长中……

——米兰·昆德拉文化正在死去,死于过剩的生产中、文字的浩瀚堆积中、数量的疯狂增长中……

真理的声音

永恒爱的是时间的产品。钟能计量愚行的时辰,却不能计量智慧的时辰。一切有益健康的食物是不能用罗网或陷阱捕获的。度量衡要在荒年制定。没有一只鸟会飞得太高,如果它不借助风力只用自己的翅膀飞升。尸体不会为伤害复仇。如果傻瓜坚持他的愚蠢,他就会变聪明。法律之石筑成监狱,宗教之砖砌成妓院。孔雀的骄傲是上帝的荣耀。山羊的淫欲是上帝的智慧。女性的裸体是上帝的创作。狐狸责备捕兽夹,而不责备自己。欢乐授胎,悲哀生育。让男人穿狮皮,女人穿羊毛。鸟需巢,蜘蛛需网,人需情谊。水池蓄,喷泉溢。一个思想能充满无限空间。时刻准备说出你心中的话,卑鄙的人就将躲避你。每个可信之事,都是真理之象。上过你的当的人最了解你。愤怒的虎比善教诲的马聪明。死水有毒。人永远不会懂得什么叫“足够”,除非他懂得了什么叫“过度”。

——布莱克人永远不会懂得什么叫“足够”,除非他懂得了什么叫“过度”。

情感的休憩

在我幽思冥想之时,我不寻求猛烈的情感,这类情感在我的生活中已经屡见不鲜了。我寻求享乐与休息,由于我心中不可战胜的青春的活力。我常常在我的绿色王国里轻而易举地找到它们,正如巨大的悲哀在充满倾轧的世界里时常向我袭来一样。

森林和草坪对于我是一片乐土,在这片乐土上我感到自己宛若一位怡然自得的游侠。

在纵情倾泻这些情感的时候,我临睡前头枕着枕头,仿佛躺在夏天的草地或情人的怀抱中。热爱书本与自然的人们,互相爱恋。爱心永驻的人们啊,请来我的天地与我同乐,欢乐思想的影像将浮现于你的眼前。

——莱·亨特我寻求享乐与休息,由于我心中不可战胜的青春的活力,我常常在我的绿色王国里轻而易举地找到它们。

真实的情感

我有一颗富于情感的心,这是一颗自足之心。我太爱人类了,没有必要在其中进行选择。我爱全体人类,正是因为我爱他们,所以我憎恨不公平。正因为我爱他们,所以我要逃离他们。在我看不到他们时,他们的不幸给我带来的痛苦就要少些。对整个人类的关心就足以充实我的心灵了,我不需要有特殊的朋友,但是当我有了特殊的朋友,我非常希望不要失去他们,因为当他们离我而去时,就伤了我的心了。这主要应怪罪他们,因为我要求于他们的只是友谊,只要他们爱我而我也知道他们爱我,我就甚至不需要再见到他们。但是他们往往以人们能看得到的关心和照顾来代替友谊之情,而这些关心和照顾对我却并无用处。我爱他们时,他们只想装出爱我的样子。但我讨厌一切装模作样的东西,所以我对这很不满意。

——卢梭我爱他们时,他们只想装出爱我的样子。但我讨厌一切装模作样的东西,所以我对这很不满意。

欲望之风

在生活中,我们大多数人到底还是完全受欲望支配的。使欲望感兴趣的东西不总是看得见的东西。请别把这个与自私混为一谈。它比自私要善良一点。欲望是一种强弱不定的风,有时和风煦煦,有时呼啸作声。一会儿鼓起我们的风帆,驶向远方的某个港口;一会儿在阳光照耀的大海上,懒懒地吹拍着风帆。一阵狂风可以一会儿把我们吹到这里,一会儿吹到那里,使我们即刻取得成就,但时常也会撕破我们的风帆,把我们吹到某一个被人遗忘的港口,只留下一副可以入画的支离破碎的残骸。

——德莱塞在生活中,我们大多数人到底还是完全受欲望支配的。使欲望感兴趣的东西不总是看得见的东西。

正义的标准

有些人相信正义的神秘标准——某些与实际生活完全隔绝、距离遥远的行为的理想。但是他从来没有看见过有人能照此实行,而不使他们自己在经济上(不是道德上——他不愿意说道德上)毁灭的。攀附这种愚昧的理想的决不是杰出的、实际的人物。

进化是持续不断的,理想是一种不会熄灭的光明,这是可以引以自慰的。他不会长此在善与恶之间摇来摆去。等到自由意志和本能的纠葛调整妥当以后,等到清醒的觉悟使自由意志有力量完全取代本能的时候,人就不会再摇摆不定了。觉悟的磁针将永远稳固地指着遥远的真理标杆。

——德莱塞等到自由意志和本能的纠葛调整妥当以后,等到清醒的觉悟使自由意志有力量完全取代本能的时候,人就不会再摇摆不定了。

视善为友

爱人,才可能被爱。所有的爱都极为公正,精确得就像代数方程的等式。好人具有绝对的善德,这种德行又像火焰一般,使万物归于美德,使你无法加害于他。当年,英国皇家军队被派去与拿破仑作战,可当他接近时,他们却又失去了勇气,终于化敌为友。各种困境,如疾病、监禁、贫困,最终也都会被证实是有好处的。

甚至弱点与缺陷也会视善为友。正如人往往为其骄傲所害一样,人的缺陷也总会在某些地方帮助他。寓言中的雄鹿陶醉于自己漂亮的角,鄙夷自己的足蹄。但当猎人追来时,却是它的足蹄帮了它,而它的角却夹在树丛中,最终毁了它。每个人在他的有生之年都得感谢他的缺陷。人只有在追求真理之后,才能完全理解它。同样,只有当经历了挫折,看到别人在同一目标上胜过自己,取得了成功之后,人才能真正了解自己的弱点或才能。如果他脾气很坏,无法适应社会怎么办?这时,他只好自娱自乐,养成自助的习惯,就像受伤的牡蛎,吐出珍珠来修补破碎的外壳。

——爱默生好人具有绝对的善德,这种德行又像火焰一般,使万物归于美德。

理性的人与虔敬的人

我把人类分成两种主要类型,即理性的人和虔敬的人。

理性的人最惧怕的敌人是死亡,是对生活和行为之无常的想法。他极力避免想到死亡,如果无法逃脱此想法,就从行动之中来逃避,以对财货、认识、法则、世界的理性选择支持自己,来对抗死亡。他的不死之信仰是进步的信仰,相信进步是永恒之锁链的一环,可以远离完全的毁灭。

虔敬的人的信仰和生活感情的基础是敬畏。其中有两个主要的特征,即对自然强烈的感受性和超理性的世界秩序之信仰。虔敬的人虽承认理性大致有优异的才能,但不认为理性足以认识、进而支配世界。

——黑塞理性的人最惧怕的敌人是死亡,是对生活和行为之无常的想法。

虔敬的人的信仰和生活感情的基础是敬畏。

真实的苦恼

我们永远不会知道为什么和在哪件事上惹恼了别人,在哪件事上讨了他们的喜欢,在哪件事上使他们觉得我们可笑。我们的形象对我们自己来说也是神秘莫测的。

一块草坪只不过是一块痛苦之地而已,在这美丽悦目的翠绿色中,一个人每一秒都在走向死亡,蚂蚁在活吞蚯蚓,鹰在长空中潜伏着,窥视一只鼬或者一只老鼠……如果有人说一只动物不会像人那样疼痛,这是因为这种人不能够忍受生活在弱肉强食、仅仅是弱肉强食的大自然中的想法。

对于个人的痛苦,一般的补救办法之一就是爱。一个被完全爱着的人是不会有痛苦的。爱的本质事实上就是一种想要得到绝对的认同感的欲望。

如果我们要追求的是尽善尽美的生活的话,我们必须要直抵事物的核心,然而我们是不太可能做得到的。

——米兰·昆德拉对于个人的痛苦,一般的补救办法之一就是爱。一个被完全爱着的人是不会有痛苦的。

来自地狱的声音

勇气弱者诡计强。苹果树不问山毛榉如何生长,狮子不问马如何猎食。如果别人不曾愚蠢,我们就会愚蠢。懂得甜蜜欢悦的心灵永远不会被玷污。当你看见一只鹰时,你就看见了神灵的一部分。抬起你的头来!毛虫把卵产在最美的叶子上,牧师把诅咒加在最美的欢乐上。创造一朵小花,需要万年之功。诅咒使人激励,祝福使人懈怠。酒是陈旧的好,水是新鲜的好。祷告不能犁地!颂扬不能收割!轻蔑之于卑鄙者,恰于空气之于鸟或大海之于鱼。茂盛即美。狮用狐为谋士,就会变得狡猾。怀着心愿而不实行,等于谋杀摇篮里的婴儿。

——布莱克如果别人不曾愚蠢,我们就会愚蠢。懂得甜蜜欢悦的心灵永远不会被玷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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