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陌汶王点了点头,众人也就不再作声,只等着那名叫做翠儿的婢女前来。跪在地上的苏沐晴也是一言不发。她在思考,究竟该如何解释才能脱身?那翠儿恐怕就是亲眼见过自己的人,如今自己误闯过韶年苑一事怕是抵赖不掉了。。
不一会儿,一名婢女走到苏沐晴身边,同样跪了下来,自称翠儿。
“翠儿。”堂上坐着的玉侧妃开了口:“你何时,何日都看见了什么?”
翠儿先是磕了头,然后回道:“七日前,奴婢正在青玉居园中打扫,夫人便叫奴婢去汀兰水榭后身的百花园采摘些许花瓣来泡浴。奴婢在途中便看见身边这位姑娘进入了韶年苑,过了不久便走了出来。”
这一番话苏沐晴早已猜到了几分。她闭口不言。
“翠儿,你再仔细看看,有没有认错?”玉侧妃说。
“回侧妃,当日姑娘也是着这一身紫色,翠儿不会认错的。”
陌汶王听见此语,眼神有点闪烁。再看苏沐晴一言不发的反应,恐怕也是事实。难道,王妃的画卷真的是眼前的女子偷走的?
“大胆贼人,还不快把陌汶王妃的画卷交出来!”浣莲大声说。
听到这里,苏沐晴转身看向身边的翠儿:“你说你是亲眼见了我踏进韶年苑,不久后又走了出来。”
“是的。”
“那么请问,你可曾看见我出来的时候怀抱几卷画卷?”苏沐晴不紧不慢的问向翠儿。因为她知道自己明明没有这么做。
“这。。”翠儿迟疑了一下,然后看了看堂上的玉侧妃,随即支支吾吾的答道:“是,好像是抱了画卷。”
这时,经久不言的陌汶王再次开了口:“何为好像?说的真确些,到底有没有!”
或许是被陌汶王的气势所吓到了,翠儿马上改了口:“是的,是抱了画卷,奴婢看的真切!”
苏沐晴听此,便突然意识到这是栽赃陷害。自己是出入了韶年苑没错,但是自己并没有拿走一分一毫,连看过的画卷都是小心翼翼的归放至原位。那么,是谁要让自己当这替罪羊呢?还是就是有人要陷害自己?自己又何德何能要此人如此大费周章。。
苏沐晴想了想说:“你既是这王府的人,如见我偷窃了王府之物,为何不立即禀告?直到前夜王爷发现了画卷失窃,你便来作证。”苏沐晴直直的看着翠儿额头上冒出的细细汗珠。
翠儿朝着一旁的浣莲狠狠的磕了几个头:“主子,奴婢是怕主子责罚。”
主子?原来这翠儿是浣莲身边的人。那便不奇怪了。这浣莲先是到自己的居所羞辱自己,随即又让这名翠儿栽赃自己。真是奇了,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这么得罪了那个叫做浣莲的女人,使她一计不满又使二计。
“责罚吗?难道不该是奖赏吗?你发现有人盗窃了王府之物,应该急着邀功才是啊。”苏沐晴知道这事是浣莲联合自己的婢女故意栽赃自己后,便忍不住反驳。
浣莲此刻好像也有些摸不到头脑,她不解的看向慌不择言的翠儿:“你,你说什么呢?”
就在此时,一声“姑娘”传进苏沐晴的耳朵里,苏沐晴看向急匆匆赶来的人儿,“半儿”二字脱口而出。
半儿看了一眼苏沐晴便当场下跪,正睛看向陌汶王:“王爷,画卷一事不是苏姑娘所为,奴婢可愿用性命担保。”陌汶王看向半儿的眼睛似乎像是一汪深潭,让人见不得底。
苏沐晴见此不禁轻呼:“半儿。。”
半儿看了看苏沐晴,又转身看向陌汶王:“王爷,半儿没有说谎。那日苏姑娘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便提出出去走走。后来半儿去煎药时正巧遇见刚刚从百花园过来的翠儿,还在一起说了几句话。”半儿侧头看向翠儿,一脸严肃:“翠儿,你在汀兰水榭一直与我说话,随后苏姑娘便回来了。你又是哪里得到空隙去见得苏姑娘?”
“我。我真的看到她进了那条小路,过了一会儿她就又走了回来!”翠儿看向王爷和王妃,开始哭泣:“奴婢亲眼所见,实在不敢有所欺瞒啊!”
陌汶王轻咳了一声:“也就是说,你只是看见苏姑娘出入小路,并未看见她出入韶年苑是吗?”玉侧妃在陌汶王的身侧,看着他的侧脸。此时此刻她却不知道王爷在想着什么了。
“我。。”显然,翠儿的谎言已经说不下去。苏沐晴心里暗自松了口气。按照目前的情势来说,自己进入韶年苑一事可能也会被掩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