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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晓莺看着易安,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为什么身体内会有那奇怪的真气,竟然能吸噬他人的真元。
她小心翼翼观察着易安,可惜易安只是颤动了一下,仍是未见苏醒。虽然她心中充满了疑惑。但她怕他突然的醒来,也不敢再去给他把脉探究那古怪之力。便默默的闭上眼睛静养。
地牢设在李府后院靠着围墙的,十分偏僻的角落里。夜色悄然走深,陷在夜色里的李府,在冷冷月色的照射下犹如一个巨大的牢笼。困住的不止是易安与公孙晓莺。
由于李员外的声望,甚少有敢于与李府作对的。所以,整个李府夜间的防备并不甚严。只有老员外与李少爷以及府上家眷所住的地方有守卫。
地牢所在的,这偏僻的角落入了夜。便是显得寂静冷清。地牢的外面,有一间小小的屋子。深夜来临,两个守卫拿大锁锁好了铁门。便就在这间小屋里睡觉休息。
毕竟,那地牢里关押的两人在他们看来,并不是什么有势力的恐怖人物。也不是李少爷的大对头。除了李府的人,外面也基本没什么人会知道他们被关在这里。所以,想当然的,是不会有人来劫狱的。
所以想当然的,他们想错了。
凄清月色下,一个高大人影轻轻一跃,便是从李府高大的围墙上越了过来。他径直走到了牢门前,伸出手指,他的手指泛出微微红芒。只要他手指切下。这牢门的锁就会被其轻易切开。他就可以进去,吸噬那人寄魂。而他,也正准备这么做。
忽地,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在他耳畔响起。一道如鬼魅般的身影坐在了高大的墙头。
他手上的红芒慢慢消散。他没有回头。沉声道:“你为什么要来阻我。”
那如鬼魅般的身影望着空中月色,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细声道:“师傅与那头驴斗法两败俱伤,回石鼓山闭关。临走时交待,一切顺其自然,他若能把李家庄的所有人都杀死自然极好,但他若能与寄魂相抗,不失神智,你也不必过于逼迫。”
这两人,正是令易安身患寒毒的始作俑者,血煞魔君的两个弟子。
那高大人影是邢蛮,而那如鬼魅般的,自然就是严坤了。
“你怎知我是为了逼迫他去杀人,难道,我就不可以吸噬他的寄魂?”邢蛮转过身子,冷冷看着高墙上坐着的严坤。
“师傅虽然身受重伤,但仍然不是你我二人可以相抗,元神大道,即为陆地散仙。况且,此人很有可能是我们的师祖转世之身。”
“师祖?哼,那又怎样!我邢蛮从没将那老魔当做师傅,更莫说什么那见都没见过的师祖。”
“他现在寄魂虚弱不堪,尚未得到玄阴之气滋养,即使你吸噬了他的寄魂,与你修炼也没什么大用,你若真想有朝一日可以魔功大进,觊觎大道。何不等到以后进入封魔谷内,玄阴之地。你今天若是杀了他,就没有了进入玄阴之地的引子。”
严坤说罢淡淡扫了一眼邢蛮,飞身而去,丝毫也不担心他会继续进入地牢。邢蛮虽然是他师兄,但修为却比他高不了多少,他更是有摄魂旗在手,摄魂旗完全施展开来,邢蛮未必会是其对手,他们二人父母家人皆为血煞魔君所杀。在他看来,这邢蛮愚不可及,盗取玄阴魔经,无惧生死与师傅作对,看起来倒是颇有骨气,但却是一莽撞蠢货。
现在他已经把事情说的再清楚不过,这个蠢货即使再莽撞,也必定不会再做蠢事。
目送严坤远去,邢蛮的神色阴晴不定。他二人奉命拦截下易安,按照师父所吩咐,提前布下七煞黑雾阵,拦截下易安。更是把易安放入李少爷打猎必经之途。目的就是为了让易安混入李府,待到寒毒发作,寄魂驱使,这李家庄人口众多,又自成一方。是个吸魂炼魄的好地方。
这个少年,软硬不吃,抓了人来给他杀他定是不肯,他现在又修习了那秃驴的无量佛光,如果过于逼迫,那无量佛光自生抗力。到那时候,恐怕反倒是会适得其反。
那老魔做此打算,只是等那玄阴之地开启,只是要想进入那玄阴之地谈何容易。但不管再难,如果有此人作为引子,总会有一丝机会。这机会,我不能错过。
他权衡利弊之后,便放下吸噬易安寄魂之念。毕竟,易安的寄魂还很虚弱,现在吸噬,恐怕也只是多增加一些功力而已。
我欲将那寄魂据为己有,机会,太渺茫了。况且这么做了,那老魔说不定一怒之下,不会放过我。虽然他说过他不会杀我,只要我修道有成,尽管找他报仇。
但是......此事与进入玄阴之地相比,不值得。
邢蛮思索几番,跃出李府。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地牢下面,易安昏昏沉沉中做着一个梦,他梦到一个身着白衣,儒雅潇洒的青年向他走来。只是这青年的眼睛,此刻显得空洞而失神。
而易安正站在雨地中,天空中不断的闪着七彩的奇异闪电,更是有巨大的雷声轰隆隆的传来。
天空中的雨,犹如决了堤的河水,又如万丈瀑布,铺天盖地般的洒下,一股恐怖的“呜呜”之声在他的耳畔呼啸。那是看不到的飓风的声音。
但奇怪的是,他站在这天地间,丝毫也感觉不到这些异常。他能看到,能听到。但是他的身上,没有一丝丝雨水,而风,也吹动不了他的衣角。他好似在另一个世界,隔着透明的光幕看着这一切。
他看着那白衣青年向他走来。奇怪的是,那个青年,似乎看不到他,竟然穿过了他的身体走过。他感到甚为奇怪:“你等等......”
他疑惑的大喊道。
那白衣青年似闻所未闻。头也没回,不疾不徐的走着。
他不知所措茫然的站着。他盯着那青年的影子。看着他渐渐走远。
下一刻,他的目光所及的范围隐隐约约出现了一座雪白色的巍峨高山。如果不是他盯着看,也许就不会发现这座山的存在。
他看着那青年一步步走向那山脉。那青年走到了山脚下,却是似乎有一股奇异的力量拦住了他的脚步。他看那青年开始举步维艰,极为艰难的移动着身子。已是失去了原本的潇洒步伐。可是那青年似乎不想放弃,他顽固的向着那雪白色的山靠近。
忽地,他看到他伸手了手指,极为狂妄的指着苍天。口中狂妄的大骂“贼老天......贼老天.....”这骂声中似乎蕴含着惊天动地的恨意,以及如怨如诉的哭泣。
易安的心,一阵狂跳。他似乎感受到了这个青年的心中,仿佛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悲苦与焦躁。
他,似乎很想登上那座雪山,那座山上似乎有着对他很重要的人。
可是那座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阵法锁住,他,无法再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