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奇之余在心里也不禁闪过一丝不安,可正当我还没反应过来时,雪灵就如发疯了一般,扬蹄朝着火圈奔去,如那些苍狼一般纵身跃进火圈中。霎时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按照人之本性向后倒去,仰躺在马背上。
“小七!”“洛香!”听得到他们焦急的呼喊,可是我却如被人操控了的木偶一般,被无形的丝线控制着,一动不动,只是瞪大眼睛看着,看着从我头顶上闪过的一个又一个的火圈。无法思考,就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闭上眼,试图依靠听力来判断,可惜却是越听越混沌。
突然间,一个有力的臂膀拉起我离开了马背,飞身跃上楼顶,感觉得到那熟悉的味道就在身边,一颗悬起的心才缓缓放下。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要不要看大夫?”焦急的语气里透着浓浓的担心,“看大夫?我不就是最好的大夫?这可不可以理解成关心则乱?”一声慰问,如一股暖流流进我的心里,击破了我筑建多年的防线,我该如何是好?
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摒弃了一切,恢复了往日的清明。
俯身下望,只见三人中有一人吹笛,其余两人都是很自然的站立着,看似无邪,实则细看之下,就会发现有猫腻,其余两人的左手都在微微的动着,很有规律。
那是?怎么觉得如此熟悉?
静静地看着,突然间想起师父说过:“北部大漠有一种异术,以声为主,和阵而生,轻者可以短时间控制一个人,熟练的人可以瞬间噬魂,行走江湖千万切记,见到此类人定要万般小心。”
“对了,就是噬魂术,只是他们还不怎么熟练,不然今天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破此法,以声对之,破其音方可,只是这只是对付出入门者,切记见到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人,那就以最快的速度逃吧!”师傅的话犹在耳边回响。看着已经精疲力尽的血灵,不觉心痛。取出玉笛轻轻地吹了起来,只为一击击破。
静下心,什么也不想,只是轻轻的吹着,似在排忧,又似在宣泄。一曲终,全场早已鸦雀无声。
看着累到在火圈下的雪灵心里隐隐作痛,突觉腰间一紧,下一秒又撞进了那熟悉的怀抱。飞身转下,来到那三个异士面前,正想着要怎么报复时,却见他们一脸错愕的看着我,突然间跪了下来用流利的偃月国语齐声说:“齐策,齐远,齐扬,参见师父。”
此举一出,雷到的又岂止是我一人?
“什么?你师父在这儿?”我惊讶地说,没那么惨吧我!我应该没那么有幸见到那种老古董吧?
“师傅,请受徒弟一拜。”又是异口同声。
我不禁回头看去,没人啊!难道是我视力出问题了?再看一遍,还是没有!
“你师父在?叫出来看看?”有些底气不足的像默寒靠了靠。
“我们三人曾立誓,能破此阵之人,我等定终身追随,还请师傅莫怪!”齐策不卑不亢的说道。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呵!这也太荒谬了吧?”轻笑,皱眉,轻靠在旁边的人墙上,抚了抚衣袖,“以这种方式寻师,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有这么简单的事?我可不信!
“洛香,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默寒低头轻声在我耳边说道。
我又不是笨蛋,正处于风口浪尖上,我可不会天真地认为我身后没有尾巴。
“好啊?要拜我为师?那就跟我来?”转身上马,扬尘而去。
瞬间,热闹的柳巷便人走场空,可是细看之下,却见一男子红衣胜火,长发轻扬,嘴角还噙着一丝诡异的笑,微微低头俯视,望着场中的人儿扬长而去。颔首,凝视着离去的背影低声轻笑:“我就知道你可以的,果然没让我失望啊!小香儿,现在想逃了吗?你认为有可能逃得掉吗?”
抬手,轻轻玩弄着指尖的长发,靠着窗棂微闭双眼,一抹势在必得笑容出现在那娇媚的脸颊上,宛如盛开的雪莲花,妖异、却又让人移不开眼。
感觉到了安静的地方我才慢慢地放缓了速度,回首,只见那三人依旧不缓不慢的跟着我。看样子还真有点难办了!
下马,收敛了微笑,严肃地问:“说说看、你们的目的?”
“齐策怎敢有什么目的,只是遵循我自己的诺言而已,还望明鉴!”拱拱手示意,依旧是那般不卑不亢。双目直视着我的双眼,没有丝毫的闪躲。
“呵呵,不错,能有如此眼神的人的确不简单”看着那双毫不闪躲的眼,不由得在心里赞叹。
“你们确定你们的忠诚?忠诚于诺言,忠诚于情谊、不背叛,做得到?”依旧严肃地问。
“我们有自己的原则,请师父放心。”齐生的承诺震撼了我。
“用人之道在于,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相信你们,但是目前我并没有什么能够教你们的,所以若能听我一言,你们先回大漠,这里不是很安全,若如有一天你们的配合能够更紧密,那时再来找我,或者当我无事时定会去大漠一游,所以……”顿了顿,没有把话说完,我想他们都应该明白。
“是,师傅,我等这就回大漠。”说着从腰间取出一支很奇怪的东西递给我说:“这是我们家族独用的传讯方式,千里一线牵,若是师父有事只要燃烧此物,哪怕是千里之外我们也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到。”
手里握着沉甸甸的物品,不觉一笑,世间事,世事无常啊!
收好东西后,才发现其余的六人都在远远地看着我,却没有走近一步,直到齐策三人离开后,才慢慢的走过来“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适?”杜成炎走向前来担忧的摸了摸我的额头,轻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