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蜡烛?”头也未抬,问。抿抿嘴,云依,起身,又去抽屉找来了蜡烛。有钱拿,付钱的是老大。
点燃蜡烛,让火烧着水果刀尖,等尖处烧红了,阎霄狂拿着水果刀就往那枪伤处刺去。云依在一旁看着,发现,那小腿处有一颗子弹,牢牢的嵌进肉里,若再不拔出来,伤口肯定会感染、发脓。
整个过程中,阎霄狂面色平静自然,只拔出来时,眉头轻皱了下。
“你不害怕?”拔出了子弹,抬头,便看到一旁一脸平常样的云依,对她,感觉到了一丝好奇。
因,要换作别的女人,一定吓得尖叫,感觉到恶心吧!
“怕什么?”云依反问。为什么要怕?动手从肉里挖出子弹的人都不怕,她要怕什么?说完这句,便去小柜子里拿出一瓶药酒,还有一些棉花递给他。
“是啊!你要怕什么?”听了云依的反问,阎霄狂一愣。
又不是从她肉里割出子弹,她要怕什么,他还真是问了个愚蠢的问题呢。
接过药酒与棉花,把药酒倒一些在棉花上,擦拭着伤患处,末了,云依的那件雪纺有了作用,再把其中一块雪纺破布圈住伤患处,简单的打了个结。
两人默默无语,没有针锋相对,沉默,在这一瞬间散开。
“你饿不饿?”良久,靠在沙发上的云依睁开眼,问道。
阎霄狂话还未说出口,肚子便不争气的“咕咕”响起。
“账,等你离开时一并算。”云依起身,走去厨房时抛下这一句话。
“臭女人。”阎霄狂低咕。刚还对她抱有一丝好感,认为她有可取之处,现下,因她的这一句话,全没了。
钱,钱,钱,这女人心里除了钱,还有什么?真是个守财奴,阎霄狂低咕。
靠在沙发上,疲惫一下子袭卷而来,感觉好累,不一会儿,阎霄狂便沉入梦乡。
云依去厨房温热了下粥,来到客厅时,便看到阎霄狂如小孩般的蜷缩在沙发上,眉头轻皱,熟睡着。
茶褐色发丝稍显凌乱,刚毅英俊的脸庞,长长的睫毛把那双深幽如潭的黑蓝色眼睛遮起。睡着的他,比醒着时可爱多了,像个小孩子,纯真可爱。
一阵微风吹来,阎霄狂瑟缩了下,云依才发觉,窗户被打开了,他又只遮了一块浴巾,这样睡着,难怪会冷!
关上窗户,正想摇醒他,手刚触碰到他的身子,便被那滚烫惊人的温度给吓缩回手,纤手覆上他的额头,再覆上自己的额头,明显的,他的温度要比自己高得多。
发烧?蓦地,脑海闪过这二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