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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义父

话说这已经是四年前之事,李白自是不知此种缘由。来此之前,李白已知西门隆泰之名。早有拜访之意,但路途遥远,不得相见,今来此正是西门镇守之地,便问了路人,奔西门府上而来。这西门隆泰虽为一武将,却向来爱结交侠客文人。李白通了门房,递了拜帖,随有下人引着李白来到后堂。

这院落分前后两院,前堂办公,后堂是家眷一干人等居住。门口两个一人多高的狮子端坐两旁,衬着枣红色的大门甚是威武。白玉的台阶彰显着主人身份的富贵,一个个伙计机灵利索,一看便知是大户人家的下人。西门大人于后堂恭候李白,也显示出了对李白的诚意,李白远远的看到正堂端坐一人,身高约三尺有余,方海口,甚是微微。李白断定此必然是西门大人,便急急走上前去,深做一揖。西门看到这白净的年轻人甚是有理,便紧走两步迎了上去。

分宾主落座,西门隆泰道:“先生能到敝府,本候甚为高兴,本候常年据守本镇,奈何地偏人稀,鲜有文人骚客来此,今日,得遇先生,真是大快人心,对先生本候也略有耳闻,先生诗篇,恢弘大气,常有拜读”李白听西门大人这般抬举自己,十分感激,回答道:“蒙大人抬举,小生才疏学浅,尚需大人多多指点,不敢在大人面前造次。”西门道:“先生无需谦虚,闲暇之余,本候也弄弄笔墨,也有些拙笔,望于先生指点。”李白连忙站起来,拱手道:“小生愿一睹大人大作。”

西门遂引李白前来书房,房内四笔挂满了书画,李白四下观看,不乏有大家之作,在一副字画前,李白顿足观看,“长城绵延五万里,万民流血几千年。长城壮,敌人望,窃喜人间之悲壮。一匹马,一道墙,赳赳直上又远方。道雄伟,胡虏枪,抢枪直指正中央。赞长城,颂长城,万千白骨无人收。一道墙,两道墙,万民血泪望里藏。长城指战几英雄,亭台楼榭皆是王。”李白默默的念叨着。问西门道:“大人,,此篇小调莫非大人佳作。”西门摆摆手道,只是平日随口胡诌,又找了一匠人,裱了起来,常日不常被人看到。李白见西门这般谦逊,感觉亲和了许多,也没有了先前的拘谨。四处的看着,在一副《归隐山林图》面前李白停了下来,画里用淡墨描绘了一副恬静的山水人物画,只见一个小孩骑着一头老牛,吹着一个长笛,四周的水草稀落可见,一边的小溪在身边缓缓流过,远处的青山压着皑皑的白云,画面十分宁静,另一边一个老者远远的观望着这恬静的场景,面前一个蜿蜒的木桥和身后一排的草舍很好的融入在了这片场景中,落款是陶渊明。李白被这幅画深深的吸引了,西门大人走上前去,摸着李白的肩膀说:“怎么,看出什么来了?”李白依然怔怔的看着这幅画,感叹道:“古人如陶公不为五斗米折腰,今人却为不知名的名禄奔波,看到这幅画不觉佩服古人的气节。”西门道:“小兄弟所言,有一定道理,但时代不同,自然人的想法就不同,如今海内宴清,朝廷圣明,凡有志之士当然就想报效朝廷,留名于青史了。尚若陶公在世,也会为了这五斗米折腰的。”李白点头道:“大人无言极是,我从家乡出来,游历四方,也是希望增加所闻,见识四方,并图有朝一日能为朝廷尽力。不苟活于世上于无闻。但又时常会恋及乡土,思念家人,尚若年迈之事能像陶公一样归隐山林,也不枉一件幸事。”西门见李白年少离家,不免会触景生情,念及自己十九岁参军至今,已有三十余载,母亲去世都未见上一面,心有感伤,又想起死去的不争气的儿子,感觉自己劳顿一声,上不得孝,下又无子嗣,只有一女还在身边,也是感伤至极。竟忍不住掉了眼泪。李白见此情形,不知所措,赶忙搀扶西门落座,李白坐在西门旁边,小声的问西门道:“大人为何落泪?是我那句说错了吗?”西门道:“此事与小兄弟无关,就是先前一些事情,不免感伤,突然想起,不免伤感。”随后,西门将自己戎马一生和近来发生之事对李白一一道来。

酒桌上李白静静的听着西门的描述,从少小离家从军杀敌到救驾有功,从镇守雁门关到镇守剑阁,从前一段时间内子提亲娶妻到儿子惨死,说道伤心处竟是像孩子一样痛苦。随着夜越来越深,他俩聊得越是投机,李白借着酒劲,想着自己远走他乡,无亲无故,便将想认西门为义父的想法说了出来。西门听后甚是欢喜,拉着李白的手说道,老夫竟也何德何能,竟有这份福分。李白见西门对自己甚是喜欢。就顺势跪下,喊了一声“义父”。西门听后,连连点头,说:“我儿快快请起,快快请起。”两人又是喝了一阵,酒劲加上已是深夜,睡意上来,两人就在书房合衣睡下。

第二天李白醒来,发现西门已经不在,等了一会,下人送进来了洗漱用品。李白慌忙坐起,只见这些下人一个个面如桃花,走路如行云流水,那身段凹凸有致,李白看的不仅下面有了感觉,想想自己已出来好几个月,未曾有过男女之事。加上昨夜喝酒太多,不免有了这些想法。李白慌忙到:“各位姐姐把洗漱之物放下,我自己洗漱就可以了,烦劳姐姐了。”这些丫鬟当然知道男女之事,见李白的变化也略知了一二,把东西放下抿着笑一阵烟似得去了。李白脸上火辣辣的,对自己的失态感到懊恼不已。但这种事也不是自己有意的。随下榻洗漱。

过了一会有几个男下人唤李白去西厢房,说大人和夫人请李白过去。李白随跟着下人来到西厢房,看到西厢房正中坐着西门和一妇人,只见那妇人穿戴极其华贵,紫菱罗的段子绣着火红的大花,真丝的边口用金线走的缝,金玉的簪子挽着高高的发髻,甚是尊贵。李白心想这必然是西门的妇人,两垂手还坐着三位夫人,个个也是雍容华贵,不是大家风范,相对也年轻漂亮许多。再看两旁有一女子坐在其中,面若桃花似带梨花,丹凤眼,柳叶眉,上扬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似娇似恋。李白心里暗想:时间尚有这般女子。莫不是亲眼所见,不敢说了是凡人。

李白认得西门大人,于是紧走两步,跪在堂前,口里念念道:“孩儿见过父亲大人,见过各位夫人。”西门夫人见这书生生的这般白净喜人,也是非常喜欢。西门赶紧起座搀扶。道:“我儿快起,我来介绍一下,这位以后就是你的干吗,这三位以后就是的的姨娘,今天一家人团聚,都高兴,哦,忘了,溯凤,过来,见过你哥哥。”只见下面那丫头一下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道李白面前,拉住李白的手就喊“哥哥”。弄得李白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脸一会红一会紫的。西门一家看此情形,一阵大笑,直骂这丫头没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溯凤装作生气的说人家才不是呢?西门随即说:“正好溯凤你领着你哥四处看看,也让你哥哥熟悉熟悉家里的环境。”溯凤听后拉着李白的手就往外跑,弄得李白来不及给西门道别。一家人看的是不亦乐乎。

到了门外,李白挣开了溯凤的手,李白实在不敢再让她牵着了。这手太绵了,好像是液体做的,能流进他的心里,弄得他心里直痒痒,再加上她那挥之不去的香气和看一眼就一辈子无法忘记的容颜,李白真怕再被他拉一会真丢了魂,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溯凤看李白不让她拉她的手,以为李白不怎么喜欢她,也没有强求,但还是很热情的给李白介绍着家里的一切,溯凤说,我从小很少出门,这里就是我生活的全部,我带你去我小时候常待的地方,便一路领着李白像后花园走来。走出屋舍,李白一下子被这映入眼帘的美景吸引住了,只见花团锦簇,我周是清澈的活水缓缓的流淌,低垂的杨柳环绕着河水默默的伫立着。中间由各种花栽培着这种造型,神如其中像走进的花的海洋,又想一座迷宫,一座座假山像是随意的堆放着,但又各有千秋,上面缓缓流下的溪流真如山巅流下的泉水,地上竟还有兔子飞快的跑过,伴随着鸟儿婉转的叫声,真有一种置身山林的感觉。除去了一切的纷纷扰扰。再看一眼乱花之中的溯凤,真是一花开尽百花杀,是那样的脱俗,在这繁花之中,她竟是这花中之魁。溯凤伴着翩翩蝴蝶起舞,婀娜身姿,让李白一时失去了神志,一曲罢了。李白竟像失了魂一样,一动不动。溯凤赶紧走上前去,摇了摇李白的手臂,李白才晃过神来,忙掩饰道:“这片后花园真是一个好地方。”溯凤看到李白夸奖这里的风景,说道:“那是当然了,妹妹从小就最喜欢这里了,这里盛放着妹妹的童年呢。哥哥要是不喜欢,那该多伤妹妹的心啊。”李白连连点头道,这里像妹妹一样,美丽可人。溯凤见李白夸自己,一阵窃喜,不觉又拉起了李白的手。李白虽然已经拉过溯凤的手,但还是不免心头一紧,脸上火辣辣的。李白心想:真是遭了大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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