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缘尽难续

世上的事最怕情深，情深则乱，乱则动。

李白回到府上已是第二天中午，素雅左右找不到李白，加上昨天身体不适，病情也越发不见好转。待到李白回来，已然面容憔悴，像是刚刚哭过。李白看到素雅憔悴的面容，心中难免愧疚。素雅看到李白走进屋来，赶紧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扭过脸去。李白走到茶几边斟了一杯茶端到素雅面前，这时素雅才转过身来，痴痴地看着李白，李白把水递给素雅，素雅靠着床头躺着，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拉着李白的手。像是责备的说哥哥为何这个时候才来，为何我让下人去寻哥哥却找不到。李白不好直说，就说自己今天去镇里会了一个朋友，两人不免吃了些酒，就在朋友家过了一夜。素雅哪里肯信，从李白身上散发的女人的体香味就知道李白定是去找了女人。如果只是去寻花问柳素雅也不责怪，男儿难免需要，素雅也不想揭穿。只道哥哥再出去玩，待妹妹身体好了，一定要让妹妹陪着。李白堂堂吐吐做了答应。

这两天李白没有出去，一直陪着素雅，有了自己可心人的陪伴，素雅身子骨也调理的差不多了。时常下来陪李白四处走走。西门将军一切看在眼里，对李白和女儿的事也不便过问，就这样一晃七八天过去了。

这边翠云一个人在庭院里等了李白一连七八天，一直寻不到人。心里甚是紧张，实在坐不住就去找了筠雅，把自己的担心和她说说。筠雅也觉得李白的做法让人难以捉摸，于是让身边的下人去打听李白的下落。下人四处打听，回来告诉筠雅李白的住处，当筠雅得知李白在西门府上的时候，感到非常惊讶。但也顾不得这么多，拉着翠云的手直奔西门府来。此时素雅拉着李白正要出去走走，正好在门口遇到了她俩，翠云看到李白和一个漂亮端庄的大家小姐在一起，关系非同一般，心中五味杂陈，赶紧躲闪。筠雅见此情形，感到十分愤怒，直接走上去，李白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狠狠的挨了一嘴巴。素雅看到一个美丽的女子上来就打自己的哥哥。瞪着眼惊得说不出一句话，赶紧一推筠雅，筠雅往后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素云看此情形，赶紧扶了筠雅一把。李白看此情形，大概也反应过来了，刚要解释，筠雅拉着翠云的手离开了。留下李白一个人在那站着不知所措。李白想追上去，素雅拉住了李白的手，摸着李白的脸颊，泪珠在眼里直打转。李白赶紧安慰道没事。

筠雅和翠云回到住处，翠云一头扑到床上，大哭起来。看着翠云伤透了心，筠雅气的咬牙切齿，还要一边安慰自己的姐妹。筠雅道：“西门家没一个好人，妹妹不要太过伤心了，哭坏了身子，倒让别人看了笑话，妹妹放心，姐姐一定要为妹妹讨个公道。”翠云感觉到了筠雅的言外之意，一边摇头一边哭泣道：“李白哥哥定不是负心之人，一定有他的苦衷，我不怨他，我只希望他不要以后不理我，他现在是我在世上唯一可以依靠的人。”筠雅道：“妹妹你太善良了，这个世上的男人大都是这样，你我都出身红尘，哪见过真心的男人，都是为了得到我们而已，这个世上都没有一个真正可以托付的男人。”翠云擦了擦眼泪，哽咽着说：“我相信他，我要当面向他问清楚。”筠雅看翠云还不死心，也觉得事情太过突然，还是找时间当面说一下更好。

李白和素雅也没心情再出去了，李白也没法再隐瞒，便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素雅。素雅低着头一直默默的听着，心中既有愧疚还有对李白的不舍。内心的复杂让她心里五味杂陈。但看到李白焦虑的样子还是说，哥哥还是给那个姐姐解释清楚吧，免得误会越来越深。如果哥哥觉得自己解释不清，妹妹愿和哥哥同往，我相信那位姐姐也是一个明晓事理之人。李白看素雅这般通情达理，心里甚是感激。一把抱住素雅道：“李白能有一个这么好的妹妹，真是李白的福分。”却没看到素雅的眼珠里打转的泪水，素雅紧紧的抱住李白，生怕一撒手就丢了。千古情深女儿，望不尽归来男儿。

眼看已到中午时分，李白心里着急，也没留下吃饭，就直奔翠云住处。一路上李白的心如刀绞，又心急如焚。看山山高，看路路长。正是心中有事脚如飞。约莫一个时刻，赶到了翠云住处，一进院落就听到了里面女人的哽咽声。李白知道翠云一定误会了，这时肯定是伤透了心，在院子里顺手采了一朵花，蹑手蹑脚往屋里走去，不巧一下和筠雅撞了个怀，撞得筠雅的胸前乱颤，李白也被这软绵绵的一撞弄得满脸通红。筠雅看了一眼李白，已没有了先前的欣赏，眼神中带着一丝仇恨和厌恶，李白只当是翠云和自己的事她误会的结果，也没有多想。道了声谦就往里屋走去，翠云听到了刚才的声响，问了一声姐姐怎么了，筠雅也没有回答，径直走出屋去。

李白来到翠云的面前，看着翠云哭红的眼睛，心里过意不去，李白把话放在床头，刚要解释，翠云赶紧捂住李白的嘴道：“哥哥什么都不要说，我也不想听，只要哥哥心里有我翠云就知足了，我也不敢奢望什么，翠云本就出身红尘，哥哥能这般对我，翠云已经很感激了。”一把抱住李白，死死的拥在一起，李白两只无处安放的手，慢慢的也抱紧了翠云，两人相依相偎着。李白心里感到更加愧疚，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咋办，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给翠云一个未来，自己看着窗外，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和不安。

不多时筠雅进来了，看到此情形，刚要回脚出去，翠云看到了赶紧松开李白，道：“姐姐，有事吗？”筠雅道：“饭菜都做好了，妹妹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了，我亲自为妹妹烧了几个菜。”翠云便拉着李白和翠云一起去用餐，李白虽然很尴尬，但也只能跟着去了，桌上筠雅刚要责问李白，翠云就赶紧岔开话题，筠雅看翠云这般护着李白，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从头到尾筠雅没给李白一个好脸色。李白只能低着头吃饭。饭后，筠雅看自己在这也不方便，就离去了，临走之前还想嘱咐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