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遇上了一个大脑被扭曲的爱因斯坦。”不夏偏着头,像一只傻瓜仓鼠。
南北:“她的变-态指数达到什么程度了?”
“已经达到我们只能手写论文而且不能换笔,字体的颜色粗细不同就回去重写,最最重要的是,不得引用任何资料,要求纯原创。”
付念微:“这两者有什么关联吗?”
“她讨厌一切后天加工而成的东西,说简单一点就是她厌恶一切故意修饰的东西,她连衣服都只有黑白两种颜色。并且,她对电子产品的厌恶已经达到令人发指的地步:除了蓝牙耳机,她连一块手表都不戴。她讨厌一切声音,无论你的声音是多么的令人着迷、多么的富有磁性。当你在她需要安静的时候发出声音,都是罪不可恕的。皮埃斯:她在任何时间都需要安静。”
顾墨:“其他的呢?比如性格。”
“性格已经变异到了超越蜘蛛侠的地步了——一个综合所有怪癖的高智商天才。”
顾墨:“气质。”
“慵懒、冰冷,就像一只前世是一只猫的制冷机,源源不断的放冷气。可如果她不出声,完全注意不到她。”
顾墨:“言辞。”
“就像是经过精密计算的仪器一样,完全没有起伏。”
顾墨:“哥斯拉综合征(是综合征,不是综合症。),鉴定完毕。”
南北:“我觉得她的脑神经已经扭曲到让爱因斯坦惭愧的地步了,鉴定完毕。”
付念微:“精神分裂!人格分裂!她完全精分了好吗?鉴定完毕。”
不夏哀嚎:“那我还能完整无缺的度过我这人生中最美好的四年吗?我要不要趁开学棺材铺打折提早预订好棺椁?”
南北:“你的脑子是用来和犀牛拼智商的吗?你生孩子要四年啊?你是哪吒他妈啊?再说大三不是差不多就要出去实习了吗?”
付念微:“你担心那么多干嘛?你不是还有论文要写吗?”
顾墨:“不许借鉴图书馆、互联网、以及一切相关书籍,不许抄袭、拼接、copy,哦,真是个好老师。”
不夏眼睛里燃着熊熊烈焰瞪着那个一脸欠揍的疯子,结果被一句话噎死。
顾墨:“再瞪我你也成不了腐漫里一双眼睛占据三分之二张脸的畸形生物。”
不夏愤怒的咬牙,如果,她也有一口银晃晃的牙,她相信自己也能像小言里的女主一样咬碎一口银牙,绞断手帕。气得让人忍不住讥讽。
不夏憋红了脸,终于挤出了一句:“你就一黑寡妇!”
“那我也是黑寡妇里的珍稀品种。”
不夏果断地把自己摔在床-上装死尸,而另外三个神经病还在聊天,躺在床-上的不夏渐渐勾起唇角:这样的日子真的很美好。
她渐渐有点迷糊,终于挺不住睡了过去。依稀之间有听见她们谈论时勋的事,还有顾墨哗哗的翻财经杂志的声音。很久之后,不夏回想起这一幕,总是感慨时间若是停止在那一刻,该多好,那么年轻,那么依赖彼此,没有,秘密。
当不夏醒来已经是下午五点了,寝室里只有南北一个人坐在床-上聊QQ。
不夏动了动干巴巴的嘴唇,声音有一些嘶哑:“顾墨和付念微呢?”
“去食堂抢占地盘了,不,应该是进行一场屠杀行动。”
不夏翻下床,接过南北递过来的水杯:“和希弦聊?”
“这几天他都在训练,都没什么时间见面,今天他刚好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休息一下。”
“秀恩爱的人一般木有好下场。”
南北闻言偏过头斜了不夏一眼:“你这是赤果果的嫉妒。”
“朕的爱妃抛弃朕另觅良人,还不准朕说两句吗?”
“别幼稚了,你不会是失恋了吧?林浩终于矫正了视力决定抛弃你了?要知道这年头视力不好的男人不好找啊。”
“去你的!我长的再抽象也不是一个三角形的鸡蛋!”
“哦,你是个外表光鲜靓丽里面腐败不堪的臭鸡蛋。”
不夏阴森森的盯着南北,成功地让南北.。忽视了她自以为很有杀伤力的眼神。
“眼睛抽筋了吗?千万别这样,上帝拜你造成这样已经很内疚了。”
“第一,我没失恋。第二,你这样打击一个让上帝都内疚的人真的好吗?”
“对不起,我想我应该考虑一只仓鼠的感受。好,言归正传。你这几天怎么没去找林浩?”
“这几天他躲在深山老林里和老虎搏斗,为博红颜一笑。”
“就你,还红颜?你顶多算是红药水,还是大瓶装的。”
“有你这样的闺蜜吗?比损友还可怕。”
“我一直以磨砺你的心智为己任,坚韧不拔,忠贞不屈,矢志不渝,为拯救你脆弱的心灵做出伟大贡献。”
“那你还是一刀干掉我算了,有一个李颜莉李女士,一个顾墨顾女士折磨我就够了。”
“好吧,我们都正经一点。林浩去设计软件赚钱给你买生日礼物了?”
不夏一张厚度堪称万里长城的脸终于变成了一坨胭脂堆积的颜色。
南北很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意见:“有没有人说过每次提到你家林浩你的表情就像是那些在特殊场合里工作的女人?”
用顾墨一针见血性子来说就是:不夏,每次提到林浩你就像是妓-女看到了自己的恩客一样扭捏激动,两只眼睛贼亮贼亮的。
不夏恼羞成怒:“你就一外白内黑芝麻馅的白雪公主她后妈!”
南北故作陶醉的抚了抚让不夏嫉妒到恨不得划上一道的小巧脸蛋:“原来本宫天生就是做皇后的料啊~”
不夏气倒,不治身亡。
等两个人打打闹闹走到食堂,远远地就看到了顾墨和付念微两个人。
至于为什么一眼就看到了那两个人,那是因为其他地方都塞满了人,而以顾墨为中心的方圆五米之内,除了顾墨和付念微没有任何带有热量的生物存在——就连蟑螂它老人家都绕道远行了。
——这是从不夏认识顾墨以来就每天上演的“家常”,每到一个学校,顾墨有十成十的能力,让一切闲杂人等对她敬而远之,绕道而行。
而这一切都是拜她那尖酸刻薄的性子所赐——初中的时候,她曾当着整个食堂的师生干过一件惊天动地的事——她当着教导主任的面说:“主任,您的地中海式的发型太令我欣赏了,苍蝇都不敢站上去,就怕一不小心折了腿。您看看,这是一个多么经济实惠的发型啊,完全不存在头皮屑的困扰。”
当顾墨想要继续发表她对这个发型的欣赏之意,从没被当着面给没脸的教导主任心脏病复发被抬进了市医院。
从此,教导主任从未出现在顾墨面前。传说,教导主任闻顾墨色变。整个初中部乃至高中部,没人再因为顾墨那张欠抽的脸找过她麻烦。
高中时期,顾墨也是一战成名,而灾难发生的地点仍然是食堂。
当时顾墨正在喝香菇鱼丸汤,坐在她对面的是一个女老师,但是那女老师不怎么注意形象,打电话的时候口水乱溅,正好有那么一丢丢溅到了顾墨正准备送到胃里的鱼丸汤。顾墨当时笑的跟一朵灿烂的太阳花似得:“老师,您可真勤俭持家,连化妆品都舍不得买弄得一脸黄斑,您跟年期快到了吧?难怪您脸上的肌肤像是只博尔多犬一样往下垂,您这么一心一意节省为家,您老公一定很爱您吧?”
当时这老师就休克过去了——一个二十七岁的大好少妇正闹着离婚。结果顾墨一句话使劲戳一个死穴。
事后不夏问顾墨博尔多犬是什么品种的狗,顾墨垂头沉思了一会儿:“也许几十年后会有这么一个品种。”“..。”
关于顾墨的光荣战绩,那是可以写一整套的《悲伤逆流成河》的,或者是《骨干精英老师的血泪屈辱史》亦或是《顾墨女王是如何征服教育界的》。
一下子回忆的太多,不夏有一些头疼,她揉了揉太阳穴坐下:“你们刚才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