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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蜕变

加纳丽塔帝国,大陆东方最强盛的帝国。早在远古时期就已经形成了帝国的基本版图,随着几千年来的不断扩张才逐渐形成今天的格局,但无论是多么强大的过渡富裕对于贫民而言是高不可攀的梦。

位于帝都周边上无人愿涉足的贫民区……

“请救救我的孩子吧,他的高烧很厉害!求求你,看在主的份,请可怜可怜我的孩子吧!”一个身穿破旧得几乎可以看成布料的妇女,跪在地上抓着前方相比起来穿得更干净的男人苦苦哭诉说,怀中紧紧抱着自己只有几个月大的孩子。

已经好几天都没能吃饱肚子,乳汁早已被榨干,可怜这么小得孩子陪自己饿了这么几天,除了从河里挑来的烧开的水之外,没有吃过任何东西。

“唉,我已经帮过你很多次,你还欠下我一屁股债,能不能还清还是未知数,我不能再帮你。”被妇女死死拽住的男人狠心说,作为贫民窟里唯一的医生,自己可能算是最接近普通市民的人,但是每次贫民都会欠下自己一大笔债,到最后却不了了之……不是死了,就是被抓了!

“求求你,我的孩子还这么小,他是我的命啊……求求你。安德顿医生。”妇女苦苦哀求,擦破的膝盖不断往前挪。

“贫民窟里每天都会有人死去,无论孩子还是老人。如果我谁都能救的话下一次谁来救我,好了不要再来烦我!”安德顿使劲甩开妇女紧抱着的双手。“不是我狠心,这种事情贫民窟里每天都在发生……唉!”安德顿叹了一口气不顾妇女祈求的目光。暗自狠下心转头离去。

大概一年前这位妇女从外面来到平民窟,当时的她还是挺着大肚子的,但长得确有几分姿色自己以为是什么大户人家走丢的小姐,还细心安排了她的住宿,不让那些不安好意的男人接近,就连孩子都是自己帮她接生的……可随着时间久了安德顿发现对方不过是与自己一样的贫民而已,或者是由于长得漂亮曾被某个大少爷包养过,否则无法解释她首饰的来历。

可现在,一切都结束了!该当的首饰都已经卖了偿还所欠下的钱,没有钱的话永远无法走出贫民窟……这几乎是这里人共同的认识。所以自己并没有错!

妇女望着怀中奄奄一息的孩子。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是妈妈,是妈妈不好。”用手捂住孩子滚烫的额头,希望手里的温度能够让孩子更舒服一些。

孩子早已没有了哭声……

“都怪我,我是个不负责任的母亲,是个没有能力的母亲!”抽泣的哭诉紧紧贴在孩子脸上,妇女漫无目的走着……走着……空洞的双眼没有任何焦点,或许早已没有焦点。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妇女慢慢向城外走去,直至来到护城河的外围,一颗古老的卡隆树下。

解下包裹的头巾,露出那张脱俗的容颜。

“对不起!孩子,不是妈妈狠心……若你有幸活下来,要怨,你就怨妈妈吧,就算是诅咒也好!诅咒你这个不中用的妈妈。”

大滴大滴的眼泪一泻而下,妇女拿出早已准备在树旁的破旧木盆,将孩子放在盆中。咬破中指在刚刚卸下的头巾上写下两个鲜红的字……卡尔。

在自己的家乡中‘卡尔’寓意有好运的意思,希望这两个字能将好运带给孩子。

“孩子,以后这就是你的名字。”妇女突然哭了起来。真是个没用的母亲,直到现在才想起来给孩子取名字。“卡尔,你会喜欢的对吧!”把头巾裹到孩子怀里。

狠心一推,木盆渐渐飘向护城河外……妇女终于忍不住坐在原地痛哭起来。

神啊,若你真的能听到我的呼唤,请救救我的孩子!让他活下去……即便,让我立刻去死!

……………………

卡尔再次从沉睡中醒过来,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还记得上一次一群活人走到自己的‘家’中。

“还是没有答案!”如骨头摩擦般令人寒颤的声音从黑袍下发出来。记得上一次卡尔好心去询问几个‘过路人’这里是哪?结果对方居然像自己攻击,真是不友好!不满之下卡尔一个挥手就剥夺下一半人的性命。

沉醉在恐惧的呼喊中卡尔漏掉了几个逃跑的家伙。

“这是哪?谁能告诉我!”杵着极度扭曲的镰刀,在那上面还残留过那一次留下的血迹。暗黑色的骨头手指露在长袍之外紧紧握着。

似乎已经习惯于走在阴暗的角落里,每每走过,周围原本绿荫的树林瞬间就会枯萎。

生命没有在卡尔手上有过丝毫的停留,无论走到那都没有留下任何活物,直至这片森林已经再没有任何动物出没了。

这该往哪走呢!!卡尔自言自语的说道,整个身子突然漂了起来,化成滚浓的黑烟消息在半空中。

……………………

黄昏时分纳加尔城之外一队有说有笑的佣兵小队正踏步走来。

“喂,我说,贝隆多老弟。你可知道前面这片荒林是什么?”威武的汉子骑在马背上,前方还搂着一具暴露穿着的妖艳身体。在他周围同样还有其他几个骑马的人,只不过没有那种‘双人乘骑’的待遇。

“嗯,讨厌!”女子扭动娇躯,避开男子手下的侵犯。

“不就是死亡森林么,我们今晚要露宿的地方。这名字还是一年前取出来的,怎么伯尼斯老哥,难道你担心那个传说吗?”贝隆多转头问道,眼睛忍不住停留在大哥马上的女人身上。

嘿,这骚蹄子,这么早就耐不住了。想想每天晚上两兄弟可没少伺候她,只是这蹄子骚得要命,两个人还不够,几乎在场的十几个弟兄都玩过……

“担心,你说那个‘死神’的传说吗?老子会担心?哼,老子每天都是伤天害理,要是真有死神老子早就死了几百遍了!死神不过是吓唬那些没用的平民的,我看估计是那个暗黑法师捣的鬼……你没听说吗,从那之后这样的事情便再也没有发生过……嗯……”伯尼斯说着开始贪婪的允吸这怀中的躯体。一声声****的呻吟开始从女人口中发出。这样的情况在团里已经是习以为常的是,每一次团队外出大哥都会包下一个女子来攻给弟兄们路上享用。

“好了,兄弟们今天晚上我们就在死亡森林露营,老子也想看看死神长什么样,是不是呀!”

“是!”

看着眼馋的贝隆多引导众兄弟大声吼道。

还未到夜晚,死亡森林几乎已经没有一片树叶的林中一阵盖过一阵的****在林中响起。

“我靠,大哥这么早就开始活动了。也不等等天黑。”帐篷外一个强忍着欲火的佣兵听着帐篷里的****之音不满的叫道。

“担心个啥,要是大哥不早早了事,晚上那会轮得到你我弟兄爽爽!”在身旁另一个人立马补充道。

说来无论那一次出行多所有弟兄来说都是乐在其中的享受。

“你们几个,当心要那娘们给吸干了!”这时刚好从外巡视回来的贝隆多走了过来。可这片区域除了焦黑的土地和枯黄的树木,树木都没有了!连个野味也没有!该死。

“副团长!”众人起身叫道。

“嗯。”贝隆多点头道,挤过位置坐在了众人中间,身后依旧还是那****的呻吟声。“你们有听说过这一带原来是一片原始森林吗?”贝隆多试着聊一些别的话题。

“我听过,副团长。据说这一带有‘死神’长有三个脑袋,有五米多高,专门吃人的。”佣兵说着还不断比划出一只高大的怪兽模样。

“你脑袋被那婊子夹坏了吧,哪有这种怪兽,死神不过是那些教会为收拢人心编出来的而已,要让别人信服首先应该弄点大动静是不是……这你都信,真服了你。”另一个看似有些年纪的佣兵重重排了一把前者的脑袋。引得大伙人哈哈大笑……

“死神!原来我叫死神?”冰冷的声音仿佛来自于每个人心中。

“谁?”贝隆多站起来,望望周围畸形的树木,由于天色还未完全暗下来,十几米远的地方是可以看清楚的。“刚才谁说话了吗?”

众人也随之站起来,“我也听到了,妈的,谁在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不满的回头看着所有人。

“桀桀桀……我终于有名字了!嘿嘿,死神!嘿嘿嘿!”

“狗娘养的,谁在那?装神弄鬼。”贝隆多掏出腰包里一把匕首使劲浑身力气朝声音来源的地方扔出去。

奇异的事情就在匕首飞出去的一刹那间发生了,刚飞出去的匕首突然掉在地上。

贝隆多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匕首上掉下来,众人上前一看。嘶!!怎么可能,匕首……匕首腐烂掉了。

在众人脚下前一刻还荧光曾亮的匕首,此时却如同深埋了千年出土的残铁器具,一碰就碎。

这……怎么可能,贝隆多惊恐的望着脚下的匕首。

“我们只是路过死亡森林的佣兵团,不知道阁下是谁?但我们与阁下并没有恩怨,可否出面相见。”多年佣兵经验的贝隆多还是选择了首要的对话。

“死亡森林,咳嘿嘿……我又知道了。”仿佛没有听到自己的话,对方的言论总是无关当下。

嘭!金属敲击地面的声音,伴随着一个漆黑的斗篷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是!!”在场的所有佣兵顿时呆滞在原地。

周围盘旋着诡异的黑雾,如同笼罩大地的黑暗,右手上一柄扭曲的镰刀,左手还握着钓有铁锤链的书。

“请问阁下究竟是谁?”贝隆多强行压制心中的不安,至少在得知多方的身份前好采取措施,“在下是帝国军贝恩将军的侄子,希望阁下表明来意。”见眼前黑袍人还是没有做出任何动作,贝隆多只好拿出一个自认为有意义的‘亲戚’。

“我是谁?对呀,我是谁!”卡尔自言自语的说道,黑袍下空洞的白骨‘咯吱’作响,咳!从骷髅头骨长得恐怖的暗牙中吐出一团黑气。遮掩的斗篷慢慢退下。“我想起来了,你们刚才叫我什么,死神对吧!”

待完全退下斗篷后一个暗黑色拥有血红双瞳的骷髅活生生站在众人面前。

“嘿嘿嘿……”卡尔笑了起来,毫无血色的骷髅头就在夜色下张口颤动,看上去稍微用力就会掉下来一样。

现在贝隆多终于明白刚才那些‘咯吱’作响的声音是从那发出来的,惊恐的望着眼前站立的骨头。

“死死死……死神,真的是死神!”一个佣兵摔倒在地上慌忙叫道。

死神!!贝隆多皱着眉头,自己平身杀过无数的人,可还是第一次见到骷髅能自己走路的,而且还能说话。这……究竟是不是人!!

卡尔杵着镰刀一步步靠近众人,“我问过很多遍,可都没有人愿意回答……我该怎么报答你们呢?哦,对了,嘿嘿嘿……我为你念一段颂词吧。一定非常美妙!”声音依旧如此阴冷。

颂词!!众人不明白对方想要说什么,可又不知道如何去应对眼前这个‘恐怖的人’。

眼看着对方翻开那本钓有铁链的黑色古书,阴冷的声音从周围响起,像是教堂中神父的赞词,只不过这语调太过冰冷。

“不不不!”一个佣兵开始抱头痛哭道。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贝隆多回头见越来越来的兄弟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你这家伙到底干了什么!”终于拔出腰间的佩剑怒视着卡尔,可是当贝隆多想要上前攻击时,眼前的景象顿时变了……血红的地面,无数的骸骨,熔岩,哭嚎,痛苦……世间一切的炼狱出现在自己眼前。

贝隆多感觉到身体有什么东西在流逝,低头一看,自己的手臂却在以秒的速度老化,褶皱,慢慢便露出白色的骨头。就连血液都干掉。

“不……”贝隆多总算明白眼前这个人或许……真的是死神。“啊!!”生命中最后一丝吼叫还未完成,一具花白的骨架退化出来,表情依旧保持着张口的神情,手中还握着未举起的长剑。

啪!由于长剑太重骨指根本无法承受,直接断掉在地上。

“该死,你们几个在闹什么,我马上就完事了。需要这么急吗?”这时听到帐篷外惨叫的伯尼斯不满的吼道,腰下依然没有停下激烈的‘冲刺’。

“最好不要让我看到你们不满的表情,否则……”伯尼斯将头微微探出帐篷外,否则之后便在没有声音。

“嗯,怎么了,亲爱的,为什么不动了。人家还要……”胯下的女子翻过身来,抓紧伯莱斯肥肉堆积的腰部,紧连着脖颈上一颗花白的骨头无力垂下来。

“啊!!!”女子疯狂的尖叫,顾不得穿不穿衣服,起身跑到帐篷外。“来人呐,有怪物,有怪物!”女子惊恐的向周围的佣兵呼救,可是没人任何人回答。

女子慌忙望向火堆旁,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都,都死了?”望着眼前碎成一地的白骨。女子不断向后退。

“啊!”因为没有穿衣服,热乎乎的身体感觉碰到什么冰冷的东西。

女子回头一看,恐怖得几乎忘了尖叫……一个燃烧着有蓝色烈焰的骷髅头站前身后,手中还不断把玩着什么。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居然可以吸收活人的气息。”卡尔望着手上无端出现的一丝血肉说,在那里前一刻还是什么都没有的骨指。

“哦,还有一个没有得到回报吗?”卡尔这才发现在自己的眼前还有一个活人。

“不,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什么都给可以你,看,我的身体,很美吧!以后它都是你的了。”女子含泪挺起自己骄傲的胸部,意犹未尽身体还不断在微风中颤抖着,直挺挺的立在卡尔面前。

“美!不,这才是最美的。”卡尔一手握住女子的脖子将对方抬了起来,黑色的气流不断从女子身上吸入卡尔口中。

“呜……呜……”女子在手中不停挣扎,但很快这具被多少男人辛苦耕耘过的身体吐出了最后一丝呼吸。血肉飞逝的消失,如同被骨头吸干了一样。

“在没有哪一首歌曲,能比死亡前的最后一丝呼吸更加甜美!”

卡尔冰冷的笑道,享受着死亡带来的甜蜜,不过……卡尔没有察觉到此刻自己的声音开始变得有起伏……胸口上多了一个不停跳动的东西……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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