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办公室里想着接下来的对策,竟然脑海里什么都没有,这一点也不像我。我坐回在椅子上合着眼睛,揉了揉眉心。
既然现在天时地利人和,我就正好利用这些去炒作一下吧,现在我应该想个办法去见见解志逸了。如果他愿意配合的话,我可以轻轻松松的拿下顶峰建设,只是现在他处于双规的环境下是否能见到他是个问题。
我打内线把向译叫到我的办公室,“知道解志逸现在在哪吗?”
“纪检委安排的地方我怎么会知道啊?”他坐在我对面说。
“那你是怎么知道解志逸把证据拿出来了的?”我反问他。
“这个,其实——”他顿了顿,“是日新会的人送来的消息。”
“日新会?”我想了想,难道是诺海帮我查的。
“那你不早说啊。”我瞪了他一眼。
“日新会拿来的消息很重要吗?我以为你不关心消息的来源了。”
“算了,你先回去吧。我直接去问詹诺海。”
我亲自去问詹诺海的结果就是他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和我们交往以来的第一次争吵作为结尾。我是无论如何都不想麻烦他的,可是似乎他并不理解,觉得我的隐瞒是没有把他当作我的爱人,他生气的挂了我的电话,这是第一次他这么生气的对我说“温婉秋,你就当我贱吧。”
我把手机扔到桌子上,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清楚,不知道他是不是回离开我家,我是担心的,担心很多事情,但是越是担心越不知道该怎么去做。
我用大量的工作麻痹自己,先是给所有中层管理中层开了会,又去拿着账本杀到财务部来了个大爆发,我上次已经把该怎么弄说清楚了,可是这次拿上来的账本还是乱七八糟。或许是我今天心情不好,脾气大了一点,不仅吓到了财务总监,也吓到了新来的实习生。我将高跟鞋踩得震天响,给他们留下了一个伟岸的背影,还有需要做的大量工作。
天色暗了,我却不想回家,或者说不敢回去,怕到家之后看到诺海离开,也不想主动打电话给他,毕竟我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
最后我还是在夜里两点的时候结束我所有的工作开车回家。当我推开家门的时候,里面很安静,现在振浩和阿一都睡觉了吧。那诺海呢?
我脱了鞋子坐在沙发上,他走了吗?
伴随着脚步声,一杯牛奶放到我的眼前。我抬头看着诺海拄着拐杖的身影,他没有说话,把奶放下就转了身。
“诺海。”我起身叫住他,想跟他说说话,或者说我想道歉。
他背对着我停了下来,我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背上。
“我知道你为我做了很多,为我考虑的很周到,可是越是这样,我就越不想继续麻烦你,你懂吗?”
他不说话,只是站着,让我这么抱着他,我知道他不高兴的时候都不爱说话,可是现在我不知道要怎么让他消气。
“诺海,你说句话行吗?你这样要我怎么办啊。”我走到他眼前,抬头看着他,眼眶里的泪水不争气的打着转,我强忍着不在他的面前表示出我的脆弱,可是有的时候事情总是事与愿违。
他轻轻的把我揽到怀里,抚着我的长发,“不哭了,乖。”他的声音似乎有种魔力,让我更加想哭了,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滑下来,“把奶喝了,去睡觉好不好。”
我像个小孩子一样抱着他不撒手,扎在他的怀里流眼泪,我知道这样很丑很难看,堂堂甄飞投资的董事长哭成这个样子,可是在他面前我似乎没有那么多的顾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婉秋,以后我们有什么事情都好好说,我不会和你发脾气了。”
“呜呜呜——”我继续哭着,完全没有停的意思,我这才发现原来眼泪攻势那么有用,怪不得这么多女性都用哭解决问题。
“我也不勉强你,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再告诉我。但是不要拒绝我的任何帮助好不好?”
我点着头,紧紧的抱着他,抓牢这个对于我而言那么重要的男人。
我乖乖的喝了牛奶,洗澡睡觉,抱着詹诺海这个天然抱枕睡觉,让我觉得非常舒服,那时候我不是什么商场女强人,只是一个娇气的小女人。
早上,阿一看着从一个房间里出来的我们俩,不免打趣。
“昨晚你们睡的都不错啊,怪不得今天早上诺海没有起来做早饭。”他暧昧的撑着头,看着我们。
“婉秋太黏人我才和她睡的一个房间,我们安静的睡觉而已。”诺海连忙解释道。
“你不要告诉我,你和Grace到现在为止还停留在安静睡觉的层次”
“对啊,我们到现在为止都还是安静睡觉的层次。”我接过话来说,顺便将耳环带好,“我们家诺海可是负责任的好人,要是让我和你在一张床上睡觉我还不敢呢。”我笑了笑穿好鞋子,出了家门。
鼎峰集团的股份我现在拥有百分之五,而今天早上的新闻也曝光出了鼎峰建设的黑幕,或许章天没有找到人帮他按下这次的事。我得意的坐在办公室笑着,虽然总的而言我的计划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但是这个过程也不是非常顺利,章天的一举一动我都必须监视住,可是那样的老狐狸怎么会轻易把自己的所有想法都暴露出来呢?除非我能找到一个可以让他信任的人。
不知道章天那个女婿行吗?还是章天那个女儿呢?这个时候向译带着企划部门的人员敲门进了我的办公室。
“董事长,这是企划案,细节的问题到会议室给您做个详细的报告吗?”向译恭敬的跟我说着,企划室的几个职员也安静的站在旁边不敢抬眼看我的脸色,想起昨天我大闹了财务部发了脾气或许他们现在也耳闻了,我这个董事长的形象马上变得恐怖起来了。
“不用去会议室,你们坐着和我说说就好了。”我指了指沙发,让他们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