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说,青梅竹马的两人不一定会成为伴侣。可是,每一份感情都不是绝对的,当她和他离开时,就已注定了她苦苦地追逐,他念念地等候。当她和他再相遇时,就没有了曾经的废话誓言,而是一生的陪伴!只是到了现在,你们会相信这就是天堂吗?
可能,这是他们两个的天堂,也是地狱,只是不知道,遗失了的天堂,还会不会回来?
杨月澜是一个哑巴(行文需要,设定为她能听得懂说的话,但是不能自己说话)女孩儿,虽然上天没有给她一副好嗓子,但却给了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和清秀的面貌。杨月澜是一个孤儿,三岁时因一场火灾,她丧失了父母,从此生活在孤儿院里。
在孤儿院里,杨月澜生活的并不是很好。因为不会说话,没有孩子会跟她玩儿,她是孤独的孩子,快乐的弃婴!
但是,有一个男孩儿例外,他会打手语,他能和杨月澜相互交流。杨月澜不知道他叫什么,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讲话,更不知道他是否和她一样充满着孤独的气息?!可是,杨月澜很喜欢跟男孩儿在一起的感觉,很安心,很舒畅。
那一年,杨月澜八岁,因为不会说话,她总是被人欺负。尤其是院里那两三个比她大的孩子,总是仗着自己的力气大来指使杨月澜去做他们该做的事儿。每一回,杨月澜都在忍受,她是不会说话,可她有心,她会愤怒,她拥有着人的所有感情!
那一年的冬天来得格外早,第一场大雪纷纷扬扬的的,很美好的意境。可就是那样寒冷的天气,那些孩子却依旧让杨月澜帮他们洗碗刷盘子,洗鞋子,洗衣服。
为此,杨月澜的手都冻了,冻得几乎连里面的骨头都可以看到了!那不能称之为冻了,而被称之为腐烂!手背上的肉白花花的,胧水粘粘的,很疼很疼,杨月澜碰都不敢碰,更别说碰冷水帮他们干这干那的了。
很快,那个男孩儿发现杨月澜手的状况,当即就带着她气势冲冲的去找那几个孩子了。那时杨月澜第一次听见他说话,那种语气很强势,很霸道,杨月澜开始崇拜他了。尤其是当他喝斥完那些人后,那些人再也没有找她的麻烦,她对于他那是近乎盲目崇拜。
可惜,杨月澜留不住他,留不住……
十二岁那年的冬天,杨月澜和他一起去山上堆雪人,他让她去捡树枝来做雪人的手,她很听话的去了。可,当她回来时,他不见了!她站在雪人那里一直等到第二天的早上,才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杨月澜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后,他又出来了,他捡起她掉洛在地上的树枝插在雪人身上,转身望着杨月澜逝去的地方,喃喃着“对不起,月儿,我十二岁了,必须离开了,这是当初为了你许下的承诺。如今,我该去实现自己的承诺了。对不起,月儿,真的很对不起!但,我答应你,当我功成身退的时候,我第一个要找的人一定是你!”
他的话落下,两个身穿黑色西服的中年人带走了他,并把雪人给踹了。看着雪人被踹,他一声不吭。
回到孤儿院的杨月澜,找到了院长,用写的纸条告诉院长,他不见了。院长看了一眼杨月澜递过去的纸条,便厌恶地揉作一团扔在了垃圾桶里。杨月澜不甘心,又写了一份纸条递给院长,院长这回看都不看直接揉做一团扔在垃圾桶里。
杨月澜依旧不死心,还打算再写。结果笔与纸都被院长一把夺了过去,随之而来的便是院长的暴喝声“你到底要干什么?!杨月澜,一个孩子走丢了就走丢了,本来就是一个孤儿,丢了又能如何?别来烦我了,走!”
杨月澜听到院长这样的话,睁大了眼睛。她无法想象素日里和蔼可亲的院长居然会是这样的,跟那些欺负她的孩子是那样的相似,对一个人的安危漠不关心,仿佛那不是她该关心的事儿。
院长抬起头看向杨月澜,哀叹一口气,站起了身,“杨月澜,你要始终记得这里是孤儿院,生活是极其拮据的。你也要记住,这个世界向来都是弱肉强食,强者生存,弱者淘汰!就像那些欺负你的孩子,我没有阻止他们,就是想让你明白在这里,在这孤儿院里,你是弱者,而他们则是强者。孩子,你要时时刻刻记住,这个世界永远是利益为王,实力为尊!你走吧,希望你能明白。”
杨月澜使劲儿地摇着头,很想大声告诉院长“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不是的!!!”只可惜杨月澜不会说话,这才是令杨月澜最痛苦的事儿。她不会说话,,她不能用声音去质问院长,她不能用声音去控诉这个世界!
院长又坐了下来,敲打着计算器,“走吧,当你有那个实力与地位的时候,你才有资格来质问我这件事儿。走吧,如今的你只是个弱者,只是个孤儿,你没有资格来询问这件事儿。走吧,孤儿院还是有你的地方的。”
杨月澜的眼泪刷刷地往下落,她想叫出声,她想撕心裂肺的吼叫一番!可是不能,真的不能,杨月澜哭着跑了出去。北风呼呼的吹过,吹醒了杨月澜的心灵,吹掉了压在翠竹上的积雪,吹来了春天的气息,虽然春天还很远。
孤儿院里的角落,一丛丛翠竹亮油油的。杨月澜望着那竹梢,眼泪依旧在流淌。他走了,不见了,她没有好好地守护他,守住这个唯一能让她安心的人。那一刻,杨月澜真的好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要听他的话去捡树枝,她应该时时刻刻的和他在一起的,她应该把自己和他绑在一起的!这样,谁都不会不见,谁都不会离开。
只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一切都已发生,挽回不了,时光也不可能倒回……
一生的时光是否早已淡退内心的执念?当她有那个实力,有那个资格时,她是否就真的能够找回他了?谁也不知道……
一晃之间,又是八年过去了,杨月澜二十岁了。八年来,杨月澜再也没有同别人打过手语,交流过问题。八年来,杨月澜总会深夜惊醒,每一次她梦到他,心就会痛得无法呼吸,很痛,很痛。
杨月澜知道他已经在自己的心中住下了,她对他已由最初的盲目崇拜转化为了最痛彻心扉的爱恋!天堂,有着他的天堂已经消失,消失的彻彻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