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文轩见她吓坏了,情不自禁地把她抱在怀里,心疼地安抚着她。
“对不起,我来迟了,让你受惊了!”乔文轩颤声道。
柳恩惜抱紧他的腰,感受久违的温暖,不禁流出委屈的泪水。
“不,别怪你自己。还好你及时赶到,真没想到会是这样……”她痛哭着,哽咽得说不出话了。
“不,是我不好,没照顾好你,让你受尽了委屈,对不起,我的恩惜!”
动人的话语,让柳恩惜无以言表,只紧紧拥抱着爱人的身躯,再也不想分离。
“文轩,我好想你!”柳恩惜终于说了憋在心里很久的话。
这何尝不是乔文轩想说的,他也热泪盈眶地爱抚着柳恩惜,要把全部的爱都拿出来给她。
两个人紧紧相拥,互相安慰,此刻情意正浓,整个车厢里都弥散着暖暖温情。
柳恩惜异常留恋这份感觉,只想一直偎依在他怀里,尽享真正的爱情。
卿卿我我过后,两个人也渐趋冷静。
乔文轩这才松了手,安静地看着柳恩惜。
柳恩惜还紧握他的手,一直不敢放开,怕一松手,他就溜走,说不定何时才能再见。
“真感谢老天,我还能见到你。”柳恩惜感慨说道。
“傻丫头,你当然会看到我了,其实我一直都在你身边的。”
柳恩惜抿起嘴,心酸得又要流泪,可她更想笑,想给乔文轩留下笑的印象。
“你怎么会来这?”柳恩惜轻轻问。
乔文轩说:“我说过,要给你另外一半钱的。可今天一大早我就打不通你电话,问过薛家的女佣后才知道你早就出门了,我这才出来找你。碰巧的是,我在街上看到你进这座小区了,就赶来看看你去哪。没想到会出这种事。其实我不知道你在哪个房间,但我到四楼时就听到有凌乱的响动,冥冥中感觉很不好,就挨个听门,最后就觉得有一间有问题,我才试探着敲门,没料到……真看到你了。”
“原来,有那么巧。”柳恩惜含情脉脉地望着乔文轩,一肚子话堵在口里难以说清。
乔文轩什么都明白,不需她说什么,只一个眼神就够了。他自己都难以理解,和柳恩惜的心灵感应竟那么强。而这一点柳恩惜也才知道。
她感慨他的敏锐直觉,正因为他时时惦念自己,才会在今天救了自己。所以说,他真是她的福星。
柳恩惜又抑制不住了,再次投入乔文轩的怀抱,不忍离去。她只想和他在一起,而且是长长久久的,再不要顾忌别的,只想两个人轻松地在一起,享受余下的人生。
但乔文轩是理智的,慢慢扶起她,凝视着她,脸上充满了惆怅跟无奈,想爱又不能爱,在他眼里,她就是薛玮的妻子。
“看到你没事就好,我也放心了。”乔文轩平静地说,“可是你怎么去他家了?”
柳恩惜就把来意告诉了乔文轩。
他这才明白,同时,更痛恨欺负她的那个混蛋了。
“看,多危险,下次可别这样了,我会心痛的。”乔文轩担忧地看着柳恩惜。
柳恩惜又愧疚地低下头,柔弱地说:“是我不好,太大意了。又让你为我担心了。”
“好了,别说这样的话了。我都为你担心了那么多年,现在还会计较吗?恐怕这早已成为习惯了。时至今日,我都没能完整地放心过,哪怕和你在一起的是我最放心的朋友,我也没能真正踏实过。
恩惜,答应我,照顾好自己。我不能总在你身边照顾你,我希望你一直顺利下去,别再出现这种危险了!”
柳恩惜难过地看着他,很想把实情告诉他,跟他说和薛玮是假结婚,可是又很有顾虑,怕让柳芳知道了,对乔家不利。在强烈的矛盾中,内心不断撕扯,已让柳恩惜无法抉择。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乔文轩为自己难过伤心,却一点都不能安抚他,而感到自责。可除了忍耐还能做什么?柳恩惜毫无办法。
“好了,我该送你回去了。”乔文轩叹息一声,就坐好发动车子。
“现在就走吗?”柳恩惜显出极不情愿的表情。
乔文轩知道她很不舍,可又能怎么办:“恩惜,你要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
乔文轩不得不提醒她。
柳恩惜拉着他的胳膊说:“可是刚才我们不是还抱在一起……”
“不,是我不好,我们已经不可以了。”乔文轩痛心地说。
柳恩惜黯然神伤,只能放手,看着前方的道路,但看不到尽头。
再次和乔文轩分别是痛苦的,柳恩惜在薛家的房子里沉闷等待着。她也不知在等什么,也许是光明,也许是希望,但似乎什么也等不来,不过是挨日子罢了。
这一晚薛玮回来得较晚,柳恩惜就问他去哪了。
薛玮表情沉郁,不是很开心,柳恩惜就异常小心着。
他说:“我找律师了,把我的资产全部查一遍,然后做分割。”
“为什么?”柳恩惜疑惑地看着他。
“我打算,彻底了结和段玉兰的事,再不想见她了。”薛玮无奈地说。
柳恩惜着急了:“你真要给她分一半的财产?”
薛玮点头。
“那怎么行?你明明没错的,是她有问题,你给了她不但是承认了自己有错,还平白付出那么多代价,不值啊!”柳恩惜极力劝阻。
薛玮看着她说:“代价是大,可比起安宁的生活,钱财又算不了什么。资产不过是身外物,我不在乎那么多。我在意的是你不能得到安宁,整天受她骚扰,是我没法接受的,我又怎能安心生活?”
柳恩惜听出来了,喃喃自语:“原来这都是为了我。到头来是我连累你那么多!”
“恩惜!怎么又说这样的话!”薛玮也着急了,“其实不仅仅是为了你,也为我自己。她总骚扰,我也受不了啊!”
“但起始原因还是因为我。”柳恩惜痛苦地摇头道,“不,我不能让你付出那么多,你别给她分一半家产,多给她一些钱就好。我已经拿到全款了,总共有将近六百万呢,都给她。如果,她还不满意,你再出一点,凑个整数给她。而你出的这些钱就先当我借你的,以后我会慢慢还你。无论如何不该你付出那么多,而应该是我。我要负全责!”
薛玮听了很着急:“怎么会是你?跟你无关!我说了我已经做决定了,没的谈。这件事你必须听我的!我是真想和那个女人彻底了断,再不想和她有任何揪扯!只有这样,大家才能安静,不然她总会找理由上门找麻烦。我看见她一次就气一次,我可禁不起她这样折腾!”
见薛玮如此坚持,柳恩惜不敢再多话,但内心并不好受,总在自责,这一来,她又觉得欠了薛玮好多。
讨论刚结束,就听门铃响了,柳恩惜不清楚,这么晚谁还会来?于是她去开门。
可是刚看清来者,柳恩惜却意外地被抽了一个耳光,顿时惊愕了。
薛玮听见动静,立马跑到门口,定睛一看,居然来的是段玉兰。
而柳恩惜正捂着脸,委屈地质问道:“你干嘛打我?”
听到这话,薛玮急了,就气冲冲对段玉兰叫道:“你疯了!大晚上跑这来撒野!”
可段玉兰面对他们两人毫无惧色,强硬地说:“撒野的是姓柳的吧。”
“什么?”薛玮气得火冒三丈,拳头已经攥紧了。
他真想立刻揍段玉兰一拳,可段玉兰却从包里掏出一部有损伤的手机,直盯着他们俩说:
“看看这个,是柳恩惜的吧!”
柳恩惜一见手机,顿时明白了,那手机正是在抵抗那混蛋时掉落到他家的。她这才想起手机没及时拿回来,因而产生了刚才的一幕。
可也不能为此打人啊,柳恩惜就气愤地说:“你凭什么打我?”
“你还问我?”段玉兰振振有词地说,“就凭你不要脸,勾引男人都勾到我家去了!”
“你可别血口喷人!”柳恩惜强力反驳道。
“你还不承认?我老公都跟我说了!”
“他怎么说的?”
段玉兰晃着头说:“他说你一大早去家找我,见我不在,又看我老公一个人在家就起了邪念,想勾引他。我呸!你也不照照镜子,真当自己是天仙呀,做了个破整容术就当自己是美人到处骚媚去,你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吧!”
“你说什么?”柳恩惜气焰高涨,脸上发烧,已经无法容忍如此恶毒的羞辱,“明明是他做错了,还反咬一口,到底是谁不要脸?”
段玉兰理直气壮地嚷道:“那你说,你的手机怎么会落在我家?”
“那是因为……”
柳恩惜刚想解释,段玉兰就打断话,瞪着眼睛说:“是在你勾引我老公时,你们肢体纠缠时掉的,我说的没错吧!”
柳恩惜气得直粗喘,愤愤地说:“什么肢体纠缠,分明是我抵抗他的欺辱才弄掉了手机。我要报警,他阻止我,手机就被他踢开了。你回去好好问问他是怎么回事!”
薛玮一听,立刻气炸了,竟没想到恩惜会遭到不测,除了深感意外,更觉痛心,恨不能要一拳把那个混蛋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