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早上还好好的,现在就……成了这样?”薛玮很疑惑。
柳恩惜只静静坐着,缓了缓才轻轻启口:“没什么,生病嘛,随时都会有的。”
“到底是为什么?文轩说你心情不好,究竟怎么了?我昨天也觉得你有心事,可你不肯吐露,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不妨对我说,或许我能帮到你!”
薛玮是情真意切地表达了自己的关心,真心希望柳恩惜能好起来。
柳恩惜摇摇头说:“没有了,没什么事,就是……有点闷。也许是气候问题,所以……才不舒服的。”
薛玮可不信这样的说辞,仍然说:“恩惜,我们是朋友,认识那么多年,难道还不信任我吗?”
“没有不信任你,我没有事,虽然心情有点烦闷,但我也说不出是为什么。别担心,我自己待一会就好了。”
“可文轩不这样看,我感觉他很担心你,所以我不放心呢!”薛玮认真地看着柳恩惜,更让她难以明说。
“是他让你来的?”柳恩惜不安地问。
“是的。他一说你病了我就立刻赶来了。结果,你真病了,好像挺严重。你看你的脸都苍白了,真要小心的!”薛玮越说越担忧,心疼得看着柳恩惜。
柳恩惜则是心痛,想不通乔文轩让薛玮来是何意,她更希望此刻是乔文轩亲自来安抚她。可也很怕,怕他又说那些刺痛人心的话,想见而不敢见,因而很纠结。
柳恩惜委屈着哭了,伤心得不能自已,让一旁的薛玮看了心疼。
他不顾平常的礼节,竟情不自禁地抱住了柳恩惜的身体,把她紧搂在怀中。
柳恩惜惊呆了,被这个举动完全震惊了,一时竟没了思绪。
而薛玮含情脉脉地说:“恩惜,你真是叫人心疼死,太不注意身体了。才不到一天的光景,你就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简直让我无法接受!恩惜,不要难过了,我带你去医院啊。”
柳恩惜立马推开他,说:“不要,我不去,我没生病,只想在屋里呆着。”
薛玮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和手心,担忧地说:“你的体温很高,应该是发烧了,必须去医院!”
“不,我没有发烧,我自己很清楚。我哪都不想去,静静的呆在这就很好。让我一个人独处吧!”柳恩惜渴求地看着薛玮,搞得他也不知怎么办好。
柳恩惜不想再说下去,也不顾礼节,再次躲在被子中,谁也不理会了。
薛玮无法,只好下楼来见乔文轩。
乔文轩问他情况如何。
薛玮无奈地摇头,说:“感觉她的身体和心情都不好,真不知出什么事了?我们分开时还好好的。她究竟怎么了?”
最后的问话让乔文轩无地自容,一切都是亲手造就的,似乎失去了控制,没法扭转局面了。
“我也不太清楚,中午时她就不太好了。”乔文轩只能应付着说。
“得让她去医院!”薛玮担心地说。
“可她不想去,能怎么办?难道把她捆起来送去吗?”
薛玮不说话了,思索着如何帮助柳恩惜。
转眼到了深夜,乔文轩不想耽误薛玮时间,就想让他先回家。
但薛玮很不放心,执意要留下来,陪着柳恩惜,希望能想到办法劝其去看病。
然而一夜过去,每个人都睡着了,谁也没想到可行的办法,只期望经过一夜,柳恩惜能好转些。
乔文轩和薛玮吃过早饭,柳恩惜还没起床,不免叫人担忧。可是,意想不到的是这时来客人了。乔文轩很疑惑,大上午的谁会来。
没想到,来访者居然是尹莉,前天和乔文轩一起参加酒会的女伴。
乔文轩很吃惊,疑惑地对尹莉说:“我还以为是谁,没想到会是你来。不知今日到寒舍来有何贵干?”
这位高挑的女人眉眼带着笑意,看了看乔文轩惊讶的神情,又瞥见到了薛玮,不禁笑道:
“哎呀,今天人都齐了,看来又是一场盛会呢。我是顺路而来,希望没有打搅你们。”
乔文轩赶忙客气地说:“哪里的话,你来就是给蓬荜生辉了,怎么说是打搅,我们欢迎还来不及呢。”
尹莉优雅地笑笑,对乔文轩的话很受用:“我约了几个朋友去打网球,正好顺路经过这,想问问你们有时间没有,我想也请你们一起去,人多热闹点。”
在一旁的薛玮一眼看穿了尹莉的意图,她明着说是顺路,殊不知有可能就是专门来的,意图是找机会和乔文轩接触。
乔文轩自然也能明白一些,对于对方的盛情,他也不好拒绝,因而说:“那很好啊,我也有段时间没打网球了。不过我们刚吃过饭,还没收拾,容我们一些时间准备一下。”
尹莉听了很高兴,欣然同意,就安心等他们俩。
可乔文轩和薛玮都担忧柳恩惜,不知怎么办好。
乔文轩只让女管家告诉柳恩惜,说尹莉来访了。
这一消息传到柳恩惜耳朵里,顷刻间像一剂强心剂,促使她立刻起了床,瞬间就精神百倍了。
她没想到,那个尹莉居然又来了,不知何意,莫非她真有意于乔文轩吗?
柳恩惜想想就心痛,她边梳头边难过,非要下楼看看情况。
不稍一会,柳恩惜精心打扮过后,也大气地从楼上款款走到大厅,见到了家中所有的人。
薛玮看到柳恩惜感到很意外,因为见她脸色大好,和昨日完全不同,倍感惊讶。
乔文轩见柳恩惜下楼了,而且看起来很正常,也就欣慰了。同时,他还注意到她今天的装束,宝石蓝的直筒长裙,顺着肢体的线条裁剪出来的流线型装饰,突显了优美的曲线,叫谁都愿意多看上两眼。她的头发则侧向一边高高挽起一个大发髻,上面别着一根银簪,看起来简洁又典雅,清爽而又很优美。
薛玮也看呆了,见到如此靓丽的柳恩惜,有种蠢蠢欲动的心,真想立刻就把她搂在怀里,好一顿爱抚。可怎奈还有旁人,薛玮侧眼看了看周边,也只能隐忍,收起这份不安的心。
柳恩惜先看着乔文轩,却没说话,而是转过头,对薛玮笑笑,最后才对尹莉说话:
“不好意思尹小姐,让你久等了。不知贵客驾到,有失远迎,还请谅解。”柳恩惜温润的嗓音,让人听起来极为舒适。
尹莉闻听这番客套话,立即笑答:“柳妹妹说哪里的话,是我不请自来的,怎么会怪你呢。只怕我没有打扰你休息才好。”
柳恩惜笑着回应:“没有打扰,我昨天已经休息一天了,现在正神清气爽呢。”
“那正好。”尹莉说,“我正邀请他们二位去打网球,柳妹妹也一起去吧,正好凑成两对。”
柳恩惜依旧微笑着:“谢谢尹小姐的盛情,我很感激不尽。可是……”她忽然看了看薛玮,又继续说,“我和薛大哥却已经约定好今天去庙里捐款的,而且路途遥远,恐怕……来不及去打网球了。”
薛玮看了看柳恩惜,很奇怪她为何这样说,但一想也许她想拒绝,所以没吱声,静观一切。
乔文轩很明白柳恩惜的意思,也没说话,只等尹莉回话。
尹莉莞尔一笑,并不嗔怪,而是说:“那很遗憾了,今天我请的朋友还都是贵客呢,若去不了,就见不到了。”
柳恩惜心想,谁稀罕去见那些只谈利益的臭土豪,除了钱就是钱,不见才清净呢。
乔文轩怕尹莉下不了台,就打圆场说:“这样吧,让薛玮和恩惜先去忙他们的,等忙完了若还有剩余时间,再跟我们汇合,怎么样?”
尹莉欣然同意,柳恩惜和薛玮也无异议。
就这样四个人分两头行动。
柳恩惜迫不及待地拉着薛玮先行走出别墅,一下子就钻进他的车里不出来了。
乔文轩见状,也不好表示什么,只得随尹莉而去。
薛玮看出柳恩惜情绪不对劲,就说:“你刚才说的是什么呀?我们什么时候说要去庙里了?”
柳恩惜看着前方说:“不去庙里也行,总之你想去哪我跟着你去就是了。”
“你怎么了?”薛玮担心地看着她,发觉她又不开心了。
此时乔文轩正在上尹莉的车,他们俩人的身影刚好在薛玮的车前晃来晃去的。
柳恩惜看不下去了,立即说:“开车吧,先出去再说。”
薛玮无法,只好先启动了车子,从乔文轩和尹莉身边擦过去开走了。
车子一开动,柳恩惜就心如刀绞,疼痛万分。她控制自己不去回头看他们,不想乔文轩,只想暂时抛开烦恼,让自己轻松一些。
车子开上了大道,薛玮一边握着方向盘,一边对柳恩惜说:“想好去哪了吗?”
“你随便吧,我想不起来。”柳恩惜淡淡地说。
“为什么不和文轩他们一起去?”
柳恩惜心里一颤,顿了顿才说:“我不喜欢打网球。”
“可我记得你好像会打网球,而且打得还不错呢。”
“那是以前,现在,兴趣变了。”
“原来这样啊,现在变化真大。”
“是啊,现在什么变化不大呀,容貌可以变,心也会变。”柳恩惜意味深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