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找到没有?那么慢还没拿出来呀!”匪徒粗野地抱怨着。
柳恩惜装作着急的样子,说:“你们等一会,我找找,我记得是放车里了,但具体在什么位置我忘了!”
“告诉你,别耍花样,不然对你不客气!”
柳恩惜听着恶语,只能隐忍,仍继续翻找。其实车里根本没有卡号,她不过是想多拖延时间,好让警察搜找到。
柳恩惜很清楚,这些人敢明目张胆地抢劫,分明是有所准备的。他们不会就此放过自己,一胆他们拿到钱,灭口是必然的。
所以柳恩惜不能那么快拿钱给他们,不然会死的更快。
她又假装找了一阵,然后恍然说:“糟了,我想起来那本子放哪了。我的包包,就在你们扔掉的我的包包里!”
歹徒闻听,眼睛直冒光:“什么,你的包里?”
“对呀,我的包里除了装着现金外,还有个小黑本子,那上面记着卡号呢!”柳恩惜故意误导说。
匪徒不耐烦了,瞪着柳恩惜,凶巴巴地叫道:“******,跟老子玩躲猫猫是吗?干嘛不早说<span style="background:#ffff66">?</span>”
柳恩惜赶快做出慌张的样子,说:“是我害怕,一时忘记了,现在才想起来。”
“现在想起来有个屁用啊!”匪徒骂咧着,极其火爆,就差揍人了。
柳恩惜赶快引导他们,并说:“别生气,赶快找我的包,找到了就好了。”
那伙人就迅速在周围搜找柳恩惜的包包,想尽快拿到卡号。
可是找了一圈也没看到那个包,所有人都急出了汗。
“妈的怎么没有啊,在哪呢?”光头男骂咧着。
旁边的一个混混说:“我记得是把包扔在地上了,可现在没了?”
“一定是被别人拿走了!”
他们凌乱地找了一阵子,见不到那个包,就冲到柳恩惜面前,穷凶极恶地说:“你确定放在那包里了?”
“是啊!”
“没在车里吗?”说话的人一掌拨开了柳恩惜,蹿进她车里来回翻腾着,结果也没搜出来。
“妈的,哪都没有,老大,怎么办?”混混们都烦躁不安。
光头男迅速转身瞪着柳恩惜,眼神露出杀气,直叫人发毛:“臭丫头,又在跟我们耍花招!”
柳恩惜忙解释道:“这,这不怨我啊,是你们把包扔掉的。我都没机会捡回来。”
“早怎么不说?”光头男犀利地盯着她,凶恶地说。
“我……我当时很害怕呀,想不起来了,怎么说呀?”柳恩惜立马示弱,显得很害怕。
那几个人围在一起商量着,找不到卡号就没法取钱,进而又对柳恩惜说:“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柳恩惜颤声说:“你们……问这干嘛?”
“少废话!快回答!”光头男亮出匕首,直指着柳恩惜的喉咙,“再不说,我现在就破了你的相!”
柳恩惜眼见着冰冷的刀尖,咬着嘴唇说:“有,有的,还有我老公。”
那几个人开始咧嘴坏笑起来,邪魅地说:“那就好,给他打电话,让他带钱过来,晚一时就要了你们的命!”
说着,那个大块头就递给柳恩惜一部手机,叫她打电话给老公。
柳恩惜不想让乔文轩也陷入危险,犹豫了一下,就颤巍巍地对歹徒说:“对不起,我记不住号码,只记得前三位和最后三位号。”
光头男不耐烦了,扔下刚抽上的烟,拽着柳恩惜的脖领子,又猛抽了一顿,把她的嘴角都打出血了,并且还骂道;
“贱人!连你老公的电话号码都记不得,你干嘛吃的?骗谁呢<span style="background:#ffff66">?</span>”
柳恩惜疼得直流泪,捂着脸哭着说:“我都是用快捷键打他的号的,电话号码存在手机上,谁还故意去背那个号码呀?”
“那你就记不住是吗?”另一个匪徒也大吼起来。柳恩惜耳朵都震疼了。
她继续哭着说:“号码就在你们抢走的手机上,拿到手机我就能打了。”
“手机哪,谁拿着呢?”那伙人又开始疯狂找手机。
就在这时候,赶巧有警车经过,警笛刺耳地响着,让那些人很恐慌。
他们不再久留,而是熟练地将柳恩惜再次绑在了车上,迅速离开这里了。
柳恩惜忍着疼痛,坚强地挺着,直祈祷警方快点派人来解救。
到了那片郊外之后,柳恩惜再度被关进了仓库里,重新回到了乔文轩父母那里。
乔老爷子见她被打得脸都肿起来,就关心地问情况。
柳恩惜把经过说出来,听得二老都心惊胆战的。
“那小柳,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乔父问道。
“我没事,而且我也没让他们取成钱,一直在跟他们兜圈子。”
老太太有些埋怨地说:“你真该给他们的,那样我们早就出去了!”
“不会的!”柳恩惜焦急地解释着,“一旦给他们钱了,我们就活不成了,必然会灭口的!”
“啊?什么<span style="background:#ffff66">?</span>”老太太害怕得差点晕过去,身子直发凉,让老爷子很担忧。
随后,柳恩惜又把那部隐藏的小手机拿出来,告诉二老说已经报警了,并且现在电话还通着呢。
这样,两位老人才缓口气,觉着有活着的希望了。
可突然,大门又响起来,走进一个大块头,正是那个领头的男人。
他递给柳恩惜手机,正是她自己的那一部,叫她打电话给老公。
柳恩惜颤巍巍接过手机,看了看那个人,便慢吞吞地查找电话本。
她拨弄了一阵,还没打电话,那个人就性急地把电话抢过来,恶狠狠地说:“你他妈磨蹭什么呢?还不快打<span style="background:#ffff66">?</span>”
“我……正在找老公的号码!”柳恩惜胆颤地看着那个男人。
那男人受不了柳恩惜的慢动作,就对两位老人说:“你们谁知道她老公的电话号码?说出来我就先放了他。”
老太太看着那个光头男,颤声说:“我,我知道啊。”
“你?好,快说,我要打过去。”光头男举着手机等着。
老太太紧紧张张地说了一连串数字,可光头男说少了一位号,不对。
老太太发蒙了,她一紧张就更记不清了。
光头男气得把电话摔地上,立马就朝老太太走过去。
柳恩惜见情形不妙,怕对乔母不利,就赶快追过去,率先挡住了老太太。
男人恶狠狠地瞪着柳恩惜,喝道:“滚开,少挡路!”
“你要干什么?”柳恩惜焦急地说。
“你少管,我想干嘛就干嘛!”他拽起柳恩惜就想甩开她。
可柳恩惜坚持挡在老太太前面,对男人说:“她一个老人家,你不能动她一根手指头!”
“是吗?我就动了,我就揍她,谁叫她耍我<span style="background:#ffff66">?</span>害得我拿不到钱!”男人已经暴跳如雷了。
老太太一听要揍自己,吓得缩起来,身上都发软了。
老爷子也赶忙护住老伴,不让歹徒有可乘之机。
可那光头男,气势汹汹的,一下子就把柳恩惜拨到一边去,然后对着老人就踹了一脚。
这一脚正踹到老爷子的腿上,踹得还不轻,他老人家疼得呻/吟起来。
柳恩惜也急了,赶忙挡在老人面前,阻止男人行凶。
那光头男气急败坏,又猛地抬脚一踹,正踹到柳恩惜背上。她一下子就扑到老太太身上,两个人全都倒地了。
男人还不解气,又在柳恩惜身上踩了几脚,疼得她嚎啕大叫。
可叫声越响,男人就越来气,好像停不下来了。惨叫声也延绵不绝。
男人边踩边叨叨着:“我让你叫,看你还有力气叫不,看你还叫多大的声?”
就在他泄愤时,那伙人忽然慌张地跑来找光头男,哆哆嗦嗦地说:“老大,不好了,警察来了,快跑吧!”
“什么?警察<span style="background:#ffff66">?</span>”男人惊愕地看了柳恩惜一眼,便明白了。
他揪起柳恩惜的头发,恶狠狠地举拳就挥过去:“臭女人,敢报警?我废了你!”
就在他准备挥第二拳的时候,其中一个混混赶紧劝住他,急切地说:“老大快走吧,不然晚了就来不及了。”
光头男没办法,只好丢弃这三个人逃跑了。
很快,警察迅速占领现场,围住了好几个歹徒,另一部分人则去解救人质。
现场已由警察控制住,抓了几个小喽啰,但为首的歹徒已经跑了,总共外逃的有六七个人。
警方则马不停蹄地继续追捕。而柳恩惜和两位老人则已第一时间送进了医院。
两小时后,乔文轩才得到消息,惊恐万分的他在医院里焦灼不安。他还没搞清整个事件始末,一直担心父母跟柳恩惜的安危。他做梦都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并不住地懊悔着。
又过了一会,医生告诉乔文轩,两位老人均无大碍,只是老爷子腿上有外伤,休整几天就会好的。可柳恩惜的伤情就不乐观了,她的外伤较重,而且还不清楚有没有内伤,更需要多日的观察。
乔文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想到爱人有危险,就急不可耐,就想冲进手术室。
幸好医生和护士及时阻止了他,让他冷静下来,才避免了一场混乱。
乔文轩焦急难耐,寝食难安,一直在医院走廊里踱着步,无法停下来。他万万不想恩惜出事,若有任何意外,他自己都不想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