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少卿轻轻起身,看了一眼浅月,为她盖好被子,飞身离去。
城外一队人马,尘起飞扬,一路策马奔腾。
“驾,驾”
“驾”
赫俊王府
:“王爷,恭喜王爷凯旋归来。”
“恭喜王爷”
“哈哈哈”景童一脸的精神抖擞。
“王爷,听说圣上带着文武百官在皇宫外等着迎接王爷,给王爷庆功呢!”一个他的武将回禀。
“怕什么。去回皇上路途遥远,本王身心俱疲,甚是不妥,需要稍稍歇息片刻。来人,沐浴更衣”景童一边喝茶,一边吩咐。
“是,王爷”
皇宫宫门外,皇上,皇后,妃子,大臣站了一大片。
听完赫俊王府的人回禀之后,景玉双手紧握,满脸隐忍。这时皇后用手握住了景玉,南宫暮雪满脸微笑的看着来人。
“回去告诉王爷既是身子不好就不用赶着来了,这封赏奖励,明日朝会时再行定夺不迟。”
“是,娘娘,皇上,小人告退。”
皇宫长寿殿
嘭嘭嘭,啪,“滚,都给我滚”一个男人歇力嘶底的砸着东西
“皇上,请保重龙体啊!”身边是从小到大跟着他的李公公。
“你们都下去吧!”暮雪走了进来。
“是,娘娘,奴才告退”
南宫暮雪走进屋里,看见满地的碎屑。一地狼藉。一个男人坐在地上,把头埋在自己的胳膊上,颤栗着。暮雪慢慢蹲下来,用手拉过他的身体放在自己怀里。
“皇上,你这样做有什么用呢?”
景玉双手因为摔东西划了几道口子,流了好多血。
“暮雪,暮雪,你看到了吗?他在侮辱朕,当着满朝文武所有人的面前。”景玉快要忍不住了。
“皇上,相信暮雪,总会有机会的,让暮雪帮你。”南宫暮雪此时很是决绝。
“帮我?你怎么帮我?谁也帮不了我”景玉冷笑着。
“景玉,相信我,我可以,南宫家可以。”南宫暮雪觉得这个男人承受的压力太大了,他既是自己的夫君也是天下人的主宰,如果景童谋反,必定会是一场腥风血雨,受苦的是百姓们,到时候南宫家也逃不了。
“暮雪,暮雪,还好有你在,还好。”景玉府在他的肩头,真的累坏了,自己绷得太紧了。
赫俊王府
“哈哈哈哈,哈哈哈”
“王爷,你是没瞧见,那满朝文武的模样还有皇上的脸,都绿了。”
“哈哈哈哈,王爷,这皇上怕是气坏了。”
“是啊!那么多人又不能对打了胜仗的功臣做什么,哈哈,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众将士大笑。
景童一手挥动,大家停止。
“以后这些话还是少说为妙。”
“是王爷,我等唯王爷马首是瞻,誓死跟随。”
“誓死跟随”景童倒是带的一手好兵,手下十万大军,五千死士,暗卫八千,铁骑军一万,这些兵权都是他地位的象征,嚣张的后盾,还有不把皇上放在眼里的实力。只不过朝中还是有不支持他的人,那四大家族就是一个莫大的威胁。自己这些年为了招兵买马,收买人心,确实收受不少贿赂,也确实私吞了不少的赈灾银两,别人不敢说,这四大家族的人肯定会留一手,那帐薄想不到会在云府,云府,呵呵。
云府书房
“最近听说景童是越来越嚣张了”先开口的是楚家的当家楚良。
“是啊!看来这王爷是按耐不住了”云中天暗自点头。
“我们四大家族虽说同是先皇御赐世家但是那南宫远山倒是吃不准他的意思啊!”楚良摸着自己的胡须。
云中天抿了一口茶:“虽说,平时他并未表露多少心思,但是想必不会背叛皇上吧!”
“唉,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意思。那景童手下兵将众多,又大多是征战沙场的猛将,想要对付还真不容易。”
“如果可以夺了他的兵符就好了”楚良叹气。
“你太异想天开了,哪有那么容易。”
“难道帐薄不能扳倒他吗?”
“嘘,小心隔墙有耳,虽然这是我云府,可也难保有他人的眼线,万万不可再提,否则可是灭顶之灾。”云中天赶忙小声交代。
“那可如何是好啊?”
“唉,总会有办法的。”
“只怕到时候办法有了,皇上等不及啊!”
云中天来回踱着步子,是啊!这朝中大臣不少都是景童的人,想扳倒他还真是不容易,想要拿到兵符不是简单的事,谁能离他最近呢?只要拿不到兵符很难扳倒他。
“老爷”门外是管家。
“进来,何事”
“老爷,南宫家派人送来了喜帖,说是十日后是南宫家的老太君八十大寿,请您和三位小姐一同前往。”管家回话。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云中天打发他。
“是,小人告退。”
“这南宫家从来都是低调行事,从不张扬,此次会大办寿宴却是为何?”楚良不解。
“那南宫家的小子听说自天山回来了,保不齐是要让他站在人前吗?”云中天也拿捏不准。
“哦?就是那个十四岁中了状元,却不肯入朝为官的那小子。”楚良想起来了。
“就是他,他年纪轻轻可是宗越禅师的座上宾,忘年交啊!”
“哦,若是如此,便是个出色的年轻人了。”
“大概是的。”
浅月阁
“你说景童已经回来了?”浅月放下手里的书。
“是,二小姐,今日上午。”流觞回答。
“流觞。”浅月轻叹一口气。
“小姐请说。”流觞不解。
“若是我嫁过去了,会不会保我云府无恙呢?”浅月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可能是太害怕了,经历过那样的事。
“小姐”流觞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喊了一声小姐。
“没事,我就随口说说,下去吧。”浅月微微一笑。
“是。”
“把若云叫过来。”
“是,小姐。”小兰下去。
“若云拜见二小姐。”若云行礼。
“若云,如今我便有事要你做,你可愿意?”浅月问她。
“只要若云做得到,若云愿意”
“如果是可能丢了性命呢?”
“那便请二小姐照顾家父,若云愿意。”
“好,今日夜里,我会送你去个地方,到时候你只要听他的就可以。”浅月果然没看错人。
“是,若云听命。”那若云倒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子。
深夜十分,浅月写了一封信,让若云跟着流觞去了城南竹林。
“记着一定亲自交给南宫少卿,你拿着这个去,他自会明白。。”
“是,流觞这就去。”二人骑马离去。
一时三刻便到了竹林。
“嗖嗖”一只冷箭飞来。
流觞一剑打回。
“来者何人。”
“切莫动手,我是云府中人”流觞急忙回答,扔出信物。。
“云府,随我来。”那是桑竹。
二人随他来至竹屋。
“公子,云府来人了。”桑竹领过命令,云府的人若是来了,以礼相待。
“知道了。”少卿理好衣服,打开门走了出来。
“你是流觞?”
“是,参见南宫公子。”流觞行礼。
“可是你家小姐有事?”毕竟这么晚了。
流觞拿出信递过去。少卿打开,上面是浅月的字迹。少卿,我一侍女若云,才貌皆可,只是出身贫微,不曾见过大的场面,以后委以重任难以服众,今特拜与卿,望指导一二,为期半年,浅月拜谢。少卿浅笑,这丫头倒是想坐享其成。
“若云?”
“是。”
“自今日起你便是行书的人,他会告诉你怎么做!”少卿吩咐。
“是。”
“主子,干嘛是我啊?给桑竹不是更好,省的那个闷葫芦憋坏了。”行书是一个懒散的人,但是他随机应变的本事,是谁也比不上的。
“你瞎说什么呢?”桑音凶他。
少卿没理他们,看向流觞:“你先回去吧,那云府真是没什么有能耐的人,离了你还真不放心。”
这句话说的流觞满脸不解,这是何意,我云府怎么样你放不放心个什么劲。
“是,小人告退”还是离开了。
少卿看着天空,那星象有所变化,那凤鸾星怎会这样黯淡,难道说浅月有危险。
“行书,马上飞鸽传书给师傅,让他老人家速速赶来。”少卿凝重。
“是,公子,属下这就去。”行书虽然懒散,但是关键时刻还是不会不小心的。
“公子,可是发生什么事了?”桑竹问道。
“我还不能确定,要等师傅来了才能知道。”少卿摇摇头。
那凤鸾星就是云浅月的命星,那命星这样黯淡可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可是并未听见什么,刚才那流觞也没有说什么,不行,还是去看看,才能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