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落云阁圣女是谁啊?竟有能力让皇上出动御林军挨家挨户的找?”
“听说他是为了替太后找寻药引的时候落崖的,当时太子殿下便在崖上!可是你想想,这落云阁圣女在落云阁众人中是个什么地位?在落云阁阁主的心中又是个什么地位?况且皇室还要仰仗人家帮太后治病呢,咱们的皇上可是个孝子!”
“那么太子妃怎么也失踪了?”
“这个……倒是不太清楚唉,皇家秘闻,哪是我等老百姓能够议论的?据说那皇城之中啊,凡是有人在谈论这个话题的,轻则挨几下板子,重则获罪入狱!弄的城中人心惶惶的,有些店铺都不敢开门做生意了!”
“是吗是吗……”
“这样啊……”
“……”
谈论声渐渐小了下去,又转向了别的话题。民间百姓的茶余饭后最不缺的便是闲谈的聊资,即使再小的事情,他们也能聊得津津有味。
“青儿,怎么了,对这些事情感兴趣?”慕容翊发现了陆云嫣的出神,问道。
“哦,没事。”陆云嫣笑笑,低头吃菜,却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些什么。
太子府中,此时却是一片狼藉。
“一群废物,没看好太子妃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连她的行踪都查不出来,本殿都白养着你们了!”茶杯落地,碎成几片,显示出了其主的愤怒。
“请太子殿下恕罪……”书房中,冰凉的地面上,几人双膝跪地,额头已经渗出了血丝,却无济于事。
“那么落云阁圣女的下落呢?还是没有消息吗?”沉稳的声音中隐含着愤怒,似是一不小心,便会如火山般爆发。
“属下带领三万御林军在断情崖下搜寻未果,却在崖壁上发现了一个山洞,只是……”杨战留下几滴冷汗,微微的犹豫,“前日,一万御林军进入,至今无人得返!”
“这么说来,一万御林军皆无音讯了?这么大的事情,前日怎么不来报?自己下去领罚!”皇甫希愤怒的声音变得低沉,“五弟那边如何?他有什么进展了?”
“未传出丝毫的消息。”杨战战战兢兢的答着,他从未见过眼前的男子发过这么大的火。
“继续去断情崖下盯着,一有消息,马上来报!这次父皇大怒,落云阁阁主又步步紧逼,五弟怎么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皇甫希一叹,“唯一的方法,就是要找回云妍圣女!”
“是。”杨战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静悄悄的退了下去。
“站住,检查!”天微亮,城门才刚开了一半,便有两名身着青衣的男女骑着马,向着城门缓缓而来。
青衣女子不语,只是从腰间拿出一块金色的令牌,在守城门的护卫面前一晃,神色被面具所掩盖,神秘惑人。
站在前面的一个守城护卫大骇,连忙跪倒在地:“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
说完便恭恭敬敬的起身,也不顾周围伙伴诧异的神色,将城门全开,将二人迎进了皇城。
马上女子却再不看他一眼,轻挥马鞭,身旁的男子亦如此,两人一同进入了皇城,留下一众疑惑的人。
“诶,那是什么人啊?你小子刚才那么的掐媚!”见二人远去,一众守城的护卫都围到了刚才那人的身旁,嬉笑着说道。
“嘘,你轻点声儿!”那名护卫轻声道,一脸的后怕,“那令牌,可是太子的令牌,见令如见人!”
“是太子令!”所有的守城卫一惊,连忙散开,这太子的闲话,可不是他们能说的。
“青儿,现在要去哪里?”进了城,将马寄放在了一家店铺中,两人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着,不知该去何处。
“慕容,你先去找家客栈住下吧,我可能……这些天会比较忙碌,可能会顾及不到你。”一路以来,两人的关系也亲近了许多,陆云嫣也将他的称呼精简到了两个字。
“慕容山庄也不是个小势力,虽说多年未曾和江湖朝廷打交道了,但是也不至于在皇城没个安身之所,青儿,你就放心吧。”慕容翊一笑,心情似乎极好。
“嗯……这个给你,如果有事的话,你可以到天香楼找清月,她可以找到我。”陆云嫣从发上取下一根钗子,犹豫半晌,还是将天香楼说了出来。天香楼算是落云阁在皇城一个比较重要的据点,多数月字辈都会在这里掩饰自己的身份,告诉了慕容翊,虽然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可这也代表了她对他的信任。
“嗯,知道了。那你去忙吧,我就不打扰你了。”慕容翊接过陆云嫣手中的玉钗,温和的一笑,转身离开,却在逆光的那一刹,温柔尽逝,只剩下胜利的得意。
然而陆云嫣并未发觉,看着慕容翊转身离去的背影,微微一叹,心中竟产生了微微的不舍。
不知道是为什么,也懒得去追寻答案,转身离去。她要回天香楼换衣服,最重要的,是要给云雪一个安心。
在这条并不热闹的青砖路上,两人相对而行,就像一个十字路口,愈行愈远。
再见,依旧是二人,却有什么,悄悄的变了。
不,也许从没有变过,只是没有发现而已……
“清月。”
天香楼二楼的窗户处,一名白衣少女攀在墙壁上,如同壁虎一般,紧紧的贴着墙,双脚悬空,只用手中的一根天蚕丝缠在二层的窗沿,整个人摇摇欲坠,但事实上却是对自己的实力有着强烈的自信。
“清月。”
见房中的女子不应声,白衣少女再次喊道,微微扬声,眉微蹙。
房中的女子却是如同没有灵魂一般,毫无反应,恍若未闻,只是目光呆滞的看着手中的一样东西。
白衣少女气极,翻身跃入,凌厉的手刀袭去,没有丝毫的留情。
当手刀逼近房中静坐的女子,女子才如条件反射一般的躲过攻击,然后反击。
“我还以为,你被人下了蛊,不会清醒了呢。”陆云嫣淡淡的说道,径自在桌边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