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子鼓?”宁采臣露出了疑惑的神情,“是不是宋兄当日跟那黄铁匠所说的那东西?”
我点了点头:“就是那个,来你这儿之前,我已去过他那里一趟了,鼓圈都弄得差不多了,但装鼓皮时,只怕还是要请宁弟帮忙啦。”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宁老板就变成宁弟了,看来这音乐还有让人关系融洽的作用嘛。
“成!只要宋兄说一声,小弟定当尽全力。”
“呵呵,那就先谢谢过了,哎呀,时候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了。”
经我一提醒,宁采臣才发现真的已经不早了,“宋兄就不要走了,留在寒舍吃了再回也不迟。难得今日高兴。”
“不不不,府上还有些事情。”我婉言谢绝了宁采臣的好意,即然下定了决心作好男人,就一定要坚持到底。况且这是周道媳妇们来李府的第一餐,当然,早饭不算。所以我定是要回去的。
回到府上时,一大家子人都正围在餐桌旁等我,见我回来,忙一齐站起身来。
“坐坐坐。”我摆着手示意大家都坐下。“都不是外人哪还有这么多礼数?今日在塑琴斋的宁老板那里坐了会儿,不想聊过头了竟忘了时间,往后啊遇到这种情形就不要等我,我回来有嘛吃嘛便是了,也省得让大伙儿都待那儿候着。”
瓶儿闻言,没好气地道:“大家等得菜都热几回了,再不来怕是柴房的柴都要叫烧光了吧?”
我嘿嘿一笑:“这不是有正事吗?往日我不回来时你不也没等吗?怎的今就知道我会回来呢?”
刚问完,不想老李却插话了:“本来我们也都是以为您今个儿不回来吃了,可大小姐偏说您定会回来,是以大伙儿才等到现在,要不这会儿只怕您连口汤也捞不着喝了吧。”
众人都笑了,我也是。知道老李说得是真的,看看小犬那馋样就应当知道了,即便有剩下的,也定会让它包圆儿了。
我笑着问瓶儿:“你是如何知道我定会回来的?”
瓶儿得意地一笑:“我还不知道你?今日是三位嫂嫂第一天来府上,你怎会不回来?”
嗯,我不住地点着头,果真是猜到点子上了,想不到瓶儿竟会这般了解我。
接着我又看了看几位嫂了,发现她们也都在微笑地看着我,再看众人亦如是。
“都看我做甚?难道本人就是那传说中的秀色可餐,看我就能当饭吃?”
瓶儿听后可没给我面子,立即笑道:“不是看你当饭吃,而是看到你就饱了。”
话音刚落便引得众人一阵哄笑,连站在一旁的春梅她们也偷偷地掩起嘴来。哎,不由地感叹世风日下了。
自打那日演唱会事件后,小丫头就再没有丝毫顾忌了,本性也完全出来。照这样下去,怕是往后的日子是不好过了。不行,得计划一下,哪日非得重振夫纲不成。
不过我又想到了我这几日里生理上的缺陷来,不禁没了底气。算了,暂且先放这小女人一马,待我弄到了红果之后再来与其理论理论。
“吃饭!”叉开话题,不想再跟小丫头纠缠下去了。事实证明,本人也并未像小女人说得那般不堪,至少众人的胃口还是很不错的。再加上我不失幽默的口才,可以说,这餐饭吃得还是很有成果的,至少一桌人的感情又增进了一层,较之往日更是和谐融洽了。
酒足饭饱,我斜靠在屋里的一张太师椅上满足地剔着牙。而老丁则是靠在我床头。
我嘿嘿一笑:“丁哥,我看你就别瞒我了,那老钱是不是也是你的人?”
老丁闻言一惊:“嘘!你别这般大声,小心隔墙有耳。”
“哈哈,紧张个毛啊?我有大声吗?我怎地没觉出来?”于是我故意将声音又放大了一些:“老钱是不是大内密”
没等我说完,老丁已经开始求饶了,“停停停,算你小子有种,今日我认栽了。不过丑话我可说在前头,这事你若是走露了半点风声,不单是哥哥我,只怕是你自己的小命也会不保。”
“更甚者,惊动了圣上,提前对付李家了,到时候只怕于你那心上人瓶儿也没得好处哦。”
“得,您老人家就别吓唬我了,我至于是那种嚼舌子的人吗?你是不知道啊,为了给你保守秘密,我都不知扯了多少个谎了,脑浆子都快想干了。唉对了,朝廷在这李家到底安了多少人啊?如今总觉得见了谁都心里没底呢?”
其实我这样问也不仅是出于好奇,我有我的私心。不过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万一哪天朝廷真要是动李家的手了,我也不至于太过被动。
老丁不怀好意地笑了:“多,很多。”
“哦?”我见其松口了,顿时也来了兴趣,遂凑上前去问道,“还有谁?”
老丁神秘一笑:“跟你说可以,但你千万不可告诉别人。”
“嗯嗯嗯!”我将头点得如鸡啄米一般。心情也随之紧张起来,不知道老丁说出的那些玩无间道的人里边儿还有谁。
老丁这才认真地点了点头:“其实,别的都是无关紧要啦,隐蔽得最深的就一个。”
“哪个?”
老丁笑了,缓缓地说出三个字:“李、淑、贞。”
“去死!”我扑向床上的老丁,两人瞬间扭作一团。
本以为套到话了,不想竟反而被他耍弄了一番。若是他说了别人我定是信了,可是瓶儿?用脚丫子想也知道不可能。是以我才会扑过去,但哪里是老丁的对手,三下两下便被弄了个服服贴贴,不得动弹。
“你耍我?”我嘴上依旧不肯服软。
“哈哈,耍你又怎样?想扳倒我只怕你还差得远,哈哈哈”老丁得意地大笑。
“是吗?”我眼神一凝,突然动作了。瞅准机会将魔爪猛地伸向其裆部。紧接着,整个小屋里便回荡起老丁的惨叫。
“你小子玩阴的?”老丁喘着粗气道。
“错,你那里好象是阳的吧。”我一脸荡的笑容,尽管此时身体大部分还是被老丁压制着,但我已是信心倍增。因为他的把柄还攥在我的手里。
“松手!”老丁显然是有些挺不住了。
“嘿嘿。”我笑得很邪,“你先放了我,要不免谈。”
“操,没见过使这般下流招式的,传出去你就不怕人笑话?”
知道老丁开始对我用心理战术了。但我又哪会吃他那一套,“你传啊!只怕到时比我更丢人的是你丁太尉吧,嘎嘎。”
“你!”老丁急了,“要不数一二三,咱俩一起放。”
“少废话!就你先放,要不免谈。”我觉得此是的我像极了一个无赖。
一边说着,一边将制住老丁下体的那只手紧了紧,又是一阵嚎叫。“娘地,你当我傻啊?松了你还不得让你小子为所欲为了?”
靠,不傻嘛。没想到老丁他看得倒也挺透彻,我真的就是这样想的,等他松开我后我就可以对其刑讯逼供了,不想这家伙真是诡得很,就是不上当,反而将压我的力道也暗暗加大了,以此来抵御我对他下身的迫害。
“,想压死人啊?”只觉得胸口堵得慌,于是手又紧了一下。
就这样,两个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在床上以一种奇怪的资势相互对峙着,看似平静,然内心的痛苦又有谁能体味。
哎男人何苦为难男人。
时间开始以秒计算了,呼吸越来越困难,而老丁的额前也已渗出了细细的汗珠,我在心底一遍遍地默念着:坚持,坚持!他就要不行了!
然而,就在这是候,却发生了一件不该发生的事情。
屋里的门,突然开了。我跟老丁俱是一惊,但没等我俩反应过来,却听到一声尖叫划破天际,惊起院外林鸟齐飞,翅声噼啪作响。
暗暗叫苦,因为我发现来人正是瓶儿。这会儿正捂着双眼站于门外,身后跟着呆若木鸡地柴阿进。
突然只觉身体一轻,老丁已松开了我,直到此时我才反应过来,是以也慌忙松开了老丁的弟弟。两人一脸尴尬地跳下床来,连手都不知往哪里放了。
半天,没有一个人说话。我知道不能再沉默了,要不我的清白就算是毁了是以我理了理零乱的头发,刚想解释什么,却听老丁吱唔了一声:“大小姐,宋先生,小的还有点事,就先走一步了。”
说完,逃也似地离去,但我分明看到其长衫下方那块因被我捏得太久而满是摺皱的痕迹。
奶奶地,这当口他倒先跑了,只留我一人怕是说不清了吧。于是我干咳了两声道:“呃那什么,你们怎么来了。”
“没,没,”瓶儿显得比我还慌乱,方才遇上柴阿进,听他说先生让他找的场子的事遇到点问题,想来请你定夺一下。我也就跟着过来看看,并没别的事情。要不你们谈。”说完也转身匆匆离去,只留下一脸无辜的我跟万分惊恐的柴阿进。